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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140-160(第8/31页)
,郎中便把他引到间屋里:“你是谢公子说的那位吧?”
“她把药钱全都付了,说遇着长得好,脸上受着伤的少年郎来问人,就把他带过来。”
“只是你来得早,他都还没醒来。”老郎中唏嘘,“造孽,葛仕这每天不出门还能遭贼,得亏了你们别的地方来还有些热心肠,要我们云和镇,当街遇上抢人的都不敢上去说。”
郎中没怀疑“劫匪”就是眼前青年的缘由也简单,哪有绑匪这么好心,还花大价钱让他半夜问诊,末了把伤者安置好呢?
葛仕只是个落魄的县丞,他身上能抢到的钱都不够昨晚来的清秀公子给的药钱。
问荇也不急,先和老郎中聊了会,得到的消息和问家附近居民给的大差不差。
老郎中认识葛仕,说葛仕之前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但后来就变得古怪阴沉深入浅出,渐渐也没人再去关注他。
“多好的人就和中了邪似得。”
老郎中叹息:“要不是家在这我早该走了,云和镇这地方就是不好,容易把人逼疯。”
两人谈话间,葛仕呻吟了两声,悠悠有转醒的迹象。
郎中半眯起眼去取了几根针扎在他穴位上:“好了,你问事我就不听了。”
葛仕缓缓睁开眼,神色呆滞又茫然,恍恍惚惚张着嘴无法合上。
魂魄方才恢复正常,他的状态飘忽是正常现象,问荇坐在床边慢慢等他回过神来。
日头悬挂于天缓缓转动。
“我是在哪?”葛仕终于迷茫地开口,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他的声音怎么变得如此苍老和沙哑。
“这是在医馆里。”
“你被劫匪抢了晕在路边,是我和我朋友路过救了你。”
“被抢了……那多亏了小兄弟。”
葛仕懊恼地摸着头,小声自言自语:“漓县大街上也有劫匪?”
他周遭的气质和昨日截然不同,能隐约看出年轻时乐观和善的模样,问荇心里隐约泛起同情:“眼下我们在云和镇,远不如漓县治安好。”
“云和镇,我怎么回到云和镇了!”
葛仕终于回过神来,腾地起身,情绪愈发激动:“不对,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漓县的!!!”
他因为久不见光而苍白的脸色涨得发红,惊恐地打量着四周。
“欸,老葛啊,你这六十好几岁数就别折腾了。”
屋里动静太大,逼得待在医馆堂前的郎中不得不出面打圆场:“什么漓县,你都从那回来多少年了。”
“你是咱们这长大的,也清楚云和镇是什么情况,要不是这孩子好心救下你,你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都不知道!”
葛仕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明明昨天还在批阅关于江安镇慈幼院幼童染疫的事,怎么今天就苍老了这么多,还回到了云和镇里。
“二十年了。”老郎中重重叹息,“你看看我的模样,你属虎比我还大一岁!”
一场浑浑噩噩二十年的梦该醒了。
葛仕如遭雷击坐在床沿,抱着头浑身颤抖,终于在老郎中的声声言语下痛哭出声。
问荇给他递来一碗水:“老伯别急,所以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记得你昨日在做什么吗?”
勉强接受了自己已经告老还乡的事实后,葛仕终于有力气开口:“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昨天照常干着该干的事,我是衙门里的人,还接待了个游方道士。”
“道士?”问荇状似讶异,“原来衙门也会招道士吗?”
“不,是因为近日世道不太平,镇里又生出疫病,所以才想着让道士来看看,而且那道士眼睛灰白色,瞧着稀奇,应当还有些本事。”葛仕抹了把脸。
往后晚上做了个记不清的,但他直觉很可怕的梦,醒来就躺在床上了。
“疫病已经过去二十年,现在是个太平世道。”老郎中听着忍不住插嘴,“难怪你之前归乡都不认我们这群老熟人,还以为是发达了忘了本,原来是真在做白日梦!”
“若真有二十年的梦……也太长了。”葛仕唏嘘,随后露出悲色,“我居然连自己孩子的白事都没赶上,突然回过神来,成了孤身一人。”
他曾经家里贫穷,靠着自己一步步做到县丞的位置上,儿女双全家庭美满,却在一夕之间全部失去。
饶是再乐观的人都受不了如此打击,葛仕想到死去的儿子和对早亡妻子的承诺,情绪又开始不稳。
问荇已经问到了想问的事,默默退出屋子,让认得葛仕的老郎中宽慰他。
他走到门口,关于昨天长生给出的选择心里已经有了完整的打算。
听到屋里悲怆的声音渐渐消下去,老郎中说话的声音倒是响起来:“醒来就不晚,反正咱们一把年纪也不剩几天好活了,赶紧往前看吧。”
长梦终有醒时,摆脱任人摆布后的日子,每天都足够簇新。
第146章 我不想走
萦绕在宅邸中的怨气得以消散,碎裂的神龛上已无邪祟的气息,但早就颓败的里屋即使是最强大的道士也无法复原。
这条巷子本就人少,云和镇的百姓们早就学会了不多管闲事,看热闹的人也早就散去。
长生踏着夕阳从老旧宅邸中走出,遥遥看见站在歪杈柳树下的问荇。
少年手里捏着根被风吹得脱离树木躯壳的柳枝,另只手仍然扣着麻布袋子,面上隐约可见的抓痕显得他有几分可怜。
长生心有不忍,问荇已然接受了残忍的最优选择。过往的痛苦侵蚀着柳连鹊,诱导他的理智分崩离析,他必须停下来歇息了。
但问荇远没长生所以为的悲痛和难过,不过是短暂的分别,终究还有重逢的时候。
“既然要封印,那就尽快。”长生还是硬下心肠。
“灵位是柳家所制,柳少爷不能封在灵位里,你选样好保存的信物,我让他宿在其间。”
到时候问荇和信物朝夕相处也算有念想。
“我带他去夜市瞧瞧,两个时辰后过来还来得及吗?”
为了防贼,问荇身上没带多余的钱,但因为省了几日留宿的借住费用,剩的铜板还能买得起些小物件。
分别来得太仓促,若是再早几天知道,兴许还有挑选信物的余地。
可没那么多早知道,眼下情况紧急,挑选信物迫在眉睫。
两个时辰倒不碍事,长生点了点头。
问荇朝着云和镇灯火明亮的地方而去,身后青色的人影也逐渐显形,默默跟在他身后。
他的状态和昨日大差不差,依旧被脑海中锲而不舍的痛苦自我剖析折磨。
云和镇的夜市规模小得可怜,热闹程度更是只有江安镇的一半,卖得也无非是些水色很差的玉、杂质极多的半透明石子,还有些小工艺品之类的。
问荇转了圈,实在是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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