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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他只有十分钟》 20-30(第2/16页)
李向晚抱进怀里——
李向晚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不需要频繁的紧密的相处,只在必要时联系就行,这才是最合理且舒服的生活状态。
当然他也不需要和任何人维持稳定的关系,因为没有一段关系是恒久稳定的。
它们脆弱易碎,且难以挽留。
决定要离开的人一定会离开。
殷切讨好没用,努力付出也没用,大哭大闹更没用。
李向晚在不懂事的时候,都试过。
更何况,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诚然很多人带着宠爱出生,但上帝没有把这份幸运平等得分给每一个人。
他绝对不是唯一那个得不到的人。
少时的李向晚经常这么安慰开导自己。
再长大一些,经历过很多家庭变故的李向晚,又觉得可能他的人生可能就是跟幸运无关。
但他不在乎。
可后来李向晚还是改变了这个透露着太多不理智的悲观的想法。
在鹿溪分他一半热红薯的时候,在鹿溪红着眼睛照顾他的时候,在鹿溪虽然被坏脾气的他气个半死,却还是气鼓鼓回来他身边的时候。
在很多很多拥有鹿溪的时候,李向晚都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反之亦然。
李向晚同样需要鹿溪。
他前所未有地执着地想要留住这段关系。
接近深夜的十一点半,李向晚从昏迷中醒来,他的意识仍旧不太清晰,视野也不够开阔,看什么都朦胧不清。
但他的确睁眼了。
“老大!”一个声音立刻自右后方传来。
李向晚皱了皱眉头,没能从声音上辨认出它的主人。
接着一张悲喜交加的脸出现在他的上方。
李向晚的瞳孔短暂涣散了几秒,又重新聚焦,看到肿着双眼的苏艺。
他刚想动,听到枕头上方传来机器“滴嘟滴嘟”的警报声。
苏艺连忙按了下他的手臂说:“不要动,还不能动。”
于是李向晚听话得不再动了。
他觉得很困很想睡,正想闭上眼睛,又听到苏艺小声地说:“放心吧,你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在医院住几天。你有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李向晚视线很不清明,表情同样茫然。
苏艺解释:“我们没在你的档案里看到紧急联系人的信息,所以只能等你醒了问你。”
李向晚带着氧气鼻息管,此刻他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静了片刻,他开口回答:“没有。”
苏艺愣愣:“高中的时候……”
“没有。”李向晚用沙哑的嗓音,平静冷淡地重复一遍。
连续两次开口,让他的意识比之前清醒,他扫了一圈狭窄的病房,问苏艺:“鹿溪呢?”
苏艺却突兀得转过脸看向门外,闪烁其词:“刚刚徐鹏也在,他去买水了。”
好在李向晚没有计较,也没追问。他重新沉默下来,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在病房里,为什么鹿溪不在。
可恶的大脑此刻一动也不肯动,就这么麻木得堵着,宛若塞满了棉花。
而苏艺在灯光微弱的病房里,对着门外怔忡了半天,突然泪流满面地看向李向晚。
“老大,”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发颤的声音:“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激动。”
可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先捂着脸哭出声来,之后她几次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都因为哽咽而无法正常发音。
李向晚一直安静地等着,直到苏艺终于长呼一口气,完整地说:
“小溪没了。”
李向晚尚未来得及感受此刻的情绪,便觉得浑身一凉,接着床头的报警器开始疯狂叫嚣。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二十二章
◎“我很想她。”◎
那晚的李向晚又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抢救,莫名的大出血差点要走他的命。
徐鹏得知情况后,鲜少得疾言厉色地训斥苏艺:“你为什么告诉他?不能等一等吗?等他好点再告诉不行吗?”
苏艺哭得很厉害,她即内疚又悲痛:“可他问我了,他醒来就在找小溪。”
徐鹏还想再说,胸口剧烈翻滚的气息让他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最后伸手抱住了苏艺。
李向晚第二天傍晚才苏醒,苏艺和徐鹏仍旧陪在他的身边。
他清醒的时候,两人正在床尾安静得吃外卖,连对话都很小声。
李向晚睁眼没多久,徐鹏就注意到了他,连忙放下外卖盒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醒了吗?”
李向晚眨了下眼睛。
徐鹏看上去也很憔悴,胡子拉碴的,不知道几天没刮了。看到李向晚给了反应,他立刻朝他扯了个很勉强的笑:“你还在禁食,如果觉得渴,我可以用棉签沾点水润润你的唇。”
李向晚还是想问鹿溪,但他很快记起苏艺的话,于是沉默下来。
在李向晚沉默的时间里,徐鹏始终在他的床头边陪伴,以防他有任何的需要。幸好因为体力不足,李向晚没几分钟又睡了过去。
待李向晚再好一点,他就请苏艺和徐鹏帮忙请了个护工,没再让他们继续陪护。他试过给他们发个红包答谢,但被苏艺表情难看得拒绝了。
李向晚直到度过浑浑噩噩的重伤时期,才慢慢回忆起二次爆炸发生的时候紧紧抱着自己的鹿溪。
他很想她。
可惜一直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鹿溪,大家都明显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关于鹿溪的话题。
李向晚在出院后一个星期,就神色如常得回到公司上班。
苏艺经常偷偷观察他,徐鹏也总在休息的时间拉他一起吃饭,或者厚着脸皮去他家蹭饭。
她们都想以陪伴的模式和李向晚一起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不过李向晚看上去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差别,仍旧沉默寡言,仍旧面无表情。
因为住院,他错过了鹿溪在老家的葬礼。李向晚问过徐鹏,得知答案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鹿溪。
大家没有提起她,他也没有。
好像失去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渐渐抚平。
苏艺在私底下和徐鹏说到鹿溪,终于不再哽咽。她还自以为是地和徐鹏说:“老大看上去好多了。”
只是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在某次被徐鹏强行拉到他家聚餐的周末。喝了点酒的李向晚毫无征兆突然提到了她:“小溪说得对。”
苏艺和徐鹏同时停下动作,见了鬼般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低着头的李向晚。
“不是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必须有利索图。”他一字不落地重复鹿溪曾经说过的话,用淡漠的没有声调的语气。
原本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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