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战国之质奴难逃: 23-3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女扮男·战国之质奴难逃》 23-30(第9/22页)

“是质子来了?”继而却绷着脸吩咐道:“王孙岂是谁人?想见就见的,你一会儿只令他楼外候着,不可擅做主张。”

    言罢,他自个儿撑伞从另一纵院落别了过去。

    ……

    天?地混沌雨落瓢泼,赵姝在?廊下立得盏茶功夫,就觉着这天?幕重云压得她要透不过气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采秠就假意朝楼内通传了三?回。

    成戊隔着青墙,透过另一侧内院的窗漏无声?地看着。

    他先是唾弃采秠缩头?缩脑不堪用的老实样,倒是赵质子容色恹恹得立在?廊下,整个人?失了魂一般的,根本都未注意到采秠的谎话。

    今日夜幕刚落的时?候,王孙就叫他留意昌明宫的动向,待听的那?寤生女还是没能出来后,男人?虽是嗤笑了句赵公子无用,却明明白白地吩咐了他,去昌明宫试一试救人?。

    之所?以?说是‘试一试’,概因近日公子翼被夺了陈县与王城兵权,而王孙需得借昌明宫那?位昏主的势,粉饰出一派贤孝和乐,以?期打消陛下心中最后的一点顾虑。

    是以?,按成戊的设想,赵质子可以?做个玩意儿,或许来日也会一直伴着自家主君到娶妻之时?。

    枕边暖床的玩意儿,确实该略哄着的。

    却绝不必拿苦心筹谋多年?的大业去涉险。

    大雨很快洇潮了成戊的袍角,正要离开不看时?,他惊异地瞧见,窗漏里少年?身影跌撞,却依然快步走到浮桥前正中的空地上,就那?么直直跪了下去。

    成戊咂嘴,颇头?疼得皱了下眉。

    衡原君总算做过大秦的储君,区区一个寤生结巴的小丫头?,这人?当真在?乎心疼到这等地步?

    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早去昌明宫安排,此?刻见采秠手足无措地在?那?儿咋呼,他将纸伞收拢从窗漏间?探过去指了指,采秠立刻得了赦免般,赶忙又假意入了趟楼,出来后他就将满身泥水的赵姝扶起,宣了她入楼。

    赵姝忙挥开他独自朝湖心走,未瞧见贴着雕花窗漏的青墙外,同她擦身而过的,雨幕中那?道闪过的人?影。青墙后头?,成戊的步子比她更快,见了赶来的采嵩,他悄声?厉色道:“立刻牵最好的快马来,我要出府一趟。”

    就是这么一道青墙,让同他背道而驰的赵姝并不知道,其实自己这一趟已是完全徒劳多余,而她守了十余年?的身份,今夜就要因成戊这么一个刻意的错漏,阴差阳错地暴露在?昔日辱过的宿敌面前。

    即便公主府众侍曾因这桩虚凤实凰的荒唐秘辛尽数就戮,其中还包括她乳娘戚氏。

    她尤记得那?天?是五月初七,正好是戚英三?岁的生辰,戚氏为了让她带着戚英坐上入宫的马车,没有饮鸩,而是被追来的死士乱刀砍死的。

    可今夜,就连戚英都要保不住了,赵姝才?算是彻彻底底地从那?十一年?的荣宠尊贵里彻底梦醒。

    王孙疾不是对她有欲么,既已求告无门,那?她用这秘辛和身子去换,倘他不喜女身,那?她就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她不容他拒绝。

    风雨中赵姝唇角淌下断续血线,她神情至哀却无伤,眼中凄绝亦清明。

    救一个姬妾女婢不算大事,然若赵国的废太?子死在?他秦王孙的塌上,即便她再失势无用,也足够叫列国侧目的了。

    第25章 原来狡童是女君

    二层书阁内, 以为事情?早已?办妥的嬴无疾正揽灯细究邯郸送来的密信,一侧桌案上还有未撤走的残羹,依旧是清一色的素馔。

    听的旋梯上传来人砰砰作响的脚步声,来人似万分焦急, 他?搁笔展眉, 光是听那步履的虚浮响动, 他?端坐着候她,就已然有些猜的了。

    等赵姝满身污泥狼狈地扶栏上来时,嬴无疾到底还是皱了下眉, 可他?未及说?话时,但?听的对方声调冷厉肃穆地对他?说?:“请王孙速速遣人去昌明宫, 救我族妹。”

    少?年遥遥立着, 发丝周身都混满泥点雨水, 能想象得出方才来时是跌了多少?回, 她惶惶直如丧家之犬, 出口的话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这一幕激起了嬴无疾一些不好的过?往, 原本从秦赵边地策马回来, 近日列国动荡又?多,他?是不打算在她身上费神的。

    淅沥水痕顺着那张冰寒小?脸,从质地精良绣工繁复的袖摆衣带里滴落, 她身上穿的是昌明宫的袍子, 芈嫣同衡原君皆是好奢华享乐的, 宫中绣娘衣匠也俱是天下魁首。

    这件鸦青方胜纹的袍子即便被染得乱糟糟了, 也依旧能将穿者的身段气韵绘饰。

    昌明宫的一切他?都觉碍眼异常, 可现下一双眼却?盯着夹厅里喘息狼狈的人,怎么也挪不开去。

    “衡原君常要饮酒到三更方寝, 现下过?去,定?然还能赶上!”

    见他?目光深幽地只盯着自己无话,赵姝克制住情?绪又?厉声催问了句。

    嬴无疾笑不达眼底,仰头伸展了下有些酸痛的颈项,而后就那么意态闲闲得仰靠在窗下围塌里,凉声问道?:“主上还以为是在邯郸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令去救人,赶不赶得及,又?同本君何干。”

    她有多心焦火燎,他?就有多闲适讥诮。

    赵姝曾不止一次听辛酉与宫人说?过?,衡原君昼夜颠倒,一顿夜膳往常都是百味并呈,玉液琼浆的要吃到二更末梢,继而再以温泉汤沐濯洗,素来都是三更后头才传姬妾侍奉安寝的。

    而此刻,屋中更漏不过?指在酉正多些。

    她到底心存侥幸,还盼着自个儿是误解了,仍要再试一回别的法子。

    入秦愈久,什么宁立死不跪生的尊严风骨,其实她早就抛了。

    周身冰寒,她压住心口的颤意无奈,再一次朝他?跟前跪了,她未置一词,这一回甚至俯低了上身,学着那日皎月的样儿,双手拢过?头顶,而后额角重重撞在地上。

    除了亡母,她这一生,便是对天子赵王,也从未需行此般奴仆大礼。

    嬴无疾眸中幽然淬火,他?甚至开始懊悔,盘算着该要将那个姓戚的傻丫头悄悄处理?了才是,一面又?无端牵扯出丝丝缕缕的酸楚不适来。

    胞妹受刑那日,他?也曾这般跪在昌明宫主院冰冷的阶前,拼死哀告过?。

    然而这些酸楚不适疏忽即逝,人常说?七年换骨,一颗心麻木得久了,连他?有时回想,都觉着从前那些景象,恍若非是亲历般渺远。

    视线凝聚在地上人的一只足上,她苍莽跑丢了鞋履,此时那只足上绫袜墨黑,却?依然能瞧出形状玲珑。

    嬴无疾默默瞧着,他?无意识地舐了下犬齿,翻开手掌捻一捻虚空,甚至觉着那只足也未必比自个儿的手大上多少?。

    他?很想去捏着比一比,今夜就想。

    “起来吧,本君并不缺人跪拜。”他?没有去扶人,反倒做了个极不寻常的动作,就那么单手支着下巴,浅笑着靠在案侧:“还以为是赵国储君么,膝下有万金?这般作态,本君又?得了什么好处,要听你的吩咐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