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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280-300(第14/35页)
“先例?本朝没有七十岁为官先例,莫非朕要先免了尚书令?”
皇帝一开口,始终以为他会反对这件事的人都愣住了。
皇帝从位置上站起身,居高临下踱步俯视众人,手扶着腰间佩刀,威胁意味浓郁,“襄王在东荆偏居一隅,还能想着我大齐荣光,尔等在京中莫非什么都看不到?韩公,来告诉他们,这个月的考核任务有多少人完成了?”
始终像是个吉祥物的韩尚书令缓缓开口,“不到……五成。尚有三成事务积压。”
皇帝冷笑,“听到了?朕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俸禄能扣?要是能好好干,男女又如何?年底吏部考评,不能合格的都给朕回家种地去!”
太常卿躬身还要再劝,“陛下……”
“行了!”皇帝一挥手,“你们说襄王行事荒唐疏漏,朕倒觉得你们荒唐!她说不得规矩,那朕,说不说得?来人,扶稳了太常卿!”
名为“扶稳”,写为“挟持”的禁军很快把殿上太常寺一行人保护起来,时刻警惕撞柱明志惨案发生。
皇帝这次开口,刚刚愣住的人里才有一部分反应过来,之前他问襄王问题前说的那句“荒唐”,哪里是说襄王荒唐,分明是在说他们!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此事就这样,吏部和礼部安排的考试,记得加上。对了,还有国子监。”皇帝对薛瑜点了下头,“老三,回去坐着。都愣着干什么,今日早朝,你们是想哑巴似的坐在这里,开到晚上去不成?”
身后侍立的两人倒退出殿,薛瑜掸了掸袍子,拱手行礼,快步走到前排落座。
她是坐下了,但背后投向她的目光汇聚在一起,如有实质,几乎要盯出个洞来。
看上去薛瑜像是不曾离开过京城一样,重新回到了她的座位,坐在最前排。但与过去上朝时大多只是旁听,不说话的情况下,有些时候甚至不会意识到有襄王在场时不同,这一次,就算她依然沉默旁听,也没有人能忽略她的存在。
那金冠上的宝石在灯火照耀下灼灼发亮,却远远比不上它的主人留下的痕迹。
猜测过襄王回京会带来什么变化的人万万没想到,她回京第二天,就差点闹得天翻地覆。
早朝重归秩序,还没开始议事的大臣们依次出列,但都没有出现什么水花。有些摩擦、习惯性呛声的官员压根没有吵起来,甚至本该跳出来吹毛求疵的御史们,今天也格外安静。更多的人,都有些神思不属,反复思考着刚刚那场争论背后的意义。
皇帝定下了这件事,襄王给出了充足的女子为官读书的意义和好处举例,又有工部尚书苏合的迅速割席表态,胥吏考试、乃至国子监为推官入朝的人的加试中允许另一部分人参考,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
能站在这里的人,起码都自诩优秀,没人会觉得自己不如女性。眼看敲定,思考的下一步事立刻变成了,该如何在这件事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如薛瑜思考的那样,他们迅速想到了自家人。
不管背后那些人心里翻滚着什么样的惊涛骇浪,薛瑜刚刚的厉声说话场面好像并不曾发生过,就这样安安静静旁听着坐到了下朝。
依次退出大殿,告别找机会强行凑上来示好的京兆尹,薛瑜目光与苏合一触即分,若无其事地专门向一旁走去,对着刚刚也帮她说过话的乔尚书隔着一段人潮点头示好。
看着襄王背影的苏合,收回视线。
他还想着怎么帮襄王完成韬光养晦,却忘了对方韬光养晦多年,当已是潜龙出渊时候。至于到底是互相试探的君臣,还是信任有加的父子,就不是他能关注和了解的了。扫除士族前面两大龙头后的皇室在整个局势上慢慢占到了上风,他只需要继续押注、跟随、走在那条路上。
向也算她师父的太常卿见过礼,关切问候了对方身体状况,在说到朝上的提议前告别,薛瑜快走几步,追上了下朝如下班、溜得相当快的苏禾远。
290. 监斩 现在喊冤,晚了
“苏师, 学生刚回京,您竟是见也不欲见我?”
听到身后传来的疑似委屈巴巴声音,联想到刚刚朝上发生的一切, 苏禾远眼角一抽, 只能停下,回头施礼, “襄王殿下。”
薛瑜抬手请他先行,“不耽误苏师的公事, 我们边走边说。”
苏禾远看了看许久不见,已经只比他低半头的学生,少年人面容俊秀,比起之前的稚嫩跳脱,多了稳重, 也多了圆滑,无懈可击。
熟悉的无奈感泛了上来, 他叹了口气, “又有什么事?”
仔细想想, 以前他躲事不想掺和这一滩浑水的时候,这倒霉孩子每每来秘书省读书,哪里是来读书的,分明是奔着藏书阁去的!长大了养好了身体,做起来更是理直气壮, 薛瑜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 他简直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薛瑜:“是陛下让学生来请问苏师,那个《拍案惊奇》印刷的进度和之后的售卖分成。当然啦,今日我带回来的书籍原本,也都要托付给苏师收入藏书阁才放心, 毕竟都是好不容易拿到的孤本抄本,得珍惜才行。顺便我也想去秘书省看看,要是有空闲……”
苏禾远睨着她接话,“再帮你多印些书?”
苏禾远吃软不吃硬,薛瑜早都发现了,顺着他的话道:“不是,但是苏师既然提起来了,学生恭敬不如从命。您看现在发向各地的榜文告示都只有一份,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印刷或者抄写都有些累赘,不如考虑一下将前朝邸报发扬光大?”
“再说,那你是想做什么?”苏禾远一脚踏进了秘书省,印刷邸报还在他对薛瑜的了解范围内。
薛瑜跟他进了后院,像回了家似的,按着之前接送薛玥时的印象翻找出了茶具,坐下煮茶,等茶香飘起,执弟子礼分了茶,才开口:“学生想问问,许州牧、许公,您认得吗?”
“许公?”苏禾远愣了一下,“百里公?一手汉隶气势雄浑,对法家颇有见解。只可惜远在梁州多年,我神交已久,不曾见面,今岁卸任后应该是要回京重新等陛下授职吧?”
许袤,字百里,差不多是与皇帝一辈的人,年轻了许多的苏禾远称呼自然恭敬。
听起来,居然不是苏禾远对她痛下杀手?
薛瑜兴师问罪不成,只得仅从苏禾远这里了解到一些未来老师的传闻,琢磨着合适时候找别人再问问。
看着苏禾远儒雅端茶的模样,薛瑜把两个形容在心里过了过,几乎能想象得到做州牧多年的老头子严肃刻板的样子了,脑壳生疼,“苏师,我觉得邸报只放些公文告示乏味了些,开年后使臣入京,在驿馆也不便让他们看到我大齐这些文书。之前《拍案惊奇》您替小五润色的故事,在东荆编成戏文广受传唱,不如能者多劳,考虑考虑……”
薛瑜巴拉巴拉把办新报纸的事和苏禾远说了一遍,秘书省主官年纪大了不常来上班,连早朝都不常见人,大概今年就要致仕回家腾位置,苏禾远在印刷和校阅文稿上付出不少,四舍五入已经从少监转正,不找他找谁?
在印刷书籍时,秘书省已经对文稿监察工作有了接触,非官方的报纸虽然不能让秘书省牵头,但介于苏禾远和国子监前后联系,总能找到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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