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2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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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家结束,就轮到了简家,方嘉泽听到身边有人摇头唏嘘,“钟家恶事做尽没了,他们那个姻亲方朔倒是好命,没挺过夏天就病死,不用上来走这么一遭。”

    “方家?啧啧,方家也是活该,宠着个毒妇小妾,虐待妻女,还敢对襄王殿下下手,我倒嫌他死得太快!他那个草包儿子,屁用没有,还好母女俩离开方家,都过得挺好。诶哟,再给我说说,年初襄王‘英雄救美’那事是怎么怎么……”

    方嘉泽嘴里像被塞满了臭袜子,又恶心又难受,偏他还无法辩驳。这样的风言风语,不是第一次了,他甚至撞见过不止一次比他年轻、资历浅的同僚们在背后议论他们父子的愚蠢和可笑。

    他远远看了一眼坐在土台正后方的监斩台,好像被那袭红衣烫到了一样,飞快地挪开了视线,迫不及待地往后逃开,远离这片满溢着血腥味的地方。

    他漫无目的地往外挤,很快引发了不满,“没长眼睛啊!小伙子年轻力壮没地方去,来跟我们凑什么热闹!”

    方嘉泽一个劲地道歉,心中却十分茫然。

    他的确没处去了。还不是襄王的三皇子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如今襄王的身份比过往钟大还要贵重,他连抱大腿的念头都不敢起。

    与他亲近的大妹妹远嫁毫无声息,与他不亲近的小妹妹不知羞地跟了别人跑也毫无联系,曾求告过的士族和官员无一伸出援手,父亲从恩人变成了陷害人的恶徒名声烂透,祖宅被抄家收回,靠祖荫谋的官职,在今年年末被收回也是可以想见的事……

    夜深人静和人声鼎沸之处,他都曾无数次地反刍着过去的记忆,越想越是怨恨。

    刚刚那人说什么?‘母女俩离开方家,都过得挺好’?是了,是了,他可是阿娘的儿子!

    他走后,刚刚在唏嘘议论的两人才发觉身边有人在听,疑惑地回头看看,“我怎么觉得,刚刚那家伙跟襄王殿下的眼睛有点像?”

    “净胡说八道,泥地里的玩意你也敢拿出来和殿下比?”

    人群再往外,小楼上,皇帝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他一身普通装束,连发髻都变了束法。若不熟悉的人看到,绝对无法将眼前这个一身江湖气的壮汉与高坐庙堂常年不出的皇帝联系在一起。

    “郎君,结束了,莫气莫气。”常修轻声提醒,为他拍着背顺气。

    皇帝胸膛剧烈起伏,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显是气得狠了,回头时脸色仍有些黑沉。“备车。”他大步离开窗前,扶着窗棱的手挪开,下面的木条已然碎成了几段。

    291.  棋局(二更)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在薛瑜监斩结束前, 皇帝就从远方小楼上离开了。一辆马车自韩尚书令府上驶出,有着皇帝的允准入宫不下车,平缓驶入内宫。

    看着人数不多, 依次结束时已经过了午时, 未时刚过两刻,日头偏斜, 本就算不上多暖和的太阳吝啬地收起温度。

    监斩台下,土台四周积了血, 正在打扫,来旁观的人群见今日热闹结束,稀稀拉拉地离开。薛瑜看着一个个核对完尸首收殓,才对陪同的大理寺丞点点头,“辛苦了, 本王现在回宫报于陛下知晓。”

    薛瑜最后看了一眼拿草席简单裹起的尸体,暗色的血痕从里面蜿蜒流出, 她忍住抬起衣袖闻闻自己的冲动, 总感觉自己身上似乎也带上了浓郁血气。

    皇帝没有给这些曾经的士大夫或士大夫的家眷们网开一面, 毫不留情地剥夺了他们的爵位与功勋,但最后的一点体面还是留下了,统一收殓葬于野外不立碑,不至于让他们没有亲眷来拾骨曝尸荒野。

    两三人一口棺,薄棺草席, 便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入宫后为薛瑜引路的小宦官战战兢兢往前走, “殿下,陛下在平波亭等您。”

    他忍不住去觑襄王,眉眼淡淡、唇角噙笑、红衣似火,行走间雪青色的绣竹长靴不曾沾染污痕, 若非他鼻翼间浅淡的血腥味昭示着对方从什么地方来,大约还会以为襄王是从秘书省读书回来。

    “嗯,有劳。”薛瑜有些走神,没注意小宦官的打量,反倒是候在旁边的陈关一张娃娃脸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吓得小宦官立刻敛了心神低头走路。

    宫中亭台楼阁不少,修缮得勤快的只有有人住的一部分,薛瑜都快习惯皇帝含光殿或别的大殿-政事堂-寝居宝德殿三点一线来回循坏的生活状态,骤然一听名字,还是从记忆里犄角旮旯翻了出来。

    平波亭建在湖旁,与菡萏院是斜对角,但是从亭子那里只能看到掩映的花草灌木。入了冬宫中只剩下些常青的灌木还绿着,湖里也没了花,眼看过不了多久湖面没准就要结冰,去那里看水景不成?

    亭子四周没有遮挡,风一吹皇帝真的不会感冒吗?

    薛瑜皱着眉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屡屡超过引路的小宦官,迫得他几乎小跑了起来。

    绕过假山,薛瑜就看到了丛丛人影,皇帝披着披风盘膝坐在亭中,倒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负手观景。幔帐拦了两个方向的风,被吹得向不同方向鼓起,坐在亭子里的不只皇帝,白发的尚书令坐在他对面,两人低头不知在做什么。

    “陛下,韩公。”

    薛瑜紧走几步到了亭下,第一眼就看到摆在两人附近的炭盆,烧红的炭火只有不明显的白烟冒出,又被上罩的轻笼滤过,只留下融融如初春的暖意。

    在含光殿上朝的时候只看到了木炭的炭盆,她就说安排下去制成的煤去哪了,原来是皇帝留下自用了。

    皇帝迟了一会才抬头唤躬身的薛瑜起来,打断她的后续的汇报,招招手,“办完就完了。来。朕有些乏了,你来陪韩公下会棋。”

    皇帝执黑,韩尚书令执白。薛瑜看了几眼就分辨出,两人之间的棋盘上,明显黑棋已经碾压了白棋,直指白棋最后的腹地。白子慎之又慎,黑子气势汹汹。

    这哪里是皇帝乏了让她来陪,明明是皇帝快赢了又不想让韩尚书令没面子才换人的吧?

    薛瑜的棋艺实在一般,被苏禾远教过,又在东荆和江乐山下过,看得懂归看得懂,但水平也就比刚开始下的时候的臭棋篓子好一点。

    薛瑜摸了摸鼻子,“陛下,儿棋艺不佳……”

    她输了皇帝可别骂她。

    皇帝板起脸看她一眼,薛瑜乖乖坐下,继续向正在一个个收拾棋子回棋篓的韩尚书令讨饶,“韩公,小王学棋不久,棋艺上不得台面……”

    韩尚书令缓缓道:“殿下执白便是。”

    白子先手。薛瑜见好就收,快速清理了棋盘,交换棋篓,吸取上次和江乐山下棋的教训,谨慎地落下一子。

    事实证明,吸取教训也挡不住这些下了不知道多少年棋的老棋手,薛瑜镇定地看着下方自己好不容易稳扎稳打下出的大好局面,被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的黑子搅乱,恍恍惚惚想起刚坐下时看到的皇帝与尚书令的棋局。

    场面不能说似曾相识,只能说一模一样。

    皇帝拢着手坐在旁边,看看薛瑜绷紧的脸泄露出的一点紧张,又和韩尚书令对视一眼,没有出声提点。

    薛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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