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猎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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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茶几旁边的时候, 他引导着她在地板上坐下来, 而后重新拿起了酒瓶, 为彼此满杯。

    祁照从来都不畏惧醉,和她一样。

    人生无非是在了悟与沉醉之中切换, 不是白天与黑夜, 或者清醒与睡眠。

    他们又只和彼此推杯换盏几个来回,温颂的头几乎已经沉重到抬不起来。

    她靠在沙发的坐垫上, 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令它和她的心跳一样稍显急促。

    有许多话呼之欲出, 她似乎必须得说点什么, 有关于今天的事。

    话到嘴边却格外迂回, 或者说, 连温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Hyman家族的成功,是因为他们每一代都有足够的孩子。应付战争,应付灾荒,应付罪责,应付意外……”

    这是奥德里奇自己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番话,对Hyman家族朴素的生育观印象深刻。

    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不是堆积在温颂的脑袋里,是堆积在她喉头。

    “楼阑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是何婉生的女儿。你说,何婉生会后悔生下我吗?”

    温颂和祁照原本各自倚靠在沙发靠垫上,维持着将彼此当做客体的距离。

    她说了这句没有逻辑的话,祁照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伤感,用力地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用整个身体保护着她。

    “如果Belle不曾后悔生下我的话,那么何婉生也不会。Belle离开的那天清晨,她吻了吻我的额头,她说她爱我。”

    “她只是太痛苦了。我也早就已经原谅她了。”

    这番话让温颂莫名地流下泪来,她的脸埋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急促而混乱的心跳,就像是听她自己。

    Belle的痛苦已经得到了原谅,那么她的痛苦呢?她的痛苦何时能结束?

    “你想要个孩子吗?”

    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误解。

    “你也不会想要的。”

    祁照的面颊和她有着一样的温度,“我会爱她,只比爱你少一点。”

    温颂第一次认真地和它讨论起这个问题,是在酒醉的时候。

    “孩子不是一颗种子,不是不需要照顾就会长大的。”

    尽管他们两个也都像是野草,生长依靠的是收割其他植物的养分和水源。

    “别把他们种在英国人的花园里就好了,他们就会自己长大。”

    英国人很在乎他们的花园,这番对话以调侃收尾。

    伏特加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祁照仍然摩挲着她的耳垂,渐渐起了旖旎的心思。

    “I wanna you.”

    温颂下意识抬起头看着他,用眼神挑衅。

    他分明没有戴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欲/色仍然与傲慢交织在一起,他抓住了她的手,向蝴蝶展示猎人用以捕猎的武器。

    蓬勃的,呼之欲出的。

    温颂仰起头来亲吻他,她难得地有一点服务意识,从唇角一点一点地向中间亲吻。

    在他克制不住准备攻城略地的时候,她却又一闪身躲开了。

    半是撒娇,半是指挥。

    “You taste terrible.”

    (你尝起来很糟糕。)

    祁照于是将她打横抱起来,走上台阶,穿过夜晚昏暗的走廊直到浴室里。

    他让她紧紧攀着脖颈,弯下腰打开浴缸里水龙头的时候做了一个毫不费力的深蹲。

    温颂毛呢的裙摆在浴缸边缘抚过,他把她放下来,一面无法自控地深吻,一面帮蝴蝶解除了外物的束缚。

    浴室里一点都不冷,实际上烈酒把他们都浇得滚烫。

    浴缸里接近体温的水根本谈不上温暖,她整个人都沉在水下,感到了寒冷和压迫。

    温颂拉住了祁照的手臂,不肯让这一座文艺复兴时期留下的雕塑离她远去,她用眼神邀请他和自己一同沐浴,以免这浴缸成了纳喀索斯的河流。

    而祁照也欣然同意,让浴缸里的平静的水变成了奔涌激荡的江流,在地面上蔓延出新的湖泊,映照着他们的影子。

    在他的引导之下,温颂转过了身,趴在浴缸边缘。

    祁照从背后拥抱她,就像他们刚刚在客厅里起舞一样。

    但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一步之遥,让那蓬勃的植物生长在她所提供的土壤里。

    她每一次都想要搞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变得更庞大的,毕竟一颗种子如何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对她而言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但触碰和包裹着种子的神经没有继续向内生长,这一切对她而言仍是未知。

    所以她只好沉溺在另一个人类恒定的体温里,不像水流的温度会改变,他带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整个浴室都是洁白的,就像雪洞一样。

    温颂眼前只有一片雪白,她渐渐地觉得单调,于是回过头去,望向祁照。

    他正低着头忙碌于他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君主蝶。

    偶然间抬头捕捉到她的目光,却仍没有丝毫羞耻。

    祁照平静地望住她,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挑衅,仿佛他此刻所做的事再正当无比,像《圣经》曾写。

    而实际上却用一只手更用力地掐住了君主蝶的腰,更用力地重复着他方才的动作,用另一只手去揉搓蝴蝶的……

    温颂几乎能想象出她皮肤上浮现出的他的指痕,她咬住她的唇瓣,忍受着突如其来的羞耻感,承受着浴缸之中一波比一波更剧烈的浪潮,渐渐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凌晨几点,温颂翻了个身,祁照仍然没有睡。

    他像一只蛰伏于黑暗之中已久的兽,在心里判断计算着,哪一刻才是吞噬她最好的时机。

    温颂粗暴地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Sleep,now!”

    祁照的长睫在她的手指之间扫过,她以为他是听了她的话,一收回她的手,他就又睁开了眼睛,平静地和她对视着。

    望着她的时候他眼睛里还有残余的火星,把她从世事的冷漠里分离出来。

    温颂在一瞬间又觉得很亲近,主动缩到他怀里,轻轻舔舐了一下他的凸起的,令她感到不舒服的喉结。

    “Naughty boy.”

    (淘气的小男孩。)

    “You are not my mommy.”

    (你又不是我妈。)

    祁照的语气有一点点攻击性,温颂察觉了,把头从他的臂弯上抬起来,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你今天吃火药了?”

    睡过一觉,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窗帘的边缘透出一点点光亮,温颂想,大约已经快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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