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难追: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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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逃离

    来人虽不认识, 可段征凭着多年识人的本事,当即心有所动地觉出了什么。按耐下不愉,他颇为和煦地笑道:

    “原先的俞公子啊,不巧去秋他上京赶考时, 就将此屋卖与了我。你们寻他何事?如今天下乱成这般, 也不知他是去了何处。”

    他言辞和善, 双手却依旧撑着两边门框,显然表示自己同俞家不熟, 也并不愿为旧主接待什么亲眷。

    “那你家如今可有外客住着?”行商是个稳重人,说话一味含蓄谨慎,他老婆在旁连忙接过话茬直言道:“哎呀,这位小兄弟,咱们就想打探下, 近来可有个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找来过?”

    门前少年作沉思状, 少顷他颇为郑重地摇头道:“我夫妻两个此处住了大半年了, 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子。”

    说着话,他目露遗憾无奈地瞧着二人, 一只手却缓缓背了身后, 食指触了下袖箭的机括处。

    那行商本也只是碰着运气来问一问, 此刻也并不纠缠, 拱了拱手递了张备好的纸条过去, 又客气有礼道:“我二人今日就要离开广陵, 世途离乱, 倘或往后有那样年轻女子寻来,还请小兄弟将这纸条交由她, 若真能寻着人, 我家主人必有重谢。”

    说罢, 两人连道‘搅扰’也就颓丧赶着马车离去了。

    马车还未驶出巷口,对面的一所门户开了,恰好听了这一段的冯六疾步过来。

    冯六先是将手里挑好的两只硕大甜瓜交给他,而后便静听吩咐。

    少年看了眼堂屋紧闭的槅门,压低了声调指着那辆马车:“你跟了上去,若他们今儿没出城的话…”他垂首摸了摸袖箭,添了句:“记着,做成劫财的样儿。”

    冯六领命后,步履如风地就追了上去。

    待人走远了,少年单手夹了两只瓜到院里,抖开手中的纸条后,他对着几行墨黑工整的小楷,才忽然想起,自己不识字啊……

    他竟然忘了让冯六先替他读一读纸条上所写的内容了!

    好歹学过几日千字文,他便试着从纸条上寻两个认识的字,满篇看下来,只看懂了一个‘大’字,一时间心下懊恼。

    正要放弃时,他注意到一个字重复出现了数次,字形复杂而熟悉,差不多要把纸头都盯出个洞后,他一下想起这是个“俞”字,不由得冷笑了声。

    “方才是谁来敲门?”赵冉冉见他去的久,索性换好了出门的外衫,推门入院时,便看到他一左一右抱着两只大甜瓜。

    段征快步走到她身前,扬起甜瓜用指节扣了扣,笑说:“哦,一个贩瓜的老农,阿姐你听,新鲜透熟的。”

    说完话,他抱着瓜走到井边放下后,用一个布兜子套严实扎紧了。

    赵冉冉同他处的久了,常见他作一些自己不明白的事,也是十分好奇。知道他于吃食上总有些古怪的法子,她只犹豫了片刻,就跟过去立在井边问他:“你把甜瓜放这布兜子里是做什么,我能帮什么忙吗?”

    少年躬着背摆摆手,拎起一根长竹竿连着的吊水木桶就朝井里沉去。

    这两日井水涨的高,赵冉冉在一旁看他单手执竿,极为轻巧地一压一提,大半桶水就落在她脚边,都未曾洒出来一点。

    她上一回打水时,压了半天那木桶硬是浮着也不愿下去,方才细观时,才发现吊水桶要朝一侧偏着压才行,其实许多这样不值一提的粗活,若是不掌握了技巧,也是没法胜任的。

    这些日子衣食生活都是他在操劳忙碌,便是知道往后自己会酬谢于他,赵冉冉也不愿一直这么使唤他,她也想自食其力,不愿多占旁人的便宜。

    段征将两个瓜挨个浮着水码放进水桶后,布兜两头绑紧在桶耳上,又小心执竿将浸着甜瓜的水桶沉到了井里。

    绑牢竹竿后,他回头见她还朝井里望着,便朗声解释道:“这都没见过么,赵…咳,赵大人府上银子多,暑天都不用这法子浸瓜吃?”

    赵冉冉一点即透:“端到我屋里时都是冰鉴里取出来的,井水也没多凉呀,会好吃吗?”

    说着她又有些稀奇地看了眼井面上半浮半沉的甜瓜,疑惑道:“瓜直接绑着空木桶下去不行吗,何故吊一桶上来才沉瓜下去,不是麻烦了吗?”

    这话似一下触着了他旧事,少年收了笑。

    “那年大旱逃荒,我把阿娘偷来的瓜用井水去浸,那时候井水低的很,几个瓜太熟磕了井壁就烂了沉了……所以这是我家的习惯罢了。”

    他面上云淡风轻的,倒把赵冉冉听了心下又堵了起来。

    似看出她心思,他忽然凑近了就去拉她的手:“这瓜浸久些无妨,天气热咱们早午市就不去了,我作水皮子拌菜你吃吧。”

    一直到跨进厨房,她才来得及挣开,心思百转到底也没去斥他。

    看不见血腥了,她似是渐渐习惯了他这样温情絮叨的家常模样。

    在段征捡柴烧水之时,赵冉冉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浮现出他身上交错狰狞的伤疤。京中的公子哥们,这么个年岁哪个不是鲜衣怒马游冶骑猎。

    而眼前这个人,煞神一样生死场上搏来功名,此刻却在这僻巷老屋与她洗衣做饭,甚至连缝补衣衫都做的精细完美。

    灶上的水沸腾翻滚,他朝水面浮了个锡盘子,舀一勺面水定型,再用大勺整个压了锡盘入滚水。

    赵冉冉没见过这个,一时看的有趣。

    “水皮子也是穷人吃的,估摸着就是面水太稀了烘不成饼子,才想着这么个吃法。”说话间,他右手颠勺托起锡盘,左手指尖徒手稳了,朝一侧备好的凉水里就是一丢。

    喘气的功夫,一张晶莹剔透的水皮子就从凉水里被扒了出来。

    “顶不得饱,用甜米醋拌菜吃开胃用正好。”

    见他几乎又要徒手去碰滚水里出来的锡盘子,她早放下了方才越界之事,过去伸手拦了。

    “仔细烫疼了,你好歹拿块布帕替一下啊。”

    其实这活只是用指尖稳个边,力道烫处都在大勺底下呢,关外妇人家也都这么做,手快些根本连皮都烫不着。

    可是段征喜欢看她心绪外露的样儿,就把那话咽了,拂开人又一次抛了锡盘入凉水。

    随口就编了个瞎话:

    “咱这等人命贱皮厚,我手上茧子多,做多了烫惯了也就不觉得什么。”

    又一张水皮子完好捞出,赵冉冉看得不舒服,便坚持自己学着做两张试一试。

    灶台前,两人一个教一个学,这并非什么力气活,也就是试了两回,她就已经掌握了时机力道,虽是慢了些,也能基本取下完好剔透的皮子了.

    也不知是什么缘由,本来说是要去东关街逛早市看龙舟的。段征做了一上午吃食后,只说天热困的厉害就回屋歇了。

    她虽是想出门,只是自然不会让人困累相陪。一直到了日暮时分,两人才一同去了市集。

    饶是端午晚市不及早市,江南名都的称呼也不是白得的,运河边的酒家摊贩比上一回更多了各色节气玩意儿,广陵府的百姓男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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