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将映 [无限]: 4、哀嚎城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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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餐点,任千霖站起身,看了眼还死盯着这边的队友们。
    “诶你要去哪啊?”在姜琦眼里,任千霖正举着双手像是抱了什么东西,魂儿也被抽走了一样。
    任千霖回过头,冲姜琦眨了下眼,又看向手中那堆在别人眼中根本不存在的餐点。
    他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了,如果再看不懂就只能说明这人智商确实有问题。
    而姜琦自然也是不负众望,转动他那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思忖半天,一拍掌心:
    明白了!千仔肯定是要我们跟着他一起做,不就是无实物表演,小爷玩的就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那一套。
    姜琦马上学着任千霖的样子举起双手,为求效果逼真,他还在空气中掖了掖快掉出来的“猪肉包子”。
    任千霖嘴角抽了下。他现在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绝望,果然上帝是公平的,当他把一个人的某项优点技能点满后,相应的也会抽走某项技能以求平衡。
    比如说,为人仗义无私的姜琦,脑仁却还没有鹌鹑的脑仁大。
    冷杰实在是看不下去,伸手扯住姜琦的衣角:“别去添乱了,你看不出这是单线任务么。”
    ****
    月色涂亮了老旧的城寨,地上的斑驳水渍反射着清冷的寒光。
    任千霖抱着餐点跟在女人身后,穿过幽寂狭长的阴森小巷,女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任千霖也跟着停下脚步。
    “呵呵。”女人冷笑一声,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讽刺。
    女人身姿妙曼,腰细臀满,标准的衣裳架子,就是不知道正脸什么模样。
    但也只看了一眼,任千霖绅士地别开视线。
    “难恨——情断恩长~”
    倏然间,悠长的拖腔从戏院中传出,在城寨中一点点扩散。
    任千霖抬起头:古香古色的戏院林立在城寨的正中央,薄雾笼罩,夜风吹起戏院大门上贴的告示。
    嗯?告示上好像有处奇怪的痕迹。
    他眯起眼睛看过去,才发现那是块脏兮兮的油污。
    像四根手指的形状。
    四根,为什么不是五根呢。
    任千霖刚想走近点看,前面的女人慢慢抬手,细白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当时流行的蛋卷烫。
    “啪”的一声,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从女人发上掉落。
    任千霖看了眼,是一枚树叶形状的钻石发卡,掉在污水中。
    “你的发……”话没说完,女人踩着三四公分的高跟鞋极慢的向前走去。
    任千霖叹了口气,只好紧跟上去。
    女人抬手推开门,霎时间,黄绿色的薄烟顺着门缝挤了出来。
    强烈的苦尘味夹杂着腐烂的恶臭气味蔓延开来,熏的人头昏脑涨。
    “为爱好结亲眷纳彩定聘,果算得好姻缘天愿遂人——”
    豫剧《秦雪梅》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是是一出感人至深的戏码,但这座戏院中那阴阳怪气的拖腔长调此时在任千霖耳中却犹如一把凿锥,一点一点重击着后脑勺。
    那股凉意从脚底直往头顶蹿,甚至感受不到是哪里来风,只觉得骨子里都是渗人寒意。
    凄厉的哭声如一根根小刺,扎的任千霖耳膜生疼。
    戏台上,一束昏黄灯光垂下,舞台中央一黑漆漆的身影正跪在那里哀哀痛哭,嘴里还唱着《秦雪梅》的唱词。
    台底下,旧式的木头靠椅排排而立,一颗颗戴着军帽的脑袋从椅背上方露出,一动不动,好像他们以为自己只是个人偶。
    整个台下,都像蒙了层时代的旧滤镜,透着一股诡谲的绿。
    突然的,戏台下方的某张椅子被轻轻推到了后面,一双穿着黑色皮靴的脚,定定站在那里。
    “听闻城寨中有一妙龄女子,年芳二十,出落得明艳秀丽,素有群芳难逐之美誉。”嘶哑冷峻的声音随着军阀的脚步愈来愈近。
    任千霖从女人身后悄悄探出脑袋。
    沾满黑色血迹的军服上方是被削去了一半的脑袋,黄白混合的液体在破碎的脑壳边缘摇摇欲坠。
    虽然来到这里时就已经做好了什么场面都会见到的准备,但亲眼所见还是觉得不适。
    任千霖别过脑袋,垂下眼睑,视线落到别处。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军倒想问问美人,听闻美人芳名‘令仪’,怎么写,有几画?讲讲清楚。”血肉模糊的脑袋机械地扭动两下,只剩半截的嘴唇勾起瘆人的弧度。
    女人倒退一步,低下头,小声道:“林司令,餐点一共是九十五份,一份不少,您点点。”
    “不用点了。”林司令笑得诡诞,“本军倒是想点点你,今夜十点,永昌酒楼,不见不散。”
    紧接着,这个“林司令”又凑到女人耳边,压低声音,语调明显变了:“我知道你有个做屠夫生意的穷相好,如若不想他出点什么意外,你最好照做。”
    女人猛地抬起头,手指紧张地摩挲着胸针。
    倏然间,凄厉的哭声再次响起,哀怨衷肠,头顶的红绫随风扬起,继而不知哪来的拉力,扯得红绫裹着桅杆疾速坠落,应接不暇地落在任千霖与女人之间。
    任千霖下意识遮住脸,闭上眼睛,以防被桅杆打痛。
    闭上眼睛之前,任千霖发觉女人的身影好像渐渐变得模糊,一直到红绫如屏障般铺满眼前,凄厉的哭声这才戛然而止。
    当他再一睁眼,原本伫立于漆黑夜色中的大戏院,没了,只剩下积满污水的石砖地面。
    眼前还是那条孤寂幽密的小巷,以及地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石发卡。
    发卡旁多了张破烂发黄的信纸。
    任千霖定了定神,四处看了看,确定女人和戏院都消失了之后,才委身捡起纸张和发卡,甩了甩上面的泥水。借着月光,他看到纸上几行隽秀的繁体小字:
    【半月已过,伤口结痂后总是一不注意就撕裂,但抵不过心伤。林司令的妻子三番五次带人来找麻烦,餐点摊已经开不下去,三百七十大洋当做遣散费分给了伙计们,人生在世,终有一别,虽然万分不舍,却实属无奈之举。】
    【但最为痛心的还是阿杨绝情之言,辱我为荡.妇,我想,归根结底大概是他嫌我容颜不再。】
    字到这里就结束了。
    而发卡的尖端,沾了已经凝固的血迹。
    巷子里传来杂乱不一的脚步声。
    “千仔——!唉呀妈呀,可算找到你了。”身后传来姜琦气喘吁吁的叫声。
    看到任千霖手中的东西,姜琦愕然:“我的老baby,你咋什么都捡,这年头公务员都要出来整点副业了?”
    任千霖深吸一口气,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刚才从这里看了出好戏。”
    “哦?说来听听?”冷杰忽然上前一步,随手推开姜琦。
    可怜的姜琦一个踉跄大脸撞在墙上。
    “卧槽,你……”他揉着鼻子,愤怒转过身。
    任千霖从冷杰身上移开视线:
    “说来话长,还是先走吧,NPC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城寨中名叫阿杨的男人的住处。”
    姜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找阿杨,但照他们家千仔说的做,准没错。
    冷杰推了推眼镜,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目光不自然的在任千霖身上来回游移。
    任千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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