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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娇养夫君攻略》 第98章(第1/2页)
“雪娘!”
叶期看到昏迷不醒的妻子, 不顾伤势地想来搀扶,却被李衍拦住。
顾瑶把雪娘抱到了床上。
这个可怜的女人在那天晚上受了太大的创伤,造成了失忆。如今何突然清醒过来, 便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发作。
或许对她来说, 失忆反而是一种自我保护,将那段痛苦的回忆忘却,用枕头粉饰太平,哪怕生活已经支离破碎、满面疮痍。
究竟该选择谎言掩盖下的平静, 还是痛苦的清醒着?
顾瑶给不出这个答案。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仅作为一个旁观者, 她都能感受到, 那个夜晚的凶残和浓郁的血腥味, 更别提雪娘本人了。
叶期失魂落魄地望着妻子, 温文清秀的面容仿佛瞬间衰老了不少。
“雪娘……没想到你都记得, 你原来如此恨我。”
“用亲生骨肉给自己挡箭, 你难道指望自己被原谅?”顾瑶怒声道:“叶期, 你简直枉为人父!”
“我知道, 我知道……”他伸出自己的双手, 低头看着满是鲜血的掌心, 手掌微微地颤抖:“我无时无刻不再后悔着,无时无刻饱受煎熬, 无时无刻想要以命抵命,但我还是苟活着,我该如何是好……”
顾瑶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势。那伤口深可见骨,若不及时止血,怕是有截肢的风险。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重要的人证, 不能让他有个三长两短,于是便找来一块干净的布条,就着屋内仅剩的金创药,给叶期做了包扎。
包扎完伤口的叶期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他颓然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烛光给他镀上了层柔和的金光。
人性是个复杂的东西,它赋予了一人千面:一个为人老实忠诚的朋友,或许贪生怕死;一个不求上进的伪君子,或许对家人推心置腹,即使死亡亦是在所不辞。
“那群杀手的口音,不是连城本地,也不是连城周围。”
叶期突然开口,语气中带了一丝沙哑:“应当是京城来的。”
李衍凝了凝神色:“此言当真?”
事到如今,叶期已经毫无留恋,索性将一切全盘托出:“我曾听闻那群黑衣人交谈,说是殿下要求不留活口。放眼整个大雍,敢自称殿下之人能有几位?”
他们这些穷乡僻然的百姓,在掌权者眼中与蝼蚁无异。龙争虎斗殃及池鱼,如此轻易地便把他们的性命、生活和世世代代的平静打破,烧成灰烬。
他们的命可不值钱啊。
明明他们为了活下去已经拼尽全力,连城人世代为农靠天吃饭,是再辛勤不过的一群人。但是他们的性命也如此的廉价,一盘棋,一个阴谋,便能轻而易举地把他们连带着抹消掉。
反正明日的大雍有没有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
“你可有证据?”
叶期木然地点点头,起身,去软榻上拿起了那个枕头。
他用剪刀将枕头拆开,从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片。
那银片削薄,拇指大小,上面刻了数字,仿佛是一个称号。
“这是……”顾瑶想起,李衍曾说过这是隐卫缝在衣服内的银片,代表着他们的姓名和身份。
她看了李衍一眼,对方正好也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是我从一个杀手的尸体上捡到的。有了这个,李公子想必已经能知晓凶手的身份了罢?”
他将银片递给李衍。这银片被保存得很好,数字清晰可辨。李衍接过,拿在掌心中,轻盈得没有任何重量。
却沉重得让人心绪难平。
“若是还不够,李大人,”叶期道:“我愿作为人证画押,为你提供一份口述。”
李衍看着他,点了点头:“那便多谢叶公子。”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但说便是。”
“你们一定要护雪娘无恙。”叶期勾了勾唇角,挤出一抹艰难的笑来。
他的目光投向熟睡的妻子,温柔而宁静:“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又做了少年夫妻,绣绣是我们满怀期许才得到的孩子。”
“她恨我,是必然的,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何那时候的我如此懦弱,竟然让孩子替我去死。”
“大概是我更爱雪娘吧,我爱她,没有我谁来保护她?若是让我从绣绣和她之间做出选择,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雪娘。虽然听起来像是狡辩,”叶期的声音逐渐染上一丝悲痛,微微颤抖:“但这世上,就是会有更爱妻子的丈夫。但要我再做一次选择,若是让我知晓,雪娘会如此肝肠寸断,恨我至此,我会自己死去,至少……”
“至少……她还会爱我。”
心中似乎有一股火焰熊熊燃烧着,顾瑶的拳头攥紧,心想那不是你的孩子,但那是雪娘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你又有何立场,替她的骨肉做出选择呢?
仅仅是你口中的爱么?
可是,爱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复杂。连她自己都搞不懂,爱到底是什么。但在叶期眼里,爱是执念,即使有些一意孤行。
身为局外人,她或许不该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定叶期和叶夫人的感情。
“我答应你,”李衍说道:“有我在,你们夫妻二人的性命定然会安然无虞。事后你们若想隐姓埋名,我也可以为你们在京城选一处僻静之地,让尊夫人康养余生。”
叶期闻言,眉眼大恸,他行了一礼,深深地弯下了腰:“多谢。”
“你无需谢我,便当是为你们的孩子,赎罪罢。”
叶期发出一声哽咽,他点点头,不再言语。
“对了,还有一事,”李衍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正是贺辽的那封带着血迹的信件:“贺大人生前有一遗愿,想让连城水患一事的真相公布于众,你可知晓一些线索?”
“三年前的那次水患么?”叶期道:“结案的报告,我已经交给郡守,郡守大人应当已经交给大理寺了罢。”
“但是贺辽曾写下三千多页方志,那结案报告却仅有两页,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叶期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三千多页?竟有此事,贺大人可曾把那方志给你?”
“那方志如今已不可寻,是以我才问你是否有所耳闻。”
“贺辽虽与我交好,但他格外珍惜笔下的文章,若是他没有,那方志也定然不会在别人手里,但是……”叶期想了想,缓缓道:“我当时亦曾追随县丞前去观察水位,也亲临过那白沙大坝,当时洪水涨得很快,县丞大人没敢久呆,瞄了一眼便回去了。”
“哦?我先前也跟着赵寅前去看了眼大坝,如今已被重新修缮过,十分结实。但是我听闻三年前的水患,乃是大坝偷工减料所致,你可能证明?”
“是的呀!这件事连城人谁人不知?正是那县令和县丞……”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乃是县丞的亲信,脸色有些尴尬:“正是他们二人中饱私囊,克扣上头发来的银两。拨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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