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恶役千金杀死了神明[穿书]: 第36章 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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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个皇都自上而下的翘首企盼中,自圣地而来的十二艘白帆大船破开黑蓝色的海水,经过长途跋涉,终于顺利抵达了皇都。

    当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皇帝陛下亲自率领和近臣,于岸上迎接教皇一行人的到来。

    随着船只的渐渐靠近,雄伟壮美的航船渐渐在海面上露出轮廓,如同一头浮出海面的鲸鱼,岸上等待已久的立即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而身着挺括黑色礼服的宫廷礼乐团则整齐划一地吹起黄铜号角,浑厚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成千上万的礼花,此起彼伏地绽放,五颜六色的彩带,如同千万只飞翔的鸟雀,在湛蓝的天空下自由飘舞。

    而在教皇与皇帝在万众欢呼中,登上同一量马车,一同前往湖光厅的宴会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低调地从欢呼雀跃的人群中穿过,最终缓缓停在卡佩彭斯的家门口。

    罗曼管家从二楼楼梯上匆匆走下,挑剔地抹过栏杆上面的灰尘,有些严厉地对一旁忙碌的女仆说:“这里还有灰,擦干净些。”

    “我来的有些太早了吗,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一道含笑的温柔女声从门口响起。

    罗曼管家惊愕地抬起头,那张从来冷静严格,缺乏表情的脸,在那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忽然展露出露出了柔和的线条。

    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那女子的面前,恭恭敬敬地俯下身。

    “怎么会呢,无论您什么时候回来,这座宅邸里都不会有任何人觉得那是一种打扰。”

    “欢迎回来,大小姐。”

    —

    “真是让人怀念呀,这些墙壁上的油画。”温柔的女声从虚掩着的客厅中传来。

    门边守候的侍女垂目拉开大门,伊斯特径直走进了客厅里。

    艾琳娜在沙发前坐着,端着茶杯,对她笑着扬了扬头。

    “哟,就差你一个人了。”

    普莱特靠在墙壁边,双手抱着手肘,侧脸冷峻又高傲,听见声音,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满是厌烦地扭过脸去,他身旁匍匐着的卡戎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情,昂起头,也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

    墙壁对面的油画前,一个年轻的女子背对着她,似乎是听见声音,慢慢转过头来。

    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和金黄色的头发,那头发又细又亮,让人想起传说中命运女神纺织命运的金线,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身上的气质,像是一束精心地被养护在精美花瓶里的清丽兰花,正如她少女时所为皇都的社交圈所交口称赞的那样,美貌:“是伊斯特吗。”

    她立在一幅名为《花之死》的画前,画上是一个美丽非凡的女人,她的头发上坠满各色各样的鲜花,无数的白鸽扇动着翅膀,衔起她的头发,想要将她从深深的泥泞中救起,然而深不见底的淤泥之中,无数双枯骨般的手伸出,争先恐后地抓住她,让她无法逃脱。

    这个故事是创世圣经里的一小节,花神在人间游走之时,被魔鬼蛊惑,而当她一踏入沼泽,那魔鬼便唤来地狱的枯骨,想要将花神拉进地狱。这个故事一直被教廷用于教化世人,不可轻信魔鬼的蛊惑,花言巧语,皆为罪恶。

    也许是一种巧合,那画中的花神也有一头黄金般的头发,然而她的表情恐惧而忧郁,与画外的金发女子那温柔的微笑,形成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鲜明对比。

    “我的记忆里你还是个小女孩儿呢,还没有我腰高,”她用一种不紧不慢的温柔口吻说道,“没想到,如今已经长成这么漂亮的姑娘了呀。”

    “如果不介意的话,”她笑着说,“陪我一起去墓园走一走,为修献上一束花吧。”

    “别找我,我没空。”普莱特没好气地说,两手插—进兜里,头也不回地扭脸就走。

    艾琳娜放下茶杯,仪态万方地擦了擦唇角:“虽然我很想陪你去,但是我没空呀,我马上就有个茶会要开始了。”

    “哎呀。”安妮罗杰似乎有些烦恼似的偏了偏头,碧绿的眼睛微笑着望向门口的伊斯特,“那么,亲爱的伊斯特,似乎只有你能够和我一起去了。”

    —

    墓园里静悄悄的,前几日那人头攒动黑衣如云的葬礼似乎已经成为过去,一片整整齐齐的墓碑中,两个年轻女子一前一后穿梭其间。

    这是卡佩彭斯的家族墓园,所经过的每一座墓碑之下,都长眠着一位流着相同血脉的家人,安妮罗杰抱着一束这个时节相当少见的火红山茶花,缓缓从静默的墓碑间走过,时不时会停下来,对跟在身后的妹妹轻言细语地介绍着,这里躺着的是我们的祖母,这里是一位可敬的老伯母,这是我们三岁的堂弟,在他死后第三天,他的母亲也悲痛地撒手人寰。

    她从十五岁便离开皇都前往远离尘世的圣地,然而十年之后,当她再度回到家族的墓园时,却依然对每一座墓碑,每一位长眠在冰冷石碑下的家人,依然了如指掌。

    她的口吻温柔,和缓,抑扬顿挫,好似一曲温柔的吟诵,睫毛下那双碧色的眼睛,如果有诗人思念已经逝去的春天,便应当向她的眼睛里望一望,那里有笼着湿雾的初春江水,碧如柳叶,奔涌不绝。

    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岁便离开家乡,远赴陌生的城市,以妻子的身份侍奉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在一日又一日的繁复规矩里度过了整整十年,并且那枯燥绝望的生活注定只能以死终结的女人,依然会有一双这样湿润明亮的眼睛。

    这好像她很快乐,很幸福一般。

    终于,她停在一座墓碑前,伸手拂去墓碑上的露水,白色的墓碑上清晰的刻着“修·卡佩彭斯”的名字,她轻轻笑了一声:“父亲原来给他选了这样一句话吗。”

    名字下方是一行简短的字句。

    “永不遗忘”。

    对伊斯特投来的视线,她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蹲下来,将原本坟前的花拿起,放到一边,将鲜红的山茶整整齐齐地摆放上去。

    “真是难得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罗曼还记得我喜欢这种山茶花。”她说。

    她秀气的手指缓缓地,一笔一笔抚摸过墓碑上弟弟的名字,一边笑着说:“今天码头上,在皇帝身边的那位就是传闻里的弗里德里希公爵吗,真是个醒目的年轻人啊。”

    在欢呼雀跃的人群里,唯独漠然不语的年轻人,好像一道烈日下的阴影,对眼前的闹剧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厌烦似的,旁若无人地皱起了眉头。

    多骄傲的年轻人啊。

    没有被弯折过的,那么锋利的年轻人。

    安妮罗杰的口气柔和而温婉:“北境可是个严寒的地方啊,听说总是在下雪,就连烈火般炽热的悲伤,也会在那里冻结成冰。”

    伊斯特没有回答,而安妮罗杰也依然凝视着墓碑,好像有些失神,风吹起她耳畔的碎发,一时间静默无声。

    “其实你不太记得我,对吧,”好一会儿,她回过神,微笑起来,“我离开家的时候,你才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呢,忽然要听我这么个唠唠叨叨的姐姐说话,其实也很烦躁吧。”

    伊斯特摇了摇头,她说话的方式和安妮罗杰其实有些相似的地方,都是轻言细语的口气,但是安妮罗杰的抑扬顿挫,自有一种韵律的美感,只听她说话,都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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