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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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化帝露出一丝冷笑,像是嘲讽,又像是在自哂。

    “朕防了老二和老三,却没想到,真正逼宫到朕面前的,竟然是你。”

    嘉泓渊声音平静,“父皇真的没有防过我吗?元化二十年冬江南结党贪墨案,父皇明知是有人诬告,却因为我羽翼渐丰,下手软禁了我,将我的势力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

    “父皇只是没想到,我现在还有能力逼宫,所以没有防备罢了。”

    嘉泓渊没有自称为“孤”,“孤”和“我”这两个词,他小时候经常说错,直到先皇后去世,才再也没错过。

    元化帝听到这个久违的词,有些许恍惚。

    什么时候,他和康娘的渊儿长到这般大,这般……

    “嘉和晏和老三呢?”

    “众贼子俱已伏诛。”嘉泓渊看着元化帝,“我亲手补的最后一剑。”

    元化帝眯起眼睛,“你知不知道,老二已经率军逼近京城,老三的人也策反京外大营的一支军队,一旦京中传出异常,他们会立即先联手攻破京城?”

    嘉泓渊依旧平静,因为胜券在握,反而没有多少情绪了。

    “慎王在边关就被拿下了,现在真正带领那支军队的人是吴深。”

    “晋王和迟氏的探子被我拔了出来,京外大营中叛乱的将领也已被查出拿下,大营有异动,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

    这一声声前所未料的惊雷,已经让元化帝来不及去想它们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在悄无声息间,眼前一直示人以弱的青年已经完成了改天换日的绝杀。

    震怒涌上心头,元化帝宏声质问,“朕从未动过易储之心,也从未真的对你下过死手,一直替你苦心谋划。时机到时,你自然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大裕新的帝王,你为何要做这等杀弟逼父的大逆不道之事!”

    嘉泓渊垂了下眼,反问他,“二十多年前,父皇为了登基杀死诸位皇叔时,是怎么想的呢?”

    元化帝痛心怒道,“朕当时接手大裕,是风雨飘摇,社稷将倾之际,可朕留给你的,是国富民强的一片盛世!”

    “朕也想为康娘报仇,杀嘉和晏、毕咏时,灭迟氏、解氏等世家,朕拍手称快。但漪儿与瀚儿当年只是几岁稚童,朕已为了你默许他们背后的人养废了他们,你为何还要对血脉至亲赶尽杀绝!”

    嘉泓渊沉默得有些久,最后缓缓勾起了唇角。

    “父皇登基二十四年,还大裕一片海晏河清,这是父皇的功绩,也是我的福气。但父皇真的觉得如今的大裕没有致命的病灶吗?父皇可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给我解释‘谨身殿’的意思的?”

    嘉泓渊一件件数起那些元化帝不甚在意的东西。

    “平贤王利用慎王与毕咏时联合,向草原倒卖铁器粮草,谋取重利豢养私兵,父皇觉得事情尽早掌握之中,为了平衡权力,一直没有真正下手查办幕后元凶。”

    “可边境那千千万万死于自己国家制造的武器的将领与兵卒、那数不尽因自己种出的粮食流离失所的百姓与徭役,在父皇眼中算什么呢?”

    “晋王背后的世家劫人儿女,或训练或坑杀,偷梁换柱,扰乱人世,数十年来受害人家数以万计,父皇对此亦是心知肚明,但无动于衷。”

    “这些事情,在父皇眼中,都是无关紧要不影响江山社稷的小事,可暗处的东西终归是无法消散的,一旦爆发出来,便是大厦将倾之时。不然父皇以为,我为什么能这么快重新拉起如此庞大的势力?”

    “省身谨政这四个字,父皇教过我后,自己却忘了。”

    元化帝呼吸粗重起来,他握紧双拳,手臂上青筋毕露,却无法开口反驳嘉泓渊的话。

    “这世上没有人是彻头彻尾的傻子,父皇或许不知道,草原王帐早早就在与平贤王等人的交易中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计划趁平贤王与慎王率军回京逼宫的空档,大肆入侵边关。”

    “什么?!”元化帝瞬间坐直身体,眼中精光毕露,“老二被你擒了,吴深在带兵入京,边关何人在守?!”

    一旦边关被破,鞑子长驱直入,边境数府都会被屠戮殆尽,当年汾王之乱的惨况会再次上演。元化帝很清楚,他提出来充数的那个三军统帅老将军担不起这样的大任!

    “父皇不必担心,边关自然有人在守,而且会守得很好,让想乘虚而入的鞑子有来无回。”

    “你手里还有人?”

    “父皇忘了我的舅舅吗?吴深在边关做了两件事,一件是擒拿慎王,另一件,就是拿我手谕,将边关兵权转交到了他父亲手中。”

    如果说裕朝中有谁对边境守军的影响力能和元化帝相较,那一定是大将军吴定山,就连最近几年屡立奇功大名鼎鼎的“吴小将军”,也还赶不上父亲的名望。

    元化帝提起来的心重新放回去,体内百味交错,生出一股浓浓的疲惫,把其他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

    连栖梧都背叛了他,连康贵妃和文妃都甘心为太子所用,连吴定山这样的死忠之人都站在了太子那边,他已经无话可说,无事可辩。

    摆在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太子,比他更得人心。

    元化帝缓缓靠在椅背上,审视着自己的长子,“你走了和朕一样的老路,踩着至亲的血登上这个位置,这是朕的报应,你也会有自己的报应。”

    “你可以将朕毒杀,出去宣称朕已被贼人所害,然后顺利继位。没有人敢明面上反驳你,但哪怕你是天子,那些不服你的声音也永远不会消失。你未必会比朕做得更好。”

    嘉泓渊第一次直视自己的父亲,缓缓摇头,“我不会杀死你,父皇,我会请你看着我能做到哪一步。”

    元化帝目光阴沉地笑了一声,“怎么,你都敢大逆不道逼宫夺位了,还想要一个好名声,让朕主动禅位?”

    嘉泓渊叹了口气,“我不在乎这个,但是父皇,母后留了遗信给你。”

    “什么?”元化帝脸上的笑一下子凝固了。

    先皇后急病而死,元化帝与太子都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当年唯一守在她床榻前的,是她亲手养大的栖梧青君。

    元化帝曾无数次向栖梧青君询问皇后临终前的一言一行,可从未听他提起过遗信。

    “遗信乃母后亲笔所书,加盖皇后宝印,小皇叔把它带了进来,父皇可以亲自查验。”

    元化帝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一点点站了起来,缓缓开口,“给我。”

    一直站在屏风后的栖梧青君吸了口气,眨了几下发红的眼眶,进来呈上一封从未开启过的信封已有些陈旧的信。

    他不敢看元化帝,元化帝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全部被这封薄薄的信件吸引了。

    握着整个国家最高权力的手颤抖着拆开信封,取出一页脆弱的纸张。

    纸张上的话很简短,因为写信之人那时已接近油尽灯枯,字迹非常颤抖,但元化帝还是一眼确定了,这是他的康娘的亲笔。

    “康娘于坤宁宫后殿前手植石榴一株,料想今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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