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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给你的我从未》 60-70(第4/22页)
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很久才控制着情绪,“哦”了一声:“那很好啊,应该是很难得的机会吧,什么时候去?实习多久?”
“两周后入职,大概三个月。”
其实已有预兆。
大四原本就没有课要上,除了论文就是实习,周唯璨也不可能因为陪她而虚度光阴,原地踏步。
他的时间很宝贵,不应该浪费在她一个人身上。
云畔知道自己应该理解,应该听话,应该让他放心,更应该证明给他看——上次那些糟糕到令她不愿回想的记忆,不会再发生。
她没有那么脆弱,她能够适应偶尔的离别。
于是她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故作轻松道:“知道了,你去吧,北京冬天很冷,而且很干燥,你记得买个加湿器,别穿得那么少,别感冒,也别熬夜工作……好好照顾自己。”
周唯璨抬起她的下巴,口吻像打趣:“怎么突然这么懂事啊。”
因为不想当累赘,不想让你觉得麻烦,不想再听到你说,“可我觉得累”。
然而无论怎么想,三个月都好漫长啊。
眼眶又开始发涩,云畔飞速眨了几下眼睛,问他:“初雪的时候,能回来吗?”
去年的初雪就是我们一起看的,在凌晨三点钟的出租车上,你吻了我,对我说下雪了。
你还记得吗?
“我有空就会回来,”周唯璨却说,“不用等到初雪。”
“真的?”
“我骗过你吗?”
视线变得雾蒙蒙,眼泪再也止不住,云畔搂着他的脖子,闷闷道:“我知道,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会走得很远,站得很高,把所有人都远远甩在身后。”
周唯璨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现在的语气,很像路边摆摊算卦的江湖骗子。”
“……不用算卦,也不是江湖骗子,我就是知道。”
脸颊被泪水打湿,她的声音里有不明显的哽咽。
周唯璨不再笑了,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最后低头吻掉她的眼泪,语气里似乎有叹息,“开心也哭,难过也哭,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好像总是哭。”
云畔后来回味过很多次他当时的语气,该说是无奈吗?还是心疼?亦或两者皆具。
总之,无论如何,面对分离,她认为自己这次的表现很合格,除了忍不住哭了一小会儿之外,没有流露出任何类似焦虑或不安的情绪。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离开的那天,周唯璨允许她去机场送行。
同去的还有钱嘉乐。
云畔实在不明白他对周唯璨过分的依赖是从哪来的,一路上表现得比自己还难受,哭丧着脸,似乎周唯璨不在,天都会塌下来。
到了机场,云畔才知道,之前那个半导体的项目,虽然奖牌和荣誉是团队所有人一起拿的,但是这次的实习offer,却只给了周唯璨一个人。
孟瑶不在,或许称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临别之前,周唯璨把一张写着条纹衬衫联系方式的纸条塞进她手里:“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或者不开心的事,就打他的电话,师兄人很好,不用担心会打扰他。”
云畔心想我为什么要打他的电话,我有你不就够了吗,却还是乖乖把纸条装进了外套口袋里,对他说“知道了”。
而他看起来仍然不大放心,又问:“这次会听话吗?”
云畔顿觉紧张,立刻竖起手指保证道:“会的!我保证。”
周唯璨这才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进安检之前,最后对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自己遗留的行李,随时都会回来取。
云畔不禁猜测,她身上应该已经贴满了“立等可取”的标签吧。
她很想问周唯璨是什么话,很想让他现在就说,可是他已经朝着自己和钱嘉乐挥手,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安检。
背影那么洒脱。毫无留恋。
钱嘉乐还在唉声叹气:“璨哥不在,我心里老是觉得没底,空落落的。”
云畔不说话,视线仍然追随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那个背影跻身于一眼望不到头的旅客队伍里,人海茫茫,终于连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人终究没有办法把自己塞进行李箱里,只能等在原地。
机场应该就是世界上最讨厌的地方了吧。
在这里,离别那么轻易,重逢却要静候归期。
作者有话说:
破镜好像要来了
那就发点小红包吧^^
第62章 杀死细菌
周日, 上午十点半,第二人民医院门口。
云畔走下出租车,穿着长长的驼色羊绒大衣, 戴了顶奶油白针织帽, 耳朵上的两颗樱桃被阳光照得亮晶晶,手里还提着一堆价值不菲的保健品, 什么燕窝野山参冬虫夏草之类的, 都是她特意去买的。
站在住院部楼下,云畔有点踟蹰,半天都没想好要不要进去。
昨晚她跟阮希和钱嘉乐出去吃饭,是“幻昼”附近的一家韩国烤肉店, 生意很好, 烟很呛, 音响里播着震耳欲聋的韩文歌,钱嘉乐无意间提起周唯璨的母亲, 因此告诉了她一些零散信息。
“我跟着璨哥去医院看过阿姨一次,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他们关系还不算太僵, 后来彻底闹掰,是因为璨哥那个后爸赌钱欠了一屁股债, 药啊营养啊都跟不上,导致阿姨出院后病情又加重了。”
“不是我背后议论别人啊, 不过阿姨吧……看见璨哥确实也没什么好脸色, 反而对那个拖油瓶好声好气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亲生的呢。”
“现在除了交钱的时候, 璨哥基本也没怎么去过医院了。”
对于这些话, 云畔半信半疑。
她始终记得, 周唯璨曾经提及过“唯一”的意义,既然他的妈妈会给他起这样的名字,又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周围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一脸愁容,比门诊楼的氛围更加压抑。
今天的最低气温已经接近零下,尽管阳光晴朗,仍然冷得锥心刺骨,云畔只是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浑身都被冻透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最后她咬咬牙,脚步还是迈了进去。
偷偷过来看一眼应该没事吧,反正周唯璨也不知道。
他总是把一切都说得很轻松,所以还是要眼见为实才能安心,于情于理云畔都认为自己应该过来看望一下,万一情况不太好的话,兴许还能帮上点忙。
距离周唯璨去北京已经整整十七天了,这十七天里,云畔信守承诺,每天好好上课,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生活规律得不像话。
除了——她又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惊醒时已经记不清细节,唯独惊恐绝望的情绪犹在,藤蔓般缠住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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