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世「快穿」: 5、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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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进屋,先喝碗凉白开,然后习惯性地按照前世的爱好,成大字形猛扑上床,把自己摔进床铺充电。

    身体pia上床的瞬间,脑海中仿佛响起了“叮——”的一声。

    艺书蓦地夹着腿蜷缩在床上,张着嘴叫都叫不出声,汗水、眼泪一齐失去了控制,哗哗地往外冒。

    床很硬,他很蛋疼。

    这一下子,痛得他头晕耳鸣直犯恶心。

    所以为什么非得做男人啊艹!我是造了什么孽才要受这种折磨?

    他躬在床上好半天都起不来,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开始尿急。

    憋着!

    艺书做了三十六年的女性,自我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了,又没有性别认知障碍的,一朝变性难免别扭,做不到毫无芥蒂地用男性身体去上厕所。

    尿意越来越强,鸡皮疙瘩就跟要憋炸了似的争先冒出,汗毛也噌噌竖起;揪着头发咬着牙忍过去,几息之后,又是一阵尿意涌起,鸡皮疙瘩跟汗毛又一次起立……

    憋来憋去,不仅尿没憋回去,蛋疼还复发了。

    时间变得漫长又难熬,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艺书憋红了眼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过是一副皮囊,不论什么样的身体,男的女的活的死的干的湿的有皮的没皮的,见得多了,不该因区区皮囊动摇。

    我是来做任务的,这是工作,他的一切都与我关系不大,我只要当成工作去完成就好了。这是工作工作工作……

    痛感和尿意的双重折磨之下,心理建设做了好几万字,他终于在尿裤子的前一秒强忍着膈应,冲进茅厕解开了腰带。

    方便完,僵着脸严格按照七步洗手法洗了手,无力地瘫进了椅中。哪怕是瘫着,多出来的那二两肉也实实在在有着它的存在感。

    心态崩了呀!

    崩了半天,也没人安慰,只得自己平复平复心情,爬起来收拾床铺。没办法,这床上属于常以束的气息太重了,躺上边有种躺在“陌生男人”怀里的错觉。

    床单被褥全套换新,身上的衣服也换掉,再躺下去,除了满身的药味就是扑鼻的棉花和木头味,算不上多熟悉,至少不再有旁边睡着陌生人的感觉了。

    自认为能做的都做了,艺书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纯然陌生的环境还是让他难以入眠。

    在经济允许的范围内,他算是个喜欢享受的人,而现在所处的环境,压根没有享受可言。

    想念自家柔软的大床,想念蓬松的蚕丝被,想念暖光的床头灯,想念微醺的红酒、醇香的牛奶……

    辗转反侧半宿,他终于在后半夜熬不住迷糊睡了一会儿。

    天蒙蒙亮,公鸡才打鸣,艺书就醒来了。因为睡眠不足眼睛干涩得厉害,可是不能再睡了——金榜题名后拜谢恩师,不是敬个茶磕个头就算完事的。

    本来呢,应该由家里长辈带着,第一时间宴请恩师、重礼酬谢。然而常家长辈短时间内来不了京城,艺书就只能自力更生,先独自带着礼物去拜谢了。

    顶着满街飘荡的早点香味,忍着饥饿逃也似的一路小跑来到柳府门外,恰巧赶上门房开门扫街。

    孙连正指挥着旁人做活,转头看见艺书站在门外台阶上,不由得笑道:“探花郎来了。”

    “来了,连哥早。”

    孙连是柳府家奴,二十五六岁,常以束与他很熟。

    “可不敢可不敢。”孙连被这一声“哥”唬得连连摆手,规矩地行礼道,“公子以后是官身了,小的可不敢再应这一声了,您以后也注意着些,省得被旁人揪了错处。”

    艺书赶紧伸手扶他,带着几分任性表示,什么官身不官身的,大家以后还是要像以前一般相处。

    孙连断然拒绝:“今时不同往日了,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可不能像以前一般了。礼不能废。”

    艺书露出为难的表情,最终在孙连决不妥协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孙连这才展颜问道:“小的就不耽搁您了,快快进去吧,老爷在家。”

    柳御史是逢九休沐,今儿不逢九,休的是殿试放榜之后,特别给一甲的家人的一日假期。

    艺书进柳府是不需要通传的,绕过影壁,迎面走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他是柳府的大管家,也是孙连的父亲。

    远远的,艺书就主动打招呼:“孙伯,出去啊?师父起了吗?”

    “道是谁这么早,原来是咱家探花郎啊。”孙管家笑着调侃了一句,解释道,“老爷正梳洗呢,说是想喝吴记豆腐脑了。”

    “多打一碗吧,我也没吃呢。”艺书揉着肚子要求。

    孙管家笑眯眯地应了,问他还要什么。

    艺书掰着手指头细细道来,还要两根油条,两个韭菜盒子,豆腐脑要大碗要两掺,要少少的放一点辣子。

    孙管家替他补充:“还得少少的放一点醋,放一点葱碎。”

    “还是张伯了解我。”

    这么些回了,能不了解吗?

    孙管家好笑地摇摇头,到门口把差事交给儿子,自己拐回来给艺书引路。引着引着,看见对面一个小厮打了个手势,孙管家脚下一转,将人给引到了书房门外。

    艺书表情痛苦:不是说好了要吃早饭的吗?为什么来书房了?收谢师礼不至于连一顿饭的时间都等不了吧?

    孙管家摊手:你怎么惹到老爷了,只有你自己知道。

    “唉——”艺书惆怅地叹了口气,真以为师父不再追究拒婚的事了,原来还带秋后算账的。

    以为是来“谢师”的,没想到是来“赔罪”的。掂了掂手里包装精美的礼物,艺书龇牙,希望师父好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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