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世「快穿」: 15、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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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五品以上京官须日日上早朝,又称日朝,节假日和天气不好除外。每逢初一十五,是大朝会,又称朔望朝,九品以上京官都要上朝参拜。

    艺书是编修,七品,第一天当值恰是朔朝。

    上早朝起得早是众所周知的,寅时正,孙连就来喊他起床了。

    虽然昨晚尽量早睡了,但这起得也太早了,凌晨三四点,睡得正酣的时候被扒拉起来上班打卡,要命!

    “公子,您快点,不能再磨蹭了,老爷在门口等着了,快快快,小的给您束发……”

    在孙连火急火燎的催促下,艺书总算穿戴整齐出门了。上了马车,先跟师父请安。还是困,呵欠成串,满眼泪花。

    柳御史啧啧称奇:旁人第一天上朝都是精神头十足,激动得睡不着觉的大有人在。便是自己,当年也是一晚上频繁惊醒,生怕睡过头错过了时辰,最后不到寅时就起床了。

    再看看对面的弟子,眼下没有青黑,想必昨晚睡得不错,都这时候了还能拄着下巴打盹,怎就那么多觉?

    柳御史敲了他一下,道:“别睡了,用些早点,免得上朝时肚子乱叫,遭人耻笑。”

    “啊?”艺书困得哟,半闭着眼睛往嘴里塞食物,机械地嚼嚼嚼。嚼着嚼着,食欲被唤醒了,并逐渐战胜了睡意。

    先前怎么摆弄都一脸迷糊,这回儿竟被膳食引诱得清醒了,真是……

    柳御史摇头失笑。

    “规矩你学过,为师就不多说了。只一点,不论旁人发生什么状况,都不关你的事,老老实实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记住了?”

    “记住了。”

    “你可别站着睡着。”整个跟瞌睡虫转世似的。

    艺书拍着胸脯保证:“师父放心,弟子不会给您和师祖丢人的。”

    柳御史一脸的不信任:“真站不住了,可以找个理由退下来,你师伯不会计较的。”

    突如其来的师伯,一时间忘了是谁,反应过来后,艺书再次保证:“弟子一定会站到底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吧?”柳御史神色玩味。

    “算!”艺书斩钉截铁的。

    下了车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随师父与各位大员寒暄,入宫,笔直地朝御正殿走。

    走着走着,有只手拽住了自己。

    艺书回头,见手识人:知庸?想套近乎?时机不合适。

    卫文示意他看看四周。

    四周?都是同期进士。

    哦,到地方了。师父他们官大,站御阶前,自己这帮小虾米,吊车尾。

    艺书朝各位同年颔首示意,站在卫文旁边低声闲聊:“谢了。张寻正没到?”

    张寻正是今年的榜眼,十五岁,江南来的神童。

    “没呢,快了吧。”

    “应当不至于睡过头?”自己已经算来的晚的了。

    “不会。”大概只是不愿来的太早。

    正说着,几位着朱红朝服的官员走过,艺书这一片绿袍的纷纷作揖行礼。

    大周朝,皇袍是玄色绣金龙,三品以上朝服为紫色,四五品朝服为朱红,六品及以下,绿色。

    “你很早就来了?”艺书笑言,“来早了见谁都得行礼吧?”弯来弯去的,累不累?

    卫文抄着手斜了他一眼,勾着唇角回敬道:“哥哥我就不该提醒你,就该让你呆头呆脑地跟到前边去,再一路点头哈腰地溜回来。”

    艺书待要反驳,两位紫袍大员走过,再次躬身行礼。

    “哼!”

    他哼我!啥玩意儿?难道是师父的政敌?皇帝的师弟还能有政敌?

    艺书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人的背影,问:“那是哪位大人?特别高的那个。”

    卫文神色怪异地瞅了他一眼,道:“那是我爹。”

    艺书恍然大悟,不是哼我的。

    踩着点,张寻正到了,卯时的钟声刚好响起。

    “圣驾到,拜——”传唱声由远及近。

    所有朝臣双手执笏板,肃容躬身,齐声高呼:“恭请陛下万福金安。”

    “众卿平身。”

    所谓朔望朝,基本不奏政事,主要是朝贺参拜。

    然而有人偏要搞事情,振振有词地站了出来:“臣有本要奏……”

    大朝会说是九品以上都可参与发言,事实上跟六品以下的小虾米没啥关系。前边该奏啥奏啥,艺书这边跟统一罚站似的,站得直直溜溜。

    距离远听不清那位老兄具体奏了什么,光知道吵起来了。

    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动不动就口吐芬芳:“放你n的狗屁……”

    “你你你……有辱斯文!”

    “我我我,我咋的了?我比你这个斯文败类强……”巴拉巴拉又是一顿输出。

    对面不知道回了什么,他继续骂:“我大周就是养了太多光吃饭不干活的废物……”

    还以为朝堂有多高大上嘞,结果政见不同的高官对喷起来,竟跟大街上吵架的市井差不多。

    话说,师父是言官的头头哦,这吵着吵着,师父会下场吗?别了吧,这种吵法,滤镜都碎完了。

    幸而,他们吵吵了小半个时辰师父也没下场。直到最后一刻,周皇出声驳回了奏章。

    大概情况就是,文官要求减二十万军饷,武官大骂他们尸位素餐,反而申请再加二十万。

    吵来吵去,周皇一锤定音,少bb,听朕的,一切照旧。

    按照目前已知的信息,周皇与卫将军有些对立。大臣奏请减少军饷,周皇应该很想顺水推舟。然而将军府势大,不能跟卫将军翻脸,只能取中喽。

    就结果来说,舌战群儒那位相当牛批了,凭一己之力压下了好几个文官的反驳,让奏事的奏了个寂寞。

    “勇士啊。”艺书悄声感叹。

    卫文站在左边,闻言,又怪异地斜了他一眼。

    艺书秒懂:你爹?

    卫文垂下眼皮默认了。

    艺书努力憋笑:大将军的滤镜碎完了。

    他以为大将军是那种不怒自威、人狠话不多的人设,结果这……

    有些事一旦开了先例,就容易接二连三,这件事吵出结果了,换一件继续。反正文武两方,总有无数的话题可以吵。

    他们没吵完,这早朝就散不了。初听第一场,还觉得有意思,一连几场下来,就只剩腿疼脚疼了。

    将近三个时辰罚站没有间歇,还得站得规规整整一步不挪,比走同等时间的路累得多,没经验真心受不了。

    艺书他们头一个时辰还好,第二个时辰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受不住了,尿急的、昏倒的、跟侍卫打招呼偷溜的,花样百出。

    艺书是强撑着撑到了散朝,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谁让自己跟师父承诺了会一站到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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