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令我无所畏惧: 不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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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你是因为这个,才走上这条路的?”好半天,宣月怔怔地问。

    阿皓没说话,整个人的气质与往常大相径庭。

    他转头望着宣月,“你很相信警察?”

    有那么一瞬间,宣月的背都僵直了,张了张口,“不相信警察,信谁?”

    房间里有片刻岑寂。

    宣月轻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从小接受的教育是遇到危险就找警察,唱的歌也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两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

    “然后呢,看他们怎么心安理得把钱收下?”阿皓讥讽道。

    “……”

    天地良心,她可从来没收过这种钱。

    虽然没有人捡钱交给她,也未曾亲眼目睹过类似事件,但宣月很笃定,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会做这种事。

    物以类聚,林长野的身边是一群正直坚毅的警察。

    阿皓对警察的态度几乎是深恶痛绝,而宣月却对自己的职业抱有敬畏之心,她自知刚才的条件反射,多多少少被他注意到了,此刻不宜再谈警察。

    但好不容易才谈到阿皓不为人知的过往。

    “阿月……”宣月深呼吸,开口问,“她走的时候,多大了?”

    “差三天到十六岁。”

    “……”

    “礼物我都买好了,就放在她床头柜里,想给她一个惊喜。”

    “什么礼物?”

    “一支钢笔。”阿皓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他方,有些缥缈,“阿月不爱出门交朋友,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书写东西。”

    过去他曾以为是阿月性格内向,不爱社交。

    后来才逐渐明白,因为家境不好,而社交总避免不了花钱,阿月才把自己埋在家里,远离这个花花世界。

    她喜欢趴在床头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宣月问:“有多奇怪?”

    阿皓:“你想看吗?”

    她微微一顿,“可以吗?”

    阿皓看她半晌,点头,“她的东西都在沧县,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见她。”

    每一天的月亮都在变,今朝头顶的这一轮已不是往昔那一轮,但生命总在交替变幻,心口的缺憾也会被填满。

    这一夜,他们窝在这逼仄狭小的一方天地里,讲述着琐碎。

    为了分享阿皓的过去,宣月也毫不吝惜地说起自己的过往。起初是小心斟酌,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可也许是相处太久,她和阿皓之间似乎早已没有隔阂,很多话自然而然便说了下去,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

    人生像百川归海,总要途经一些曲折。

    失去父母的崔家兄妹俩曾被人看不起,阿皓说,每到新学期开学,他都会一宿一宿地睡不着。阿月的学费总是件头疼事,更别提随之而来的更多开销。每到那个时候,亲戚朋友看见他都会绕道走,生怕他开口借钱。

    而宣月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在父亲离去后,李楠欣作为一个独身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独身女人,总会被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上。

    她只想保护好母亲。

    同为守护者,似乎很多话无需讲明也心照不宣。

    除此之外,同为沧县人也加深了彼此的身份认同。

    他们说着某条街改头换面了,某栋楼拆了。

    “我记得那里有家很好吃的煎饼铺子,后来变成商场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还在不在。”

    “在的。”阿皓说,“搬到了二中后面的巷子里,还是那对中年夫妇。”

    “啊,真的还开着?”

    “等回沧县,我带你去。”

    “老板大概不认识我了吧,我读初中那会儿总去买饼,老板娘说我可爱,每次都给我多加一根肠。”

    “那我长这么帅,怎么没见她多给我加点什么?”

    ……

    到后来,阿皓眼底的阴霾总算不见了,又变成平常的模样。

    宣月暗暗松口气。

    茶几上摆着点来的外卖,有粥有肠粉,还有些粤式点心。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老电影,讲述一个浪荡不羁的赛车手如何浪子回头,却在赛场上走向生命的尽头。

    电影太老了,拍摄时间早于宣月出生好几年,但她对这部片子印象很深。

    “我记得是七八岁的时候,我和我妈一起看的这部电影,那时候还流行租碟子,有个冬天的晚上,我妈租了这一张。”

    “记这么清楚?”

    “嗯,因为片尾阿郎死的时候,我哭成泪人了。”

    阿皓笑了两声,“还挺感性。”

    宣月:“那时候我还不太明白死亡的含义,却因为我妈说他们再也不能见面了,受到很大的冲击。”

    那是自出生以来她对于死亡这件事的第一个定义:再也不能见面。

    “我妈哭得很厉害,大概是想起我爸了,觉得阿郎都能迷途知返,我爸却黄鹤一去不复返。”宣月笑笑,“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其实很多事情远比死亡更无奈。”

    有些人还活着,却再也不会回来。

    她侧过头,在一片温柔的光影里望着阿皓,说:“至少阿月在你心里永远是十六岁的模样,被你保护得很好,对世界满怀希望。”

    “……那点希望,在她死之前大概也灰飞烟灭了。”

    “一瞬间抵得过十六年吗?”

    “谁知道呢。”

    宣月说:“至少那十六年里她都过得很开心。”

    “穷得响叮当,也叫过得很开心?”阿皓反问。

    “那你现在有大把的钱,你开心吗?”

    阿皓骤然沉默。

    “所以相比之下,还是那十六年和爱的人在一起更快活,对不对?”

    他想说对,他被说服了。

    但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又懒洋洋笑起来,摇头说:“不对。”

    “哪里不对?”

    “你问我一瞬间抵得过十六年吗……”阿皓静静地望着宣月,“这一瞬间,大概是抵得过的。”

    这一瞬间他很快活。

    远离醉生梦死的“药”,远离醉生梦死的药,原来安静地坐在陈旧的小屋里,吃着半冷的外卖,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老电影,也能美得像梦一样。

    他有多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了。

    他知道宣月的意思,她想劝解他,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

    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劝慰了,混这行的,不是哪天横尸街头,就是锒铛入狱,极少能有善终的。这么些年喊打喊杀,命运的伏笔早已埋下。

    “你知道,粤语里有句老话,叫食得咸鱼抵得渴。我出来捞偏门,就没想过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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