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世子的朱砂痣: 15、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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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烫的像个小火炉,凌锦安一身的寒气传到她身上,顿时感到一些清冷舒适。

    与她不同的是,凌锦安现下已是乱了方寸。

    长这么大,从未和哪个姑娘如此亲密过,饶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这样任由人抱着。

    僵硬感从手臂传到全身,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满面的手足无措。

    “公子,请你原谅我......”陆澜汐紧闭着眼,一句话从苍白起皮的唇间挤出来。

    “什么?”他侧耳,听的不是很真切,“是不是现在很难受,你再忍一下,小蝶已经出去买药了,等喝了药便好了。”

    也不知她现在听不听得进去,凌锦安竟像哄小孩子那样哄着她,与其说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给她倒杯茶。

    “那个翡翠葫芦被我拾到了,我不是有意不还你的......”

    “我本来想还你的,但是每次都错过机会......”

    “我将它保存的很好,真的很好......”

    听到这里,凌锦安方知是胡话,心里越发紧张,生怕她烧出什么毛病来,并未会意她口中的什么葫芦,毕竟那些东西时隔太久,他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他静坐一旁,脸时不时朝向一侧,细听声响,唯盼着小蝶能早些回来。

    “渡洲,我想回渡洲,京城一点也不好,”陆澜汐紧紧拧着眉,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鼻子一酸,哑着嗓子又道,“舅母,求求你了,别将我卖去那种地方,我可以去给人洗衣,可以做饭,我什么都会做,只求你别将我卖了......舅母......”

    说到此处,已是带了哭腔,双手无助的抓着凌锦安的袖口不敢松开,从前的日子她是怎么过的呢,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她落入青楼的时候,她究竟有多害怕?

    料是凌锦安亦不敢再往下细想,心口隐隐作痛,生平第一次,尝到心疼的滋味。

    细细的抽泣声不绝于耳,一声一声绞着他的心口,凌锦安反手轻摸她的头顶,凑到她身前细声道:“别怕,有我在,往后没人能卖了你。”

    梦中的陆澜汐似是听进去了,紧拧住的眉头渐渐松散,情绪亦渐渐平息下来。

    只闻凌锦安长叹一声,也跟着松了口气。

    ......

    小蝶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被周老六拿去了,急着出门买药,不得已又厚着脸皮朝旁人借了些,火急火燎的去医馆买了药,再熬好时,已过了快一个时辰。

    怕屋里人等急了,将滚汤的药汁子倒入瓷碗连托盘都来不及拿便直接上手掐着碗沿一路小跑。

    撞门进来时却看见床边的轮椅空着,侧目一瞧,只见凌锦安正倚坐在床榻边沿,而怀中正抱着昏睡着的陆澜汐。

    他的下巴轻轻贴在她的前额,手时不时的摸着她的发顶,似在安抚一般。远远瞧着,两个人竟像是一幅画,不该在尘世的那种。

    此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蝶惊的整个人傻愣在那里,若不是药碗太汤,她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回不过神儿来。

    指尖烫痛传来,她扭曲着五官龇牙咧嘴大步朝前,将药碗搁到桌上,双手忙捏住耳垂,这才缓解了痛楚。

    “是药熬好了吗?”凌锦安瞧不见小蝶的窘样,不过听她脚步缭乱,也猜出了几分。

    “是,不过太烫了,这会儿怕是喝不下去,”小蝶一顿,“厨房里我简单做了些小菜和粥饼,大公子应该是饿了吧,我先推您去用饭吧。”

    饿是饿,不过他不紧着吃,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他,而是怀里的这个,方才还说着胡话,若是她不喝药下去,他怎么能安心。

    “不急,等她喝了药我再去不迟。”凌锦安沉声说着,手掌时不时覆盖在陆澜汐的额头上,热退未退,惹人忧心。

    小蝶也不好再说什么,凑到药碗前轻轻搅动汤匙,盼着药凉的快些。

    药香四散,漫在屋中,小蝶手中的汤匙时不时的碰撞到瓷碗边沿,惹得脆响阵阵。

    “小蝶,澜汐是渡洲来的吗?”凌锦安遥遥一问。

    小蝶自药碗前抬起脸点头应着:“是,她是渡洲人,后来便独自一人来到京城寻亲戚。”

    剩下的话小蝶没说,青楼之事曾听陆澜汐讲过,不过不是什么光彩事,能略过便略过,平日即便是两人聊起,也尽量避免这一遭。

    “独自一人。”他在腹里默念道。

    方才听她胡话,原来她真的自渡洲来。渡洲,和京城一西一北,她千里迢迢跑来投奔,谁成想最后却被卖到了那种地方。

    心又像方才似的那般绞疼,不由得又将怀中人儿抱的紧了些。

    秋末天凉,滚烫的药汁子经不起几下搅便冷却了许多,小蝶小尝的一口,虽苦的要命可已是能入口的温度,于是端起碗来至床榻边小心提醒道:“公子,澜汐该喝药了。”

    他轻点头一下,将怀中人的头稍稍立起来些,这一动,陆澜汐睁了睁眼,她只听见耳畔是凌锦安的声音,好声同她讲:吃药。

    她就乖乖将嘴张开,苦涩的药汤子灌入口中,不忍细品,可她还是一口气都喝了,不过零星数点洒到凌锦安的衣袖上。

    将药碗搁置一旁,小蝶这才又道:“公子,将她放下吧,才喝了药,好好发发汗才是。”

    “好。”他应着,任由小蝶将陆澜汐从他怀中挪到床内躺平。

    汤药在胃中细流,虽苦味长绵,却像是浇在火上的一泼及时雨,稍缓了不适。

    烧的四处无着的陆澜汐在梦中也隐隐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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