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劝陛下,雨露均沾: 5、一个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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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深夜万籁俱寂,白雪远山、墙角红梅皆笼罩在这片幽静中。

    紧挨后巷的客房,窗子似是被一个顽童砸了个石子,司如渊猛地睁开眼,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寒流毫不客气一拥而上,将身上好不容易积攒的热量瞬间带走,他低低咳了几声唇边沾着点点血迹。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身姿矫健翻进房间,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淡淡的血腥味,他声音急切,“公子,你可还好?”

    司如渊自嘲一笑,“还死不了。让你们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声音恭敬,“陵江所有守城兵士并衙役全部参与了剿匪。”稍顿,语气一转变得十分讽刺,“一群酒囊饭袋不堪一击,八/九百人浩浩荡荡上山竟找不到土匪窝,耗费了二个时辰眼看就要无功而返。

    这群乌合之众运气倒是不错,恰逢黑风寨寨主娶亲,自寻死路放了许久响炮,一百多个土匪又喝了许多酒,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把黑风寨给灭了。”

    司如渊眉眼若沉,这哪里是运气好,不过皆在许清流的算计之中罢了。表面上看陵江知府剿匪成功立了大功,事实上他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许清流于半年前开始设局,目的是为了给吴云青腾位置,可惜这个蠢货不知好歹,两人还爆发了最严重的分歧。

    想到许清流对吴云青面面俱到的关怀,司如渊像是吃了只蚊蝇般恶心,又似咬了个还未成熟的杨梅,酸得牙疼。

    许多事他上辈子并未参与所以不知其详情,但只要找出一根线头他就能将所有事串联起来。

    “可还有其他发现?”

    他问得漫不经心,黑衣男子缓缓道:“根据您给的线索,我们在醉花楼的几处密道出口还真守到了几个有干净身份,明面上和醉花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说来奇怪,陵江特别偏僻的一个庄子里,养了一两百个孩子,有几十个夫子,夫子有男有女教授的知识也及广,许清流这是想?”

    司如渊眸光幽如深谷,许清流的远见和魄力确实无人能敌,他的产业涉及方方面面,也培养出了一支对他忠心耿耿的队伍,可惜眼瞎心盲,倒也死得不冤。

    “你接着说,说重点。”

    黑衣男子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今夜黑风寨寨主娶的新娘是从山下抢回来的,李知府没有把姑娘送回去,而是偷偷带回了府中。”他言语厌恶,“又矮又胖的老冬瓜,府中已有十一房小妾,那里还能用吗?”

    司如渊面色不虞,“左风,你可知为何我更倚重右风?”

    房内黑洞瞎火并未点灯,不轻不重的话一出口房中顿时陷入了诡谲的安静之中,良久,黑衣男子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属下不知,还请公子示下。”

    司如渊轻叹,“言出无状,带着强烈的个人喜好。你可知所转达的信息,也许会因你的情绪而影响他人的判断。”

    ……

    剿匪回城的兵士阵仗极大,就算许清流住在远离主街的西城,也能听到不小的动静。

    书桌上厚厚一沓账本才看了三分之一,他瞧了眼不远处的沙漏有些烦躁捏了捏眉心,走到窗前推开窗,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入掌心,又下雪了。

    翌日傍晚,许清流来到校场参加剿匪成功的庆功宴,校场的雪被铲得干干净净,乌压压站满了人。

    李知府说了一番场面话,宣布了一件大事,知府千金将和年轻有为的吴主簿于月底成亲,邀请所有守城勇士喝喜酒。

    陵江守城的兵士和衙役皆是黑色官服,许清流一身白衣立于人群中鹤立鸡群十分显眼。他拧眉望向吴云青,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吴云青从未看过他半眼。

    校场的气氛在醉花楼的管事端着几盘白花花的银子上场时达到了顶点,许清流也在喧闹的欢呼声中悄然离去。

    吴云青醉汹汹回到家中已戌时末,杂役嬷嬷给他打了热水,他洗手净脸抬头被猛地吓了一跳,黑漆漆的软塌边站了一人,顿时酒醒了三分。

    许清流悄无声息来到灯下,吴云青铁青着脸神色很不好看,“一直反复提及不要联系要装作不认识的是你,正大光明夜访的还是你,你究竟想怎样?”

    他神色不耐语气也极差,许清流在冷冰冰的房里等了几个时辰,连晚膳都未食用,眉眼若沉怒火在眸中流转却隐忍不发,耐着性子,“我上次已经特意点明,不要因小失大。你明知李小姐肚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为何还要应下这门亲事?”

    他好言好语吴云青却忽然勃然大怒,双目睁得像铜铃怒目而视,“浑浑噩噩二十三载,我依然只是个小小主簿,究竟要等到何时我才能出人头地一展抱负。你每每叫我等,你知不知道这无尽、无望等待的每个日夜我有多煎熬?”

    吴云青气血上涌满脸通红,说完转过头不再看他声音冰冷,“李知府已经收到消息,刺史大人即将调往京城,他决定将黑风寨寻到的天香国色美人,并缴纳的赃物一起献给刺史大人,再加上剿匪的功绩,刺史的位子十有八九要落在他头上。只要我与李小姐成亲,来日陵江的知府便是我。”

    许清流心潮起伏难定,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才寻到的最好契机,却因他的短视被搅得乱七八糟,不知该怒、该骂、还是愤然离去。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无奈,“你又怎知刺史大人上调一定是真?就是为真,你又怎能确定刺史的位子一定会落于李知府头上?云青,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急功近利。”

    此话一出就像捅了马蜂窝,吴云青暴跳如雷,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瞪着他歇斯底里,“许清流,一直以来你不容反驳都是对的,我若是做了什么决定,你不是反对打压就是循循善诱改变我的想法,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我若做了陵江知府最大的受益人是谁?醉花楼有我这个知府护着你就不用卑躬屈膝唯唯诺诺,若像你一般一心扑在金银俗物上,我吴家的灭门之仇何时能报?”

    他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许清流这才明白往日的照拂并未让云青心怀感激,反而生出诸多不满,不满他事事插手,不满他迟迟不能让他上位,不满他混迹楚馆丢了读书人的气度,他的不满积攒了太多太多,一朝爆发许清流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世上并非非黑即白,许多事并非光明磊落,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就像行走在万丈深渊的独木桥上,一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许清流心中极为失望,再谈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满身落寞转身离开,吴云青也未开口留他。

    ……

    醉花楼依旧是莺歌燕舞穷奢极欲,后院却清幽至极。亭子四周种着红梅,红梅花蕊上缀着白雪,不远处假山小桥流水全部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光中,景致秀丽又雅致。

    许清流来了兴致会叫人在凉亭中挂上帘子,点上炭盆,石桌上温着小酒,听落雪赏梅,但他心情烦闷便独自一人枯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在昏暗的夜色里饮着闷酒。

    司如渊在廊前站了许久,才瞧见许清流神色黯然悄悄回来,也只有吴云青才会叫他如此伤神。

    他披上厚厚的披风下了楼。

    院中的鹅卵石小径结了一层薄冰,司如渊穿过梅林走过小桥,站得不远也不近,“可要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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