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劝陛下,雨露均沾: 8、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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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许清流冷白的脸颊也在顷刻间变得绯红,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又松开,看向司如渊的目光已经极其冷酷,这个该死的色胚,竟然在馋他的身子。

    但他所说之事又经不起推敲,两人相识不过短短数天,司如渊这种人怎会将真心轻易托付,既然如此,哪来的醋海翻波?心旌摇摇?

    司如渊身上的可疑之处让许清流百思不得其解。虽很想抽死这个心思下流的色胚,思绪百转还是忍住了,“你为何对我如此了解?”

    司如渊眼神出现波动,似是对这个问题及其抗拒,因与致幻的药物做抗争神色渐渐扭曲,不一会儿又变成了石雕,“因为我跟了你五年。”

    “又胡说八道。”

    许清流气得牙痒痒,五年前他人还在乌火国,四处游走连自己都不确定目的地,司如渊又如何能跟在他身后?

    若非见过这套药物的厉害之处,许清流几乎以为司如渊在蒙骗他。

    他开始尝试顺着他的思路,“你悄无声息跟了我五年,我为何无所察觉?”

    此话一出像一不小心开启了某个尘封万年的秘密,司如渊的脸像干涸的大地,一块块龟裂,一边是空洞死板的石雕,一边是恨之入骨的癫狂,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死了啊,我死在了祥安十三年的腊月二十三。”

    心跳开始失序,许清流觉得自己也许也中了致幻药,否则怎会极有耐心听司如渊的疯言疯语。

    他言之凿凿又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许清流的思绪有些混乱,面上却丝毫不显,“那便是说,你是死后以魂魄跟在了我身后?”

    司如渊像是一具功能不完善的傀儡,失控过后又渐渐恢复平静,“是啊,我跟了你五年。”

    许清流将信将疑,“既然你跟了我五年,应知道这蜡烛,这书,这夜明珠在密闭环境下的作用,你又怎会中招?”

    司如渊黑漆漆的两个眼珠子死死盯着他一动不动,扯开嘴角又诡异的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它们的作用,我是故意中招的,如若不然你又怎会信我?”

    许清流神色莫测,瞧着眼前俊美的男人许久没有说话,良久,他轻声问:“我五年后是怎么死的?”

    司如渊的身体开始出现大幅度抖动,冷峻的眉眼痛苦万分挤成了一团,仿若雷雨天气被雷劈中的小兽浑身抽搐,“你,是被吴云青毒死的。”

    “满口胡言。”

    许清流勃然大怒,而司如渊一口血喷在桌上,人也幽幽转醒。

    药性如此霸道的药物都伴随着严重的后遗症,司如渊头昏眼花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他脸色已经由惨白变成了灰败的青白,唇瓣毫无血色,连刚跌入地洞时冒着绿光的眼也失去了神采。

    洞内一时间安静得诡谲,许清流眸光凌厉凛冽,似要将他当场给剐了,“我本已经怀疑,掉进这洞中是你刻意而为之,现在看来,司大人倒当真好本事,能通过我的药物来蒙骗我。”

    温柔无害的假面撕开,露出了藏在底下最是孤高、冷漠的真面目,许清流瞧着他漫不经心,“你又是如何笃定我一定不会杀你?”

    话音刚落,他动作极快扯住司如渊的衣襟,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狠狠扎在了他的肩上,目光狠戾决绝,“处心积虑的贼子,挑拨我与云青的关系,我若信你才可笑。”

    司如渊半点都没反抗,凝着眼前面若春晓之花眉目如画的男子,他看似下手干净利落仿佛毫不留情,实则并未下狠手,否则为何不一刀扎在胸口处。

    司如渊垂着眉睫低低笑了起来,此刻的他满身狼藉惨不忍睹,笑声里却藏着满满的愉悦,言语亲昵得仿若在和最喜爱的情人耳语,“清流,别忘了我是那般了解你,你真的不信我吗?”

    许清流目光冰冷睨着他,“你肩上的伤若不止血会失血过多从而身体虚弱走不出这个陷阱,你若真了解我便会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司如渊目光露骨瞧着他,舌尖舔过干涩的唇瓣,动作说不出的色气邪肆,“生不同衾,死同穴也是极好。”

    许清流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男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眉拧成了一团,“我觉得我已经够疯了,想不到你比我更疯。你若真想死,何必来找我?”

    司如渊总算恢复了些许正常,目光悠远若有所思,“是啊,我不想死才来找你。”他眨巴着眼睛,煞有其事,“所以,清流帮我包扎可好?”

    因没系腰带,司如渊此时衣物凌乱乍一眼瞧过去真像发生了某些不可言说之事。

    许清流似笑非笑坐在椅子上没动,“你可知方才你说了什么?”

    司如渊瞧着他意味深长,“我方才说了许多,不知清流问的是哪一句?”

    许清流眼尾上挑端的是万般风情,声色压低百转柔回缠绵悱恻,“司大人方才说,曾日日入梦狠狠要我,拥抱我。对一个觊觎我身子的人,我若给司大人包扎,岂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司如渊瞧着雪白脸颊上那双眼尾泛红的丹凤眼,心弦像是被疾风骤雨狠狠拨过。

    若许清流有朝一日对他情深意切,愿向他展示那不为人知的风情,只想想这番景象,身体竟然不受控制有了反应。

    许清流是谁,他见过太多男人被欲望支配的丑陋嘴脸,瞧着司如渊此时的模样,目光邪肆玩味,“司大人,你若再敢对着我发情,我会一刀叫你落得清净。”

    司如渊下意识夹紧双腿,心绪复杂无比,脑中似有两个自己在争论不休。

    一个嘲笑自己借骗取真心之名,心甘情愿对许清流俯首称臣;一个横眉冷对,若你日日夜夜与许清流朝夕相对,见识过他所有狠辣手段,服他算无遗策才备九能;怜他身世飘摇无人可依;赏他姿容出众风月无边;妒他一腔深情付诸东流。

    又曾在深夜见他脆弱得似被暴雨打落的海棠,试问谁会不心动?

    不动心的唯有圣人尔。

    司如渊垂着眉睫唇抿得死紧,动情没关系,但他的真心绝对不可能给许清流这种人,他也要不起。

    许清流拿着匕首在墙壁上敲敲打打,这个陷阱是他设计,他确实又没进来过。而灯座上的巨大蜡烛,埋在石堆中的夜明珠,石壁上的图案,桌上的小书册是一套连环杀招,真正的出口并不在其中。

    作为陷阱的设计者,找到出口并非难事,他一跃而起在墙壁上没有规则随意拍了几下,一扇厚厚的石门移开,露出一条漆黑无比又幽深的隧道。

    隧道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走势往地底极深处蔓延,并非简单的人力所能及。

    对,隧道并非他所建,而是这地底原就有座陪葬品极为丰富的古墓。当初,他也是损失惨重,才将墓中的少量珍奇带出土,才有了他最初建业的本钱。

    许清流点燃备在一旁的火把,审视着还坐在圈椅上不曾挪动的司如渊,“若非你将我拉下来,我压根不用冒险走这隧道。我现在要走了,你要走要留随意。”

    随着他慢慢走远,洞中的光也越来越稀薄,司如渊凝着远处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明明关门的机关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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