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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醋我自己》 13、第 13 章(第1/1页)
就算钦鸿于我与她之间无处不在，但我总有办法刻意忽视。
作为一棵骄傲的雪莲，我能为她放弃一切，包括我自己。
当然，事情并不会像我说的这么严重，我们凑合着过，即使对此事心知肚明，却依旧缄口不言。
她懒懒地靠在我身边，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悄悄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抚，四周静悄悄的，所有的一切悄无声息。
此时此刻，正是曾经我想象中的岁月静好。
如果没有钦鸿，如果她爱的是小草。
没有关系，聪明机警的小草从不会因为这点小小困难而心生退意，我要，我要迎难而上。悄悄努力，悄悄开花，然后惊艳所有人。
但是说到开花，局势又严峻了起来。
她走之前和我说得信誓旦旦，走最远的路，开最美的花，肯定是这样的。
然后我们从最西最西的大雪山群，一路走到中原地带，我已经数不清楚过了多长时间了，我们只是在走，走在人烟稀少的荒漠，走在人烟稀少的草原，走在人烟稀少的河畔，一路上，寂寞得连只鸟都没有。
“这儿以前是什么啊，怎么老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你看嘛，除了野草什么都不长。”
我嘟嘟哝哝地吵吵，没什么抱怨意味，只是不想让周围安静下来。
每当我与她之间无话可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站在我身边，又会想到钦鸿。
“战场。”她从失神的回忆中拔身而出，顿了一会儿才回答，“荒古的时候，死了不少灵物。”
那时候还没有人类，大多数生物都以灵物自称，万物有灵，其实人也是灵物中较普通的一种。
古战场，荒古的战场。
我忽然想知道她的一些曾经，于是莽头莽脑地问：“那时候你在干嘛呢？”
我想的是那时候她应该也就是个小菜鸟，说不定还参加过这战场上的某次战争，毕竟还能记得此地源来的人大概也在荒古时期存在过。
“那时候？”她想了想，“和现在一样。”
山神的老年人生活持续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一万年，几万年，莫说荒古，就连太古也是这样。
荒古一群小孩打架，争的也是些有的没的，打了几万年，吵得要死。
她之后说的简单总结下来就是这么个意思，口气相当狂妄。
“小草。”她忽然叫我，用某种温柔缱绻但我不想面对的眼神，温柔缱绻地望着我。
“那时候。”
她哽了一下，似乎想感概什么，却被满腔的委屈与难过埋住了声音。
“以前其实没有那么好。”她轻声道，“其实我更喜欢现在。”
以前是钦鸿，现在是小草，她更喜欢现在，也就是说——
——才没有什么也就是说。
我不敢对她这句话下定论，不仅仅因为不够自信。
她或许根本就没把现在与曾经分清楚。
可现在是现在，曾经是曾经，正如钦鸿是钦鸿，而小草是小草。
“那我，我该——”我忐忑地舔舔干涩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打断我的语无伦次，“小草。”
她叫我小草欸。
这次是小草了。
“我知道你是小草。”
她把我搂进怀里，挺直着身体，就像以前我将她搂在怀里，为了够到高度，努力踮起脚尖，保持这个动作，很长很长时间。
人家就是受不了她这样，充满魅力，不管高一点还是低一点，好像只有她这个人能给我这种感觉。
山神怜惜雪莲，雪莲依赖山神。
我们的关系很简单，如果只是作为山神和雪莲。
简单到当罪恶重演，我们不必心怀愧疚，也不必感到怪异。
——
我知道最近罪恶上演的次数有点太多，但，但，但我得澄清一下，这都是山神的问题，我一向都是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
是她精力充沛，让我这个年轻人钦、佩、不、已。
反正每次罪恶之后的缠绵，就很让人沉醉，她把我搂在怀里，我浑身上下都是她的气味，她有时会说一些甜言蜜语，就像普通人那样，哄得我这个单纯小草面泛桃红。
至于补天这件事，我也有问过她，当时她的态度很平淡啊，她说那些人还在天窟窿下打架，与其上去调解纠纷自找麻烦，还不如让他们先争出个输赢胜负，然后我们再天神下凡一般降临。
“那会多死好多人的哦？”我不确定地问她。
而不确定的原因，在于她过于无所谓的语气，仿佛将要牺牲的不是性命，而是几段无伤大雅的草芥。
“他们太年轻，需要一些经历。”她说，“就像这古战场，他们需要一些类似于此的经历。”
类似于此的经历，就是通过流血牺牲来让整个种族认清弱肉强食的残酷现实，让现实撕破年轻时单纯的幻想，放任绝望在时光中蔓延，直到他们达到与她还有和她相同的其他神明想要他们达到的认知高度。
“哇塞，昔追。”我故作惊讶道，“我发现你好残忍哦。”
在她耳中，这算不上责备，甚至还能算半句夸奖。
“怎么？”她朝我看过来，表情坏坏的像个调皮小孩。
还能怎么，当然——
——还是好喜欢她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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