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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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谢安双和邢温书并没有就蒙面贼人最终的目的地达成共识。

    邢温书想借机提醒谢安双注意安全,谢安双却笃定了是元贵太后对邢温书威胁性的试探。

    但两人都没将心思表露出来,暂时将这个问题放置。

    邢温书继续道:“那贼人今日未能得手,过后必然会加以防范,或许还会转移目标。明日起再要追寻他的踪迹恐怕不是易事。”

    谢安双对此也点头表示赞同。

    那贼人武功很好,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元贵太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向来不择手段,谢安双明面上还不能让她察觉自己已经脱离她掌控,若想尽可能减少损害,还是需要尽早调查出那贼人真正的身份。

    说不定还可以借此机会拿到制约元贵太后的把柄。

    谢安双陷入思索中,忽然发觉身侧有人靠近,下意识摸向藏在腰间的暗器,摆出进攻姿态。

    “别紧张,我不是要偷袭你。”邢温书举起双手表示无害,又指了下他的右手,“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手。”

    谢安双没有放松警惕,用余光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就见他方才抹过千笑毒的指尖已经泛青,即便是夜色都难以遮掩。

    他勉强放下手中的暗器,原本缓和些许的神色重新变得凌厉:“与你无关。既然你想说的已经说完了,那我便告辞了。”

    说完,他彻底不再逗留,运起轻功从叶隙枝干中穿行离开。

    邢温书渐渐收敛面上的笑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寅初时分,皇宫内。

    谢安双到栖梧殿中换下了夜行衣,折腾半晌后总算带着疲倦回到了长安殿。

    “陛下,这是您吩咐的热水。”

    福源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放到谢安双面前。

    闭目养神的谢安双缓缓睁眼,冷淡地应了个鼻音便让福源先下去。

    偌大的长安殿很快就余下谢安双一人,悠悠飘荡着安神香的气味。

    他抬起右手看了眼几乎已经在泛紫的指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面无表情地划破指尖,让早已被染黑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温水当中。

    他打小就被元贵太后灌过许多的毒药,千笑毒更是反复无数次被灌下毒药和解药,早就对这些毒产生了抗毒性。

    同样的,他也对很多可以解毒的药产生了耐药性。

    中毒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只要把中毒部分的血放出来,或是捱过被削减毒性后的毒发难受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经过两次补刀后,谢安双看着眼前滴落的血变成鲜红色,总算重新收好了小刀。

    他叫来福源把温水倒掉,福源全程目不斜视,似乎早已习惯做这些事情,只是临走前犹豫着问一句:“陛下可需要老奴找些绷带伤药来?”

    “不必。”谢安双摆摆手,“下去吧。”

    福源张了张嘴,最后只余下一个乖顺的“是”。

    谢安双目送他离开长安殿,也没想着自行处理自己的指尖的伤口,起身回到内室,看向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三把飞刀。

    飞刀上的毒液他刚才已经在栖梧殿的密室中处理干净,而除去毒液,这些飞刀就和普通铁匠铺子中能买到的差不多,没有任何有用线索。

    他上前将那三把飞刀拿起来,坐到床榻边缘。

    虽说元贵太后也有千笑毒的取用权,但她也不可能轻易拿到那么多。

    以前元贵太后逼他服用千笑毒时都是谨慎地以滴计量,而要达到能够将千笑毒提炼出一定浓度并涂抹在三把飞刀上,少说要十几瓶的量。

    千笑毒炼制本来就不易,元贵太后哪里来的这么多千笑毒?

    如果她只是要试探邢温书的话,又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

    谢安双看着灯光下闪出寒光的飞刀,心一点点沉下去。

    半晌后,他谨慎地将飞刀收好,往旁侧的香炉中多拨入些安神香的剂量,回到床榻上暂时休息。

    一觉安眠。

    ……好像也不是很安。

    隐约间感到指尖传来些异样的感觉,谢安双在朦胧中睁眼,就见眼前似乎有个人影。

    安神香尚未燃尽,他的反应变得比平时迟钝些,好半会儿才警觉惊醒,当即就要将手抽出来,却被一个温和的力道禁锢住。

    “陛下莫乱动,伤口尚未包扎好。”

    ……是邢温书的声音。

    谢安双本能地松下戒备,看着邢温书半跪在他床边替他包扎的模样,似是看到了什么神奇景象:“没想到娇生惯养的邢二公子还会包扎伤口?”

    “陛下说笑了。”邢温书手中动作不停,“臣此前曾随兄出征,处理伤口的方式多少都是学过些的。”

    “倒是陛下,怎么弄出这么深的伤痕还不处理?若非臣无意中看见,陛下莫不是要一直放任?”

    谢安双懒散回答:“这就与邢爱卿无关了。”

    正好这时邢温书将他的指尖包扎好,开口道:“如今时辰尚早,初至卯时,陛下可要再休息会儿?”

    “原来邢爱卿还知道时辰尚早啊。”谢安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可真是殷勤。”

    他说着便从床上坐起身,衣裳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邢温书挪开视线:“那臣先行告退。”

    谢安双看他的反应,悠悠道:“急什么,正好,过来替孤更衣——这个你也该会吧?”

    邢温书依言应声“是”,到旁侧架子上取来谢安双的衣裳。

    谢安双从床上站起身,慢悠悠走到一边,让邢温书给他穿衣裳。

    许是初次尝试替他人更衣,邢温书动作有些生疏,途中几次触碰到谢安双的手腕与脖颈一侧,替他系腰带时更是在他腰腹处不经意触碰到许多次。

    谢安双看着他半跪在自己面前目不斜视整理腰带的模样,勾唇轻笑,弯腰附在他耳畔缓缓道:“邢爱卿这是想替孤更衣呢,还是想趁机揩油呢?”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微微有些酥痒。

    邢温书神色却无太大变化,只是无奈道:“臣业务尚不熟练,下次再努力。”

    似是嫌他的反应无趣,谢安双轻哼一声,直起身来往另一侧的桌子去,准备自行戴冠。

    邢温书又在这时提议到:“臣来吧。”

    谢安双狐疑地看他一眼。

    邢温书莞尔解释道:“昨日贤妃娘娘替陛下戴冠时,臣稍微学习了一下。”

    谢安双想起那次茹念替他戴冠结束后,邢温书认真而专注的视线。

    他想了想还是接受了邢温书的提议,只是补充一句:“邢爱卿这次若是不能让孤满意,孤可是要好好惩罚你的。”

    最后一句话他把尾音稍稍拉长些,多出几分暧昧的意味。

    邢温书似是毫无所觉,顺从地应声“是”,上前拿起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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