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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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备用品。

    直到现在

    不,或者说是更早,在他对疏白说出那赶走童笙的话时,他就动摇了。

    他或许,早就不喜欢童笙了。

    只是他过于自负,过于自信,觉得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廉价的替代品,是他不忠于自己的心。

    所以,疏白死了,永远再也不可能留在他身边了。

    景斓有些狼狈地搂住床上的被褥,上面的气味已经很淡了,他紧紧贴在鼻尖仿若饮鸩止渴。

    他真的很想,很想疏白。

    对不起,对不起

    但凡他少自私一点,他放疏白走,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结局

    自那天事情查清后,景斓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日日缩在疏白的房间试图保留下那些气味,但不管他怎么做,该消失的依然会消失。

    在气味几乎闻不到后,他就搂着那些柜子里的衣服睡觉,他小心翼翼的,一件件一件件的用。

    但依然有用完的那一天。

    等所有的气味消失,他就开始在这个房间酗酒。

    酒瓶子放的到处都是,挤满了房间没有落脚的敌方。

    而童笙日日被关在地牢里,他死不掉,景斓将最好的医疗仪器都搬了过去。

    有时候间隔几个月,景斓也会去一趟,童笙早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第一次去的时侯,童笙哭着求他。

    第二次去的时侯,童笙质问他,难道不会后悔吗。

    就像,对疏白那样,对他后悔。

    这话确实留下了景斓的脚步,他怔怔站在原地,在童笙心底升起一点希望时,他笑了下缓缓道:“没关系,这次我有经验了。”

    经验,什么经验。

    童笙满是血迹脸上,两颗眼珠恐惧地转了下。

    “只要你活着就好了,就算我后悔了也随时可以回头不是吗?”景斓淡淡道,话落就离开了没管身后崩溃的童笙。

    这句话很熟悉不是吗?

    就像景斓曾经对疏白做的一样。

    怕自己后悔,所以将想将人永永远远的囚在牢笼里,供自己享乐。

    第三去的时侯,童笙趴在牢笼边,低声下气道:“我知道你想疏白对不对。”

    他蓦然抬头看向对方,颤声道:“我很像他,我可以做他的替代品,我可以学他说话,学他的表情,我甚至可以制作他身上的气味!”

    景斓站在外面,垂眸看着如同烂泥的人。

    “你给我机会,我求求你!”童笙尖叫道:“我可以学得很像!你试一下你试一下!你很想他的对不对!”

    “你放我出来,还有我会的那些技术,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帮你入侵其他星域,我帮你”

    他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大堆,但口齿有些不清,昨天刚被拔掉了几颗牙齿嘴巴里全是化脓的血水,混着张口时流出来的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景斓过来就好像只是为了看戏,听了两句就觉得没趣走了,独留下童笙在那里发疯。

    他过来其实也想看看自己对童笙还有没有感觉。

    事实上,景斓半点波澜也没有。

    但当初见着疏白受伤他还是会心疼,他会难受,所以他为什么没发现呢。

    他为什么宁愿相信自己,以为自己分得清以为自己喜欢童笙,也不愿意真的感受一下对疏白的喜爱。

    景斓日日缩在疏白的房里,当初的事情早就查清了,唯独剩下一件事。

    他依然没弄清为什么那两个心腹杀了疏白。

    他解剖了他们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任何芯片的残留和药剂残留,他让底下的人拷打童笙也问不出来。

    他想,等哪天技术成熟,就把童笙的脑子剖出来看看能不能读取些东西。

    这样混乱的生活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白洞星域以势如破竹之势一路攻了进来。

    起初景斓以为是边境的小打小闹,但不知什么时侯内部也有了对方的军队,被里应外合彻底攻破。

    他长久的敷衍或不参与星域边防让武装方面极为松散,被白洞冲入的第一时间没能完全抵挡,之后节节败退。

    没人知道为什么本来针对环冗的白洞突然之间攻破了灵穹,这在所有人史料之外。

    仿佛他不停的骚扰环冗像是迷惑灵穹的假象。

    战争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靳文修攻破的那天,一如以前那样随意散漫,将枪口抵在了景斓的额头上。

    中心岛所有人暂时被监禁。

    有趣的是,景斓被关到了童笙的笼子里。

    在听闻外面的事情后,早就被折磨疯的童笙放肆大笑。

    “景斓你活该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还不死!你快去死啊!哈哈哈哈哈!”

    这么久的折磨早就让童笙人不人鬼不鬼,他的头发和睫毛都被景斓拔得血淋淋一片,只因为对方不想在他身上看到任何跟疏白相像的敌方。

    景斓靠在血迹斑斑的墙壁上,手中捏着一个酒瓶子,对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太久太久的时间,他始终没能走出来。

    陪了他八年的人死在了他手里。

    在最开始景斓也以为时间会冲淡,他会有释怀的一天,但没有。

    他还是很想很想。

    他想起疏白困的时侯会轻轻靠着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跟他学习格斗对练时哪怕知道打不过他也会留下三分余地怕伤了他,他不喜欢看终端上的字,喜欢端正得坐在中心岛的古图书馆座椅上看书。

    他会做很多事,也喜欢很多事,他在中心岛的每一处都有留下痕迹。

    所以,他始终不明白,疏白对他那么重要,他为什么能一时鬼迷心窍害死了他。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下那样的事,为什么要做下那样的事。

    “疏白,喜欢我吗?”

    还记得当时他带着玩闹的心态,有些懒散地笑着道,手轻轻穿过对方的发丝轻抚着耳朵。

    疏白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直白的问题。

    呆着看了他好半响,那是景斓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有些可爱的表情。

    “怎么,不喜欢?”景斓再次激道,手指温柔地捏了下耳廓。

    疏白稍顿了会儿,缓缓道:“喜欢。”

    他说着这话时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会错开视线不再看他,只低垂着眼帘看着书,长长的睫毛微微落下遮盖住眼中的神色。

    景斓越是回想,每一幕也越加细致。

    清醒的时侯想着只觉得难受,喝了酒想着就仿佛沉溺在了过去,所以他这些时间再也没离开过酒。

    外面的战乱似乎已经停歇。

    靳文修在深夜来到了关着他们的牢笼前,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给他们放了一段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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