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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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和童笙十年未见的感情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爆发,他们黏黏糊糊了很久,诉说着对彼此深刻的爱意,他们回了房间里,将床铺上的被子推落在地,负距离的接触中仿佛对方是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

    直到中途,他的终端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明日就能回去了。’

    是疏白。

    对方在他的刻意下前去了剿灭叛军的前线,去之前他正给彼此筹备着婚礼,但是转而就变成了童笙欢迎宴的一部分。

    他知道疏白受了伤也受了刁难,这些年他故意用疏白的名声搜罗好物,让对方背了骂名,然后作为给消失十年每年一件的生辰礼送给童笙。

    但他不在乎,他只在意阿笙。

    景斓几乎能想出疏白说出那句话时的样子,应该是眼中带了些期待的。

    十年的相处,唯一迎来的一次婚宴。

    但他的身体却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终端,继续抱着童笙亲吻缠绵。

    景斓看着感受着,只觉得越加清晰的记忆在脑海中滚动浮现,像是在翻涌着无法压制的涌水。

    他看到了。

    看到疏白受了伤却因为想先见他,强撑着被下属推着轮椅下来。

    看到对方发现童笙时的不敢相信。

    看到自己故意推着受伤的人回去,让疏白腹部的伤口崩裂。

    看到他对疏白说出那句‘做我的第三个情人’。

    他看不清自己,他囚困着疏白,眼睁睁看着童笙对他下手,却觉得只要能哄阿笙开心就行。

    他在疏白面前表达着对童笙的爱意,后又怀疑疏白背叛了他,出卖了军队的情报。

    他罚他,他囚他,他伤他。

    他都看着,冷血地看着。

    直到疏白一点点厌恶,直到疏白不顾一切地逃走,直到那天的血溅满了机械的舱内

    胸口破开的血洞将他浑身染得血红。

    这一次他再也走不动了。

    是了,疏白曾经是很信他的,无论多么荒谬的事都愿意信他。

    就算他与童笙的事儿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信了,他依然信他没有背叛,想回来亲眼看看。

    疏白曾经的确不会对他下手,更不会杀他,就连重话也是他想将人困住留下后才说的。

    但是,疏白死了。

    对他好的疏白被他害死了。

    第五十二章

    在靳文修要转身离开前,疏白径直扯下来对方披在肩头的外套。

    刹那间,满是斑驳伤痕的脊背暴露在了眼中。

    靳文修遮挡不及,最终只是抓住了落下的外套,他侧身看着疏白怔愣的神情,稍做沉默后淡淡笑了下,“有进步。”

    他指的是疏白的身手,但显然这不是对方想听到的。

    疏白安静良久,“伤那么重怎么还不去治疗。”

    他也想问,伤那么重为什么不说。

    可想也知道靳文修是怎样的回答,那人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根本不认为说出来很必要。

    “处理事务,忘了。”靳文修慢条斯理地说着将衣服又重新披到肩上,重新遮住血迹斑斑的伤口。

    他说的是半真半假,忘了是真的,因为处理事务而忘了是假的,是别的原因。

    而下属们看他带疏白回来时面色不佳,自然也不敢提醒。

    疏白沉默不语,他垂眸看了眼终端的时间,麻醉药大概令他昏睡了半天,巧合向来是少的,他能睁眼就看到对方,坐在这儿的时间就不会短。

    所以,在这儿坐了多久。

    疏白轻闭了下眼,忽然又想起矿洞内的一幕。

    靳文修本没必要进来,但凡屏障坚持不住,他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那一身伤也是闭口不言以至于发烧。

    要知道像他的体质,要不是伤得过度了令创伤大面积感染发炎,绝不会发烧。

    还有那一句,‘他特殊一点’。

    什么意思。

    疏白心底隐隐有些感觉,可靳文修什么也没说,他也就不再去想。

    “我帮你上药包。”疏白轻吐一口气,拨开被子就要从床上下来,他伤得不重只是中了点毒以至于使不上劲儿。

    靳文修一手摁在了他的肩上,看似轻飘飘的,却阻挡了疏白起来的动作。

    “这种事儿哪要你操心,医务房的人不是干白饭的。”他用着调侃的语气道。

    疏白抿了下唇,“那你能到现在都没治?”

    他抓着靳文修的手一点点从肩上挪开,淡淡道:“下次别管我了,死不了。”

    只是中了点毒,用不着一直守着。

    靳文修顿了顿,无奈地笑了声。

    这间就是给疏白的病房,房内备齐了各种器械,疏白让靳文修坐一旁的椅子上,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来了药包。

    因为拖延的时间太久,背后的伤不仅血液干涸坑坑洼洼的结了一片的痂,还有很多地方化脓了。

    就这样直接进治疗舱也不是不行,但容易事倍功半。

    疏白去热了毛巾过来,毫不客气地将那件破烂的披风抓下来扔到了旁边,然后小心细致地将毛巾摁压在伤口边沿一点点往里面擦洗。

    和他冷淡的神情不同,手上的动作却很柔和。

    处理到中间跟衣服碎片粘在一块儿的血肉时,疏白小心地用镊子夹出来,连带着拉出一条血丝,他轻皱了眉。

    “疼吗。”

    哪怕靳文修一点反应也没有。

    疏白本以为对方会说不疼之类硬是逞强的话,结果对方来了句,“疼。”

    疏白一愣。

    就见靳文修侧了侧脸,笑道,“有点疼,怎么办。”

    疏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去拿点麻药来。”

    但其实这样的位置不太好上麻药,一用就是全身的,而靳文修待会儿就要离开,他不想耽误太久。

    在疏白走出没两步,手就被拽住了。

    “不用。”靳文修轻轻捏着他的手腕,随后声音轻缓又一本正经道:

    “你吹一吹就好了。”

    这话实在太过震撼,疏白一时闭了嘴,半响后脑门上不禁跳出来个问号。

    您在说什么呢?

    吹一下能比麻药效果好?

    “吹一下就不怎么疼了。”靳文修耐着性子与疏白对视,怎么看怎么认真。

    疏白:

    最后疏白还真如他愿了,清理伤口和上药包时,偶尔垂下眼帘轻吹了吹。

    大约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轻吹的时侯,耳朵尖尖都红了。

    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哦,上辈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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