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罩了(快穿): 5、权臣x公主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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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宛华公主自己这边的事儿也不少。

    容迟身为本文顶级大boss,不出意外,起码能够活到大结局。

    但宛华的咖位,充其量也就是个炮灰女配,在行文不过半的时候就早早地领了便当。

    算算时间,也就是三年之后的事儿了。

    想看大反派幸福美满,总得先支撑着活到那一天吧?

    这天,楼昭得到消息,说是二皇子沈宴被禁足了,丽贵妃心急如焚,召她进宫商议对策。

    楼昭立即命人备了马车,准备赶去皇宫安慰母妃,并打听具体情况。

    步履匆忙地登上马车,身后的珠帘放下,遮住了外界可能有的视线,楼昭脸上略显浮夸的震惊、焦虑都悉数退去,重新恢复平静。

    她缓缓靠在座下的软榻上,单手支着下巴,看向疾驰的马车外隐约晃动的风景和人影。

    自是没什么惊慌的必要,这些情节都是书中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如今只是按部就班的发生了而已。

    不过楼昭如果想完成任务,便不能放任这种情况一直继续下去。

    毕竟眼下,局势对她十分不利。

    延熹皇帝有四子一女,皆非皇后所出,生母各有其人。二皇子沈宴和公主宛华一母同胞,都是丽贵妃所出,丽贵妃艳冠后宫,一对子女也生得龙章凤姿,风采脱俗,延熹皇帝爱屋及乌,对这对兄妹十分偏爱,导致两人的性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嚣张跋扈。

    可皇帝对他们的态度,却在三皇子沈康自尽身亡后,悄无声息地发生了转变。

    皇帝的冷落,母子三人不可能没有察觉,为了复宠,也做了好些努力。

    但没太大的作用。

    直至沈宴被禁足之后,他们的处境就直转而下,从此举步维艰,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中,从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到粉身碎骨举目无亲,前后也就耗费了不到三年的时间。

    细究起来,所有悲剧的起源,都指向了子虚乌有的三皇子谋逆案。

    是的,三皇子沈康谋逆一事,是被人恶意构陷的。他未必有多无辜,但没有谋反之心、没有谋反之举,身为皇子,他便罪不至死。

    但他还是死了,畏罪自尽。

    既然没有罪,又何来的“畏罪”?

    皇帝事后暗自派心腹调查,发现沈康果真死得蹊跷,并非真的自尽。

    沈康活着的时候,延熹未必有多疼惜这个儿子,但当他死了,他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是个父亲。

    他的孩子被人害死了。

    种种迹象,暗示着陷害他这个孩子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他的另一个孩子。

    延熹皇帝疑心的对象,便是沈宴。

    然而,延熹子嗣不丰,已经折了一个,不能再赔进去一个,所以尽管有所怀疑,他却选择按下不查。

    但从此,心中便厌弃了沈宴,连带着他的母妃、皇妹,都一并疏远了。

    楼昭在进宫的路途中,重新梳理了一遍三皇子谋逆案的来龙去脉。

    延熹皇帝四个儿子,除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男主四皇子沈阜现如今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幼儿,前头的三个儿子皆已成年,他们都先后搬出了皇宫,分府另住。皇子们成年后,在朝中各自领了差使,三皇子沈康,便去了户部任职。

    两年前关中遭百年不遇的水灾,京城都险些被洪水冲垮,无数房屋农田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田园荒芜,百业凋敝。三皇子与户部官员千方百计筹措银两、赈济灾民,帮助百姓重整家园,将水灾的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原本是大功一件。但一年后,他却被二皇子沈宴弹劾,直指他在赈济灾民的过程中贪污索贿、中饱私囊,甚至借机网罗党羽、争权夺利,指责他赈济灾民并非为国为民,而为结党营私。

    沈宴的弹劾桩桩件件有凭有据,沈康一时百口莫辩,延熹听完长长的奏折,气得当场拂袖而去。事后沈康求见父皇,想再分辩一二,却被拒绝了,皇帝还派内侍监卫信将他狠狠申斥了一番,用辞之严厉,令闻者心惊。

    去岁冬,与皇帝不和已久的薛王调兵遣将,想要发动宫变,无奈事不机密,计划被泄漏,所有同谋者皆被逮捕。在薛王府的密室中,找到了许多谋逆的证物,其中就有不少与三皇子沈康的往来密信。

    从那些信件的内容中看,沈康因被皇帝多次申斥,心怀不平,加上觉得失去圣心,前程未卜,便干脆决定孤注一掷,与薛王合作。薛王许诺会拥立他上位,作为代价,他也允诺了薛王诸多条件。

    三皇子结党营私在前,又加上谋逆嫌疑,延熹皇帝震怒之下,指定了宰相温克伦审理此案。温克伦是二皇子的亲舅舅,怎会费心为三皇子脱罪?不多踩几脚已属仁义。

    至此,三皇子谋逆案便定了性质。

    延熹本打算将三皇子终身圈禁,没想到,人还没从景阳宫移出去,就传来沈康服毒自尽的消息。

    他死得太过突然了,甚至没想过要来找父亲求求情。

    或许他求过,但延熹太愤怒了,所以没人胆敢传递他的这个请求。

    延熹表面不动声色,却将惊怒压在心中,人前只悲伤了一个晚上,次日便装作无事发生。

    无人敢触碰皇帝的逆鳞,这件事的余韵,只在他一个人的内心,独自发酵。

    人死灯灭,延熹皇帝对沈康的愤怒慢慢消弭,悲伤上涌,每每独处时回忆整件事的过程,总能思量出一处又一处的不对劲。

    沈康活着时,他未必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妥,但无视了。

    沈康死了,这些不妥,便成了插在他胸口的一根根利刺。

    延熹秘密叮嘱卫信去调查此事,果真事有蹊跷,而诸多证据,都指向了沈宴构陷沈康的可能。

    书中没有写明这些事件的具体时间,但楼昭推断,延熹此时,多半已经在心中给沈宴定下罪名了。

    所以,才会下令禁足沈宴。

    这个皇帝父亲当得可真有意思。

    沈康被人陷害,不去查明真相,直接暗搓搓把罪名记在沈宴头上。待来日沈宴死了,又疑心有旁人加害了沈宴。

    横竖没有自己的错,都是旁人的错。

    楼昭唇角微勾,眼神一片冷漠。

    到了永和宫,楼昭一进正殿,便看见一位娥眉轻蹙、坐立不安的丽人。此人保守估计也得三十五六岁朝上,但看起来与宛华公主的年纪相差无几,两人如同同胞姊妹一般,甚至看不出谁长谁幼的那种。

    这便是宛华的母妃,昔日宠冠后宫、却即将失势的丽贵妃了。

    丽贵妃见女儿到了,立即迎了上来,忧心忡忡地握着楼昭的手,焦虑地问道:“宴儿被你父皇禁足了,这可如何是好?”

    楼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安抚着,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母妃给我说说。”

    丽贵妃说的情况,与原文记载相差无几。

    有个官员当街被惊马踩死,死状之惨烈,令人不忍直视。而据不少现场的目击者证实,事发之前半个时辰,该名官员与二皇子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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