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替身白月光(重生): 16、一袭红衣如当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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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奚汐一脸愕然,那湦知道,再耽误下去,这家伙肯定还有一万八千个问题等着自己。

    他搬出那洵做挡箭牌,以不能误了时辰为由,支开奚汐赶紧去寻衣裳,自己一回头,就看见慕奕寒正巴巴地望着他的方向。

    发现那湦回过头来,慕奕寒第一时间低头躲开对方的眼神,直到看见那条漂亮的鲛尾出现在自己跟前。

    他连忙推开扶着自己的云禄,站直身体,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了背后。

    鲛尾在靠近后立马换了双腿,那湦难得摆了副好脸色,关心道:“慕公子这是见好了?”

    “那便正好,父皇要你与我同去那八名鲛人的丧礼,我还怕慕公子身子不适,走不动道呢;眼下既见好了,便赶紧换了衣裳一道去吧,误了时辰可不好。”

    “那湦……”慕奕寒沉郁的眼底露出两分欣喜,“你……不赶我走了?”

    “刚我父皇也说了,慕公子是贵客——”那湦丝毫不掩饰自己“阴阳怪气”的做派,故意揶揄道:“我哪儿敢赶您走啊?”

    所以最好是你自己受不了了赶紧消失!

    他在心里愤愤地想着,一抬眼,便看到奚汐已经捧着个托盘匆匆往自己这边来。

    奚汐这家伙,虽然爱哭嘴碎,胆子小,没事还喜欢仗着那湦的偏宠,在外面狐假虎威地玩点小任性;但他至小跟在那湦身边,办起事来手脚倒还是麻利的。

    那湦想着便忍不住嘴角噙笑,已经可以想象到慕奕寒等会气得拂袖而去的场面。

    “这么快?”他迎了奚汐过来,小声问道。

    “出门逮着个侍女,便正好借了一件。”奚汐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一说是小殿下要的,那丫头直接把自己压箱底的新衣裳都拿出来了呢!”

    那湦笑着点了点头,“记你一功。”

    奚汐向来孩子气,这边得了表扬,人也愈发得意了起来,直接手一抬,把托盘上盖着的绸布掀了去,露出了托盘里那身——

    红衣。

    这回就连那湦的表情都僵了一瞬——

    有些事偏生总要那样凑巧。

    慕奕寒没有说话,还是如前世一般,双手死死地背在背后,默默垂着头;倒是一旁向来惜字如金的云禄绷不住了,上前一步好像想要说些什么,被慕奕寒抬手拦了回去,脸色瞧着难看极了。

    这就对了!

    那湦见状哂笑,冷冷抬眉盯着慕奕寒瞧。

    “慕公子不是对我鲛人一族的事情了解颇深吗?我族人传统,丧仪必得盛装出席,慕公子该是知道的。”

    “‘入乡随俗’这点子事儿,想必慕公子定能理解。”

    慕奕寒还是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抬眼,只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点头。

    那湦心中冷哼一声——

    我倒要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一代帝王虽隐忍不发,但总有些人不如他沉得住气。

    云禄上前一步,一把拎起托盘中的轻纱,看向那湦的方向,眼神里除了质问,居然还透出点屈辱的意味来。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手里那条红纱罗裙到底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

    奚汐胆子小,被云禄这么横眉竖目地瞪着,吓得缩了缩脖子直往后躲;慕奕寒也终于有了点反应,抬头横了云禄一眼,对方便马上收了手,退回到他身后。

    场中瞬间又只剩下了那湦和慕奕寒两个人——

    争锋相对。

    “奚汐尚未分化成年,欺负个孩子——”

    “算什么英雄。”

    那湦眼神轻扫,话是对云禄说的,最后目光却停在了慕奕寒身上。

    虽是竭力克制着,但他能看出,慕奕寒眼神里那种不甘、屈辱,甚至是难以置信,都和方才的云禄如出一辙。

    那湦就这么冷眼瞧着,瞧这对主仆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奚汐是胆小,他可一点也不害怕——

    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前世慕奕寒对自己曾经女装的过往讳莫如深,就连云禄也是守口如瓶,口口声声说着全不知情,但眼下这对主仆的反应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那湦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慕奕寒本人对自己“男扮女装”这件事深恶痛绝。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辈子离开无镜海前,那湦对东荒大陆,对人族轶事的所有了解,均来自于龙绡宫里留下的人族古籍。

    当他第一次听到诸如“男/娼”、“小/倌”,甚至是“禁/脔”、“兔儿爷”这些污糟的蔑称被安在自己身上时,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他是爬床的男宠,啐他空长了一副男人的骨相皮囊,到头来却要靠着脸蛋和身体赖在慕奕寒身边,实在是恬不知耻,愧对祖先。

    那会他时常会想,自己不过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一个人罢了,又有什么错呢?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当他人微言轻,在慕奕寒的院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时;谣言疯传的背后,是慕奕寒拿着他的伤,在外面大做文章。

    他永远记得——

    当时的慕奕寒,不曾为他说过半句好话。

    曾经他的屈辱,从来无人在意;如今慕奕寒那点别扭,他又凭什么在乎?

    慕奕寒最好是咽不下这口气,带着云禄赶紧离开无镜海!

    “慕奕寒——”他足尖轻点,小小上前一步,眉峰微挑,眼角噙笑,仰着下巴凑到慕奕寒耳边轻声道:“上辈子在你身边,我可有拂过你的面子?”

    “眼下这龙绡宫内,便是只负责洒扫的丫头都知道,本殿是为了个人族‘女子’分化成年,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你要留在无镜海,留在我身边,我却没法子天天带着个‘男人’,去一众族人面前丢脸!”

    他手指轻抬,勾了勾慕奕寒松松系在腰间的束带,将那木头似的人拉近自己身边。

    “慕公子不是信誓旦旦说喜欢湦儿吗?那湦儿的面子——”

    “你可要成全?”

    慕奕寒两辈子都甚少有机会同那湦如此亲近——

    上辈子是他不允,这辈子是那湦不愿。

    他的手还背在背后,右手手腕都被攥麻了,低低地垂着眸子,死死地盯着那湦勾在自己腰间那截手指,葱段似的白。

    浓密的羽睫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但性感的喉结还是情不自禁地滚了滚,全被那湦看见。

    他清了清喉咙,哑声道:“好。”

    “主上——”

    云禄忍不住开口阻止,倒被慕奕寒抬眼瞪了回去。

    好!

    那湦在心中拍手称快,抬眸瞥见云禄一副“不甘受辱”的表情,丝毫也不掩饰心中窃喜,笑得更开了。

    这对主仆越是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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