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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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不易,何必太过为难自己,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

    裴玄霜紧闭着的眼皮一跳,缓和了片刻后道:“婉心,我明白你的心,但是,我做不到……”

    孙婉心眼一红:“做不到就不做了。”她抱住裴玄霜,“总之,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永远当你是姐姐。”

    裴玄霜拦住孙婉心,同样红了眼。

    孙婉心离开天牢后,裴玄霜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五日。

    第六日,她在一阵隐隐约约的钟鸣声中醒来,透过小小的天窗望向牢房外,隐约看见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沛国都下雪了,想来北夷的雪更大。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故乡的雪了。

    幼时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从她脑海中闪过,每一次都叫她心如刀割,可她偏偏忍不住去想,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能清楚的活着,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谁。

    大雪越来越急,渐渐迷了裴玄霜的眼,她隐隐有些晕眩,缓缓低下头,想着去草席上坐坐,不想,却意外见到了一抹颀长霸气的身影。

    那人披着玄狐斗篷,衣帽上沾着雪花,也不知道在牢门外站了多久。

    不必看清那人的脸,裴玄霜便知道来的人是谁。

    她便直直地看着他,却又像透光他的身子,看向了别的地方。

    “在天牢里关了半月,感觉可好?”谢浔浓黑的眼眸望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不施粉黛,纤瘦凉薄的人儿,“呆够了吗?呆够了,便和我回家。”

    裴玄霜心头发木,眼神亦是空洞的,可说出来的话却生动逼人得很:“家?我的家早就被你毁了,你忘了吗?”

    谢浔沉默了片刻,一抬手,命人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紧闭着的牢门缓缓打开,谢浔背着手走了进来,在一众随从的注视下来到裴玄霜面前。

    “看我活着走到你面前,是不是很失望?”他浅笑着问道。

    裴玄霜不加掩饰地道:“是。”

    谢浔低头嗤笑,上前一步,喑哑着问:“你可知?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

    裴玄霜不避不躲:“知道。”

    谢浔认命般重重点了下头。

    “还好,虽然你对我恨之入骨,却能坦诚相待,如此,我便很满足。”

    裴玄霜不作声。

    谢浔目光深深地凝望了裴玄霜许久,终是抬起手来,摸了摸那张没有表情地脸。

    裴玄霜没有反应地由着他动作。

    “来人。”稍稍触碰后的谢浔心满意足,他垂下手,从容不迫地下令,“给王妃披上斗篷,护王妃离开。”

    第070章 坐胎

    马车内的裴玄霜盯着镇北王府的牌匾久久回不过神。

    短短半个月, 她由阶下囚变成了镇北王夫人,而谢浔,则轻轻松松地摆脱了四面楚歌的困境, 带领部下造反成功,将外甥推上皇位,自己当起了国舅爷镇北王。

    她,当真是白忙乎了一场。

    新府苑奢华富丽更盛, 裴玄霜却无力欣赏, 一路无精打采地进了谢浔给她准备的新院子, 忘忧阁。

    忘忧阁内崭新得令人倍感生疏,唯有下人秋月和两株荼蘼花是裴玄霜所熟悉的, 不同于裴玄霜的冷漠, 秋月等新派来伺候裴玄霜的下人十分兴奋, 面上的笑意怎样都掩饰不住。

    “王妃, 您回来了?”秋月闭口不说裴玄霜在天牢内关押了半月的事,只俏皮地问,“王妃一路辛苦, 要不要吃些差点, 早早休息下。”

    说话间,谢浔走了进来,一种下人立刻起身,向谢浔行礼。

    “奴才叩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下人们的叩拜声整齐划一, 激情昂扬,极其符合王府里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而谢浔却如裴玄霜般心事重重, 郁郁寡欢, 随意摆了摆手, 让下人退下。

    “等等。”眼看着下人们要离开,裴玄霜忽然下令,“送些热水来,我要沐浴更衣。”

    秋月下意识地看了谢浔一眼,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准备好了便退下。”谢浔盯着裴玄霜,“本王亲自伺候王妃洗澡。”

    包括秋月在内的所有下人一愣,不敢置喙地匆匆离开。

    裴玄霜闭上双眼,一脸麻木的冷漠。

    浴桶内散发着花香,裴玄霜衣衫尽褪,缓缓滑入水中。

    水雾氤氲缭绕,令人昏昏欲睡,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却清醒的很,因为,谢浔正一点点撩拨着水花,清洗着她的身体。

    “你瘦了许多,这半月,日子不好过吧。”谢浔拿着木梳,温柔地梳理着裴玄霜的头发,“不是没想过把你救出来,只是当时到处都乱着,天牢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且又有我的人看守着,你必然不会出事。”

    梳理好头发的谢浔轻轻从后面抱住裴玄霜,贴着她的耳朵道:“这半月来,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计划失败,失败与你天人永隔,玄霜,你一心想我死,可我却一心想和你白头到老,我们谁都不肯改变心意,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裴玄霜默不吭声地听着,只觉得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明明都是你算计好的,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故作可怜。”她冷冰冰地道,“你早就想反了,而我刚好递给你了一架梯子,一个行动的好时机,谢浔,你当真是无时不刻不在算计。”

    “我也是没有办法。”轻嗅在裴玄霜颈边,“谁让我的枕边人时时刻刻想要我的命呢。”

    裴玄霜皱着眉避开:“你真恶心。”

    “是,我很恶心。”谢浔从水底握住裴玄霜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可我这颗待你的心是真的,玄霜,你什么时候才肯看一看,才肯接纳我?”

    “永远不会。”裴玄霜一脸决绝,“国仇家恨,永世不忘,谢浔,你别做梦了。”

    “永世不忘。”谢浔轻轻地笑着,“罢了,我们纠结这些干什么?与其为不可改变的事情浪费时间和感情,不如把握当下,逍遥快活。”

    说罢,一把将裴玄霜抱起,大步走向卧房。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裴玄霜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身子,由着谢浔折腾了整整一夜,浑浑噩噩地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一睁眼,便是看到了那张令她憎恶无比的脸,本就阴郁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醒了?”守了裴玄霜一整夜的谢浔嗓音嘶哑地问,“身子可还乏着?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谢浔不问还好,一问,裴玄霜当真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她连忙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后撩起床幔,唤了秋月进来伺候。

    这是在提督府时的规矩,每次与谢浔同房后,裴玄霜都会饮下一碗避子汤。

    她喝避子汤时从来不避着谢浔,谢浔时而暴走,时而无言,更多的时候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打量着裴玄霜,仿佛裴玄霜喝下去的不是避子汤,而是一个谜。

    现下她将秋月唤来,自然也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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