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醉酒: 47.旧人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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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都安排好了!” 观棋依照沈明娇的吩咐,差人监视梅湘。梅湘是永和宫的旧人,如果有问题,说不定能在她身上挖出点什么。

    “微臣,给懿主子请安。” 新的太医院院正名为陈宗,踏实谨慎过了头,外表看起来甚至有些木讷。年纪尚轻,若在太医院里论资排辈起来,最是个不出头露脸的角色。

    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宫里的各位主子,在太医院都会有个自己得力的人。尉迟暄显然是故意挑了这么个看似干干净净的人,作为太医院的新任院正。

    “你是…” 观棋抬眼看向此人时,忽然怔住,轻轻拉了拉沈明娇的袖口,又让入画到门口守着。这人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替李太医跑腿来送墨鱼骨,又让她看南海录的那个生面孔的小太监。

    陈宗闻声抬头看向观棋,不动声色道:“南海录上有颇多古方可用,为娘娘调养身体甚好。”

    沈明娇领会其意,露出玉腕,由观棋盖上隔布。与陈宗道:“本宫近日来食欲不振,偶发干呕,想问太医是何病症?”

    陈宗并未上前替其诊脉,声音浑厚沉缓,笃定道:“懿主子昨日昏厥时,臣替懿主子诊脉。脉象圆滑如珠,回旋有力,是为喜脉无误。”

    “想来昨日为本宫诊脉者并非你一人…” 她知尉迟暄多疑,定会借机探她是否有孕。

    “懿主子的喜脉月份实浅,太医院的太医诊不出也是寻常。” 何况,太医们在后宫安身立命,没有十成把握的事,哪里敢说出口。陈宗此言带了几分傲气,微微抬眼,看向观棋。“懿主子身边的观棋姑娘,想来也未能诊出。”

    为医者,最怕旁人质疑其医术。观棋闻言,时时处乱不惊的面上,掀起涟漪,方要提出异议,却被沈明娇按住。

    “陈太医…为何不将本宫喜信,如实禀报与皇上?”

    “微臣,不知主子心意,未敢擅言。”

    “你是御鉴司的人?” 沈明娇听他对自己换了称呼,锁眉探究道。

    “不是,” 陈宗的神色诚意恳切,言辞愈发恭敬道:“微臣与主子身边的观棋姑娘,师出同门。”

    “师傅?” 观棋从未听说过,师傅还收了旁的徒弟。“是他老人家派你来的?”

    “我父陈耀生前是师祖身边的药童,五年前,师祖应先淳贤皇贵妃秘召入宫时,将我带入后宫,由先淳贤皇贵妃安插在太医院。” 陈宗拿出一块贴身佩玉,放到观棋手中,以证明自己身份。“这块玉佩,是师门的信物,想必观棋姑娘也有一块。”

    观棋接过玉佩,仔细摩挲验证无误后,迟疑道:“这么说…你…应该唤我师姑?”

    “咳…” 陈宗平静如水的面上沾染了些许不自在,忽视观棋的话,兀自镇静道:“这几年,臣一直按照淳贤皇贵妃的嘱托,低调保全自身。”

    沈明娇沉思良久,姑母到底还为她留下了多少暗线,深宫暗流涌动中到底还有多少她始料未及之事。回神问道:“你可知淳贤皇贵妃当年因何故猝然而逝?”

    “臣进宫以后,淳贤皇贵妃几乎不与臣联络,有意将臣深藏于太医院当中。” 陈宗如实相告道:“直到主子入宫以后,臣收到师祖传信,才开始逐渐展露些头角。经李太医一事,皇上再寻太医院院正必然会细查其底细。臣出身干净,与师祖的关系早在进宫之时便被清理,入宫后与各宫皆无往来。淳贤皇贵妃苦心,可见一斑。”

    “你确认,你与姑母、与你师祖的关系都被清理了?” 竟昨日一事,沈明娇对尉迟暄的警惕又加深几分。

    “臣如今,是东街药铺掌柜的二儿子,托人使大银子才能进宫谋个差事。” 陈宗应对如流,木讷的外表之下,倒是个机灵又会藏拙的细致人物。 “主子放心,当年师祖随老侯爷行军之事,若非观棋姑娘有意透露,旁人也是半点查不到的。江湖水深,到底有皇室所不能及之处。”

    “本宫在私下服用避子药,为何还会有孕?” 沈明娇示意观棋拿出药丸,交给陈宗。

    “观棋姑娘…配药时顾及主子身体,以紫草、龙香散和黄酒,辅以少量蚕衣,药性温和。主子长时间服用,与身体无害,停药即可受孕。” 陈宗将药丸掰开碾碎,轻嗅后又沾了些许放入口中细尝,心里落定后才开口。“此类温性药材的药性易解,主子这些日子,可入口过红子仁?此物性热,解避子药的药性正对。”

    永和宫小厨房的一应差事,都由梅湘主管。日日膳前,都由观棋再确认并无食性冲撞后,她才可用,已是小心再小心,不曾想还是出了纰漏。

    “或许,不是娘娘明面入口的东西…” 陈宗心细,见观棋满脸懊恼,不着痕迹出言替她开解道:“锅碗碟勺、茶盏、或者旁的顶不起眼,但主子日日用得的。”

    “入画!” 观棋本就心里憋屈,自恨学艺不到精疏忽害了主子,雷厉风行对入画道:“你快想个法子支开梅湘…”

    一盏茶的功夫,便见梅湘带着两个丫鬟走了出去。

    “师侄…陈…陈太医,请随我来。” 观棋于师门里外的关系上别扭着,支支吾吾,带着陈宗去了厨房。

    不多时,二人回来,观棋手里拿了截木枝。“主子,小厨房里成日用来烧火的都是红子仁的树枝。”

    “回主子,红子仁的树枝药性热烈更甚其果实,每日放此物于灶火中焚烧,飘散出的烟雾于厨房的食材、汤食无孔不入,日日如此,便解了避子药的药性。” 就连陈宗,也不得不赞此法之精妙隐秘。

    “此物,对身体可有害处?” 沈明娇问道。

    “无害,想反,对主子怯寒之症有滋益之效。” 陈宗字斟句酌道: “无论设局之人是谁,臣倒是不觉得他有害人之心…性热的药有多种,但以药理来说,免不得会与主子所食避子药的药性相冲而生毒性。唯红子仁能解药性,又不生毒,想来用药之人是仔细斟酌过的。”

    “还有一事,许你帮本宫…” 言尽,犹嘱托道:“万事谨慎。”

    ……

    仁寿宫,太皇太后自萧岐死讯传回京中后,已有数日未露面,更是免了嫔妃的日常请安。皇后落胎这样的大事,连只字片语都未有问过,当真恍若净心放权、安度晚年。

    太皇太后闭幕跪坐在蒲团之上,手里不停拨动着念珠。“凤令的事,可有动静了?”

    “庄修仪自打在祥庆宫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便再未出过碧霄宫。” 郑姑姑也跪在太后身旁,替其焚香。“期间只在袁大人回宫后,与袁府传过两封家书,便再无动静了。”

    “着人盯紧了!” 太皇太后想起传闻,眉目舒展道:“这些日子,沈家的事在前朝后宫闹得沸沸扬扬,皇帝…这算是自作自受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 郑姑姑笑道:“皇上,将沈家逼得太紧了。”

    “紧些好!只有皇帝觉得危险了,萧家才有出头的机会。” 萧家与皇上隔着杀母之仇不假,可这时候,就要看看,在皇上心里,到底是皇位重要,还是那个与他有几年母子情分的袁皇后重要。

    “沈家这一步棋,走得着实狠辣!” 连冷眼旁观情势起伏的郑姑姑,亦是赞道:“皇上如今最在意的便是民心,沈家偏拿这事做文章,前有懿妃在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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