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嫁: 第66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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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本想寻一个替罪羊, 保住自己的舅父,余下几位皇子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在三皇子出手前,已经有人将牵涉进私盐案的一干罪囚押往京城,如今犯官都到城门口了, 甚至还签署了认罪书, 就算三皇子有天大的本事, 也再难护住母族。

    短短数月间,原本最有可能登位的皇子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而圣宠不衰皇贵妃也被贬为庶人,据说当年用药谋害了数名皇嗣, 却在先皇后病重时将此事推到她身上, 还未等圣人查明真相,先皇后便因怒急攻心而撒手人寰,唯一的孩子还被送入古刹, 伴在佛前十五载。

    桩桩件件的罪过现下都被翻了出来, 让深受母族牵连的三皇子辩无可辩,只能心灰意冷的被圈禁在皇子府中, 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多年来受尽白眼的皇长子,则坐上了储君之位。

    一时间,不少朝臣惶急无措, 纷纷前往太子府拜谒, 希望这位殿下能不计前嫌,宽恕他们先前的罪过。

    只可惜,此时太子并不在门庭若市的府邸中,反而来到魏桓在京中的住处,两名同样俊美的青年坐在庭院中对弈。

    “前些日子多亏了阿桓,若非你抓住了时悟舟的把柄, 又派人及时擒住他,将其带回京城,只怕时家仍不会轻易就范。”

    太子口中的时悟舟正是皇贵妃的胞弟,三皇子的亲舅,饶是他身份不凡,此刻亦是被关押在天牢中,入秋后再行处决。

    而与三皇子结为姻亲的宣威侯府亦受到牵连,侯夫人焉氏曾经做下的恶事彻底败露。

    早在与第一任夫君和离前,她就与宣威侯有了首尾,费尽心机更改了宿月溪的年龄,就是想护住自己的名声。甚至为了保住宿月溪的性命,她还意图谋害长女、剖腹取胎,种种手段令人发指。

    如此蛇蝎心肠的妇人,简直令人胆寒,宣威侯身为焉氏的夫君,非但不加约束,反倒与她沆瀣一气,共同谋害镇南王妃,最终落得削去爵位的下场。

    而这一切都因焉氏而起,宣威侯心里怎能不怨?

    他每日对焉氏非打即骂,曾经的恩爱夫妻彻底撕破了脸,连陌路都不如。

    对于这种结果,太子早有预料,倒也不算意外,不过他仍顾念着魏桓雪中送炭的恩情,凤眸中划过感激之色。

    魏桓端起茶盏啜饮一口,神情缓和,与往日冷肃的模样全然不同。

    “殿下不必客气,是臣该做的。”

    没有人知道,他自幼便与皇长子相识,当年他被老王爷的妾侍谋害,在山林中艰难过活,日日与群狼为伴,被王府侍卫救回来后,身体虽无大碍,性情却似独狼那般,不仅变得格外暴戾易怒,还难以克制心绪。

    老王妃怕孩子被当成异类,瞒着所有人,将魏桓送到山中古刹磨砺性情。

    在古刹中,魏桓结识了皇长子,二人年岁相仿,经历也颇为相似,又在高僧指点下修习武艺,相当于同出一门,情谊自是深厚。

    得知皇长子有意争夺那个位置,魏桓也在暗中相助,否则十几年前的证据早已遗失,又怎能凭空出现?

    太子摩挲着一枚棋子,“阿桓可要留在京中?”

    “不了。忍冬即将临盆,等她生产后,臣便带着她们返回邺城,异族还在虎视眈眈,若继续留在这里,难保他们不会生事。”

    太子显然也是想到了此点,容色郑重的颔首。

    太子走后,魏桓起身行至主卧,环视一周,没看到忍冬的身影,冲着丫鬟问道:“王妃呢?”

    丫鬟恭谨答道:“王妃带着云杉姐姐去医馆了。”

    现如今,忍冬腹中的孩子已满八个月,她的身形本就纤细,怀孕后腹部高高耸起,魏桓每日看着都觉得提心吊胆,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忍冬拘在身边,不错眼地看着她。

    因此,他想见到忍冬的心情愈发迫切,索性骑马行至医馆前,还未等翻身下去,便瞧见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除了闻俭还能有谁?

    当初闻俭携家眷灰溜溜的离开邺城,临走前还不忘摆他一道,写信挑拨他和忍冬的关系。

    魏桓一直没腾出手收拾此人,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忍冬面前,真是好大的胆子。

    黑眸蕴着极危险的煞气与寒意,即使相隔甚远,闻俭也能察觉到那道刺人的视线,他回过头,对上那张冷漠俊美的面庞,里衣瞬间被渗出的冷汗浸湿。

    闻俭觉得先前的自己真是昏了头,明知魏桓是威势煊赫的镇南王,依旧在太岁头上动土,将他极力隐瞒的真相揭穿,如今自己遇到这等棘手的问题,还得求忍冬出手,这该如何是好?

    魏桓尚未开口,雁娘便搀扶着稍显丰润的女子从医馆走了出来,瞧见相对而立的两个男人,明澈杏眼透着一丝诧异。

    忍冬侧头望向闻俭,淡淡问:“你来做什么?”

    闻俭抬起衣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急声道:“来到京城这段时日,我以行医为生,可前几日收治的那名病患服药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生出了成片的脓包,有时甚至还会咯血,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最后帮我一把。”

    听到这话,魏桓面庞狠狠扭曲,他倒不知,忍冬跟这个姓闻的究竟有何情分。

    打从和离那日,他们的瓜葛就已经尽断了。

    余光瞥见魏桓按在绣春刀上的手,忍冬暗暗摇头,缓步走到青年面前,微凉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出乎意料的,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意陡然退去,也让心神紧绷的闻俭松了口气。

    “那人得了什么病?”

    “原本只是有些心绪不宁,我便给她开了些安神静心的药材,岂料服食以后,症状愈非但没有缓解,还变得愈发严重。”闻俭硬着头皮道。

    他之所以会求到忍冬面前,是因为那位病患身份尊崇,乃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要是治不好她的病,只怕自己连命都保不住。

    忍冬与闻俭一起长大,深知他的性情,若非被逼至绝境,定不会卑躬屈膝求到自己面前。

    “我帮你可以,却是有条件的。”

    “只要我能做到,绝无二话!”闻俭眉目间透着难掩的焦灼,嗓音沙哑至极。

    忍冬可有可无的颔首,道:“既如此,日后你再不准行医,如何?”

    闻俭双眼瞪的滚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他眼里,忍冬性情最是宽和良善不过,从不会为难旁人,为何会提出此等无理的要求?不让他继续行医,便相当于剥夺了他的前程。

    “这、这怕是不太妥当,能否换个条件?”

    忍冬抬手轻轻拍抚肚腹,淡粉唇瓣勾起一抹嘲意,她压低声音道:“我在父亲遗留的医书中找到了封信,信中提及,他曾积攒下一笔数目不小的银钱,闻俭,你可知那笔银钱在哪?”

    青年面上血色一寸寸褪去,他没想到自己的谎言会被忍冬拆穿,她究竟知道多少?

    “你我成亲后,你总说自己遭受宫刑是为了照顾我,让我感激你的付出,实际上呢?父亲早就为我备好足够的银两,你昧下那笔钱,用其开设宝济堂,却不敢承认,只说是一位友人借的,可恨我那时太过年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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