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傅说他不答应: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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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惊春扣住前襟,手指有意无意地搭在脖颈处。

    掌心里,一个愈合的伤痕正藏在衣服底下,那是公冶启冲动时咬开的伤口。

    即便愈合,也留下痕迹,难以抹去。

    便是为此,莫惊春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之前发生的种种若是暴露出去,莫惊春即刻会身败名裂,就连刚刚登基的陛下也会声名受损。

    正始帝脾气刚硬,可新皇登基便是根基不稳,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皇帝,莫惊春都不能行差踏错。

    尤其是陛下的疯劲。

    他深吸了口气,双手交叉行了大礼,“陛下,此前种种,都是过眼云烟。可往后,还望陛下谨言慎行,莫要冲动。”

    莫惊春这话说来,有些大逆不道,尤其还是皇帝最不喜欢的“忠言”。

    公冶启仍然能够闻到那淡淡的香味。

    似乎并没有因为莫惊春的后退远离,更因为在刚才那短暂的接触间留下暗香,若有若无地在空气中沉浮。

    “夫子,在指寡人的疯疾?”

    公冶启随意提起,说得漫不经意,就像是一桩不起眼的小事。他立在那里,只是淡淡看来,便如同盘踞栖伏的凶兽,蓦然惊起一片寒意。

    莫惊春僵硬地笑了笑,“陛下看起来,一切安好。”

    公冶启:“夫子不必在寡人面前说这些场面话,这宿疾,寡人心中有数。”年轻气盛的脸上飞着肆意张狂,无畏无惧。

    他笑得从容,也透着少许阴鸷。

    “夫子不正是担忧寡人的疯疾,方才会在那时候,将兔尾亲自送到手中来吗?“

    莫惊春:“……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这尴尬的事情居然被皇帝再次提起,莫惊春一时无语凝噎,只想一头撞在墙上。他本以为陛下会将这件事当做是隐秘藏在心里,缘何会大大咧咧挂在嘴边?

    皇帝无畏,他却是要命。

    公冶启挑眉,慢吞吞踱步过去,“夫子不知?寡人是在说,夫子不正是将那兔尾当做是诱哄的利器,用来安抚寡人这头疯兽吗?”

    这宛如嘲弄的话语一出,莫惊春猛地跪下,只看得到一双黑靴。

    他闭了闭眼,“还请陛下降罪。”

    公冶启实在太过敏锐,落在他身上的算计,不管出自于何意,他仿佛都能敏锐捕捉,更是让人毫无反驳的余地。

    莫惊春确实无法为自己辩解。

    他要怎么为事实辩解?

    莫惊春的确存过这样的念头,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何罪之有?”公冶启的手掌有力地握住莫惊春的胳膊,将他强硬从地上拖了起来,“这岂不正是夫子的本事?”

    他笑,“自然要记上一功。”

    莫惊春茫然。

    陛下可完全看不出是要奖赏的模样,更像是来找他讨债的。

    目光一寸寸在他皮肤上逡巡,蓦然有种刺痛生疼的错觉,仿佛那视线如同刀片一寸寸割下来,让人下意识想要后退。

    正此时,叮叮叮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精怪。

    【目标绑定:正始帝公冶启】

    【任务目标:巩固公冶启的帝位,缓解其疯疾】

    【任务一:自从永宁帝去世后,公冶启的疯疾时不时发作,请尽快取得公冶启的深度信任】

    【任务二:暗流涌动,请做好防寒准备】

    新一轮的任务开启,可莫惊春压根没敢去细听。

    陛下一双戾目咄咄逼人,他一个移神,必然会被发觉。

    莫惊春是万万不敢挑战皇帝的敏锐。

    莫惊春:“臣不敢,这尾巴……并非是长时存在的器具。只能做暂时之用,却不能长久。”他战战兢兢地说话,某种程度上他所说的话极其危险。

    若是皇帝再追问下去,莫惊春就无法回答。

    这其实甚是荒谬。

    为何陛下从来都不深入询问?

    公冶启慢吞吞地勾起个笑容,总算是撒开手,慵懒地垂下眉眼,却像是在打量莫惊春的身后,“那日后就有劳夫子了。”

    他笑得神色莫测,诡谲地说道。

    等莫惊春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他背后都湿透了。

    他抿唇,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陛下的每一桩事情都是有缘由的,譬如最近这日日召见,看着是荣宠非常,实则另有目的。

    是他大意了。

    只是陛下每一次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折腾得莫惊春肚子里头各种翻滚,也甚是难受。有时候他平生起一股想要冲着陛下大喊大叫的冲动,恨不得皇帝立刻给他一个痛快,但临到头他却发现这般暧|昧不明,居然才是最好的抉择。

    陛下出格,却并未真正逾越雷池。

    唯有莫惊春在担心受怕。

    他叹了口气,走了一段宫道,方才有心思去回想方才精怪说了什么。

    任务一?

    又是一个任务一。

    大抵是因为任务目标发生了转变。

    可当莫惊春真正得知任务内容是什么时,不由得苦笑起来。

    真是要命。

    他在陛下面前时时刻刻都有脚底抹油的冲动,这任务却偏要他主动往陛下面前送!

    而这任务二就显得有点语焉不详,含糊不清。

    什么叫暗流涌动?

    提示都不能说得明白些吗?

    精怪先是要力保公冶启登基,而后又是这疯病……桩桩件件都是为了陛下而来,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莫惊春长叹一口气,行至宗正寺前,方才收敛了心神。

    宗正寺的事务初上手较为艰难杂多,但一一捋顺,时日渐久,便也慢慢习惯。他在处理事务的间隙,抽空将宗正寺以往的章程都翻出来看了一遍,再有适用宗室的律例与以往的处置都一一细读,做足功夫。

    两位少卿虽不满莫惊春的突降,但来一个会做事的上官总好过是个草包。

    莫惊春在文书里泡了一天,才揉着眉心步出门。

    今晚有客宴请,故他没有久留。

    邀请的人是张千钊。

    袁鹤鸣也在。

    张千钊约的地方正是京城一处繁华的坊间,来往客人多是达官贵人,甚是幽静。因着知道莫惊春的脾气,就连弹琴唱曲儿的都没叫,酒也只上了两盅。

    袁鹤鸣举着酒杯,满怀歉意地说道:“先前我酒后无状,得亏是您将我等送了回去。这一杯,我敬您。”

    张千钊忙给拦了下来,无奈地摇头,“先前出事便是为酒,今儿这酒可万没有你的份。”

    袁鹤鸣委屈,最终以茶代酒,硬是敬了这一杯。

    莫惊春也拦下张千钊,淡淡说道:“虽然陛下仁善,免去了这些忌讳,但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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