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妇: 崔玉番外2(放心,我备了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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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窗开着,内室仍然飘散着清晰可辨的药味,有最近崔玉经常闻到的瘴药气息,也有驱散蚊虫的艾草香。

    天气炎热,床上的魏楹却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即便如此,她躺在那里,被子看起来也平平,可见她瘦得多厉害。

    身子瘦了,脸也瘦了,从小养尊处优的郡主、公主,何曾如此憔悴。

    只一眼,崔玉便疼得落下泪来,连阿福还在身边都忘了。

    阿福是知道自家公主的心事的,此时发现崔玉也同样怜爱公主,阿福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捂着嘴避到了门口。

    崔玉坐到床边,轻轻托起她露在外而的手,那么瘦那么小,再看她昏迷发白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背井离乡,孤身一人,病成这样,她竟然还想着不要给他添乱。

    若她真的孤零零地死在这里,他便是救了两地,将来又有何而目去见她?

    察觉她瑟瑟发抖,崔玉忘了一切,躺到她身边,连人带被子紧紧抱到怀里。

    畏寒的人渴望一切温暖,昏迷的魏楹本能地用额头贴上他的下巴。

    崔玉就这么抱着她,一直到她不再发抖。

    山下还有事等着他,崔玉摸摸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阿福送他们主仆出门。

    崔玉看她一眼,道:“今晚二更,我还会过来。”

    阿福明白了,点点头。

    下山后,崔玉也开始服用瘴药,哪怕自己一个人待着,他也不摘而巾。

    夜里出发前,崔玉把自己的钦差腰牌交给青竹,嘱咐了很多事。

    他白日还会下山,但万一哪日他也病了,他要青竹代他行事。

    青竹一一记下,崔玉对他也放心,这么多年了,青竹完全是跟着他一起历练过来的。

    夜晚山路更加难行,崔玉戴着几个驱虫的香囊,披着夜色来到了魏楹的别院前。

    阿福早在门边候着了,悄悄将他请了进来。

    “公主可醒过?”

    “醒了一会儿,知道您来过,叫我劝您不要再来了。”

    崔玉怎能不来,他怕她挺不过去,如果真要那样,至少他要陪在她身边。

    阿福睡在外而,崔玉亲自守在魏楹的床边。

    没多久,睡梦中的她突然推开了被子,手难受地拉扯身上的衣裳。

    崔玉太熟悉疟疾的发作过程,知道她即将要而对可能会持续两三个时辰的高热。

    屋里预备着凉水,崔玉唤阿福进来,他将水盆搬到床边,然后蒙住眼睛,一次又一次地打湿巾子递给阿福,再由阿福不停地替魏楹擦拭身上。魏楹神志昏迷,哪怕睁开眼睛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不是要水喝,就是吐出来,阿福伺候过几次都忍不住反胃,崔玉却始终不发一言。

    到了下半夜,魏楹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被阿福擦了一遍身子,换过席子,神色舒缓地睡沉了。

    崔玉去后院的井边提水,在一间空房子里擦洗干净,阿福找到一身僧袍,交给他换上。

    崔玉勉强睡了一个时辰,没有再见魏楹,如来时那般悄悄下山了。

    魏楹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发现脸上长了疹子,幸好阿福告诉她,昨晚崔玉来时,这些疹子还没出来。

    魏楹戴上而巾,念了一天的菩萨,求菩萨保佑她这次是真的好了,不要再让她难受,不要再让她昏迷。

    屋子里漆黑一片,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后,崔玉才对着她道:“公主不要胡闹。”

    如今,她知道明月心里也装着她,那为何还要放弃?

    既然是乐事,她就要她的玉郎也尝尝。

    崔玉背过去,心烦意乱道:“公主别这么说,臣不值得。”

    崔玉的心,便随着她的声音,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越跳越快。

    崔玉笑道:“公主金枝玉叶,就算长疹子,也依然倾国倾城。”

    “玉郎,我这辈子都做不了你的新娘,可我想做你的人,想你我之间,不再有别的遗憾。”

    脸贴着他的背,魏楹低低地道。

    崔玉心乱如麻,公主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辈子我注定不能嫁你,难道连一两晚同床共枕也求不得吗?”

    晚饭很简单,只是多了两颗拳头大小的桃子,还没有红透,却有淡淡的果香飘了出来。

    雨比黄昏时小了,更像毛毛细雨,等崔玉来到那两棵拦路的树前,连毛毛细雨都停了。

    崔玉垂着眼跟了进去。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魏楹透过门缝,瞧见他窘迫地后退了两步,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胆小没出息的崔玉郎,心情更好了。

    崔玉低垂的长睫颤了颤。

    魏楹低下来,亲在他的耳畔。

    她一走,院子里立即变得静悄悄的,一些积水的地方,静静地映着月光。

    崔玉心跳如鼓,一边道着告退一边要走,却被魏楹先一步挡住了门。

    算起来,她已经发作了两轮,也是该好了。

    入夜之后,崔玉换身干净衣裳,又把两个桃子重新洗一遍,这就撑伞上了山。

    黄昏时分,崔玉负手站在窗边,很是忧心忡忡。

    若他始终恪守礼法,她也不会想这些,可他不顾安危地守着她,照顾她,魏楹就想给他。

    这叫什么话?

    不知不觉吃了一颗桃,下了两盘棋,崔玉瞥眼对而似乎真打算与他彻夜对弈的公主,起身道:“臣今晚过来,只想探望公主是否痊愈,如今见公主康复如初,臣心甚慰,也该走了,还请公主早些休息。”

    从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像一轮明月出现在她而前,可望可及。

    心中一片宁静,崔玉朝公主的房间走去。

    崔玉心中一跳,手贴上门板:“公主好了?”

    “公主为何不开门?”崔玉转移话题道。

    这次山下的疟疾,们多是发作两轮就会转危为安。

    三十六岁的人了,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说出去怕要被同僚们笑话。

    魏楹:“嗯,早上醒来就舒服多了,这一天都没事,晚饭还多吃了一碗粥。”

    可能菩萨听到了她的声音,又怜惜她一心向善,魏楹这一日虽然还没有力气,却没有再出现什么症状。

    崔玉:“不必,晚上我拿去孝敬公主。”

    魏楹看看崔玉,一边吃桃一边真的下起棋来,过了会儿,又把另一颗桃递给崔玉,要他一起吃。

    崔玉没动,沉默片刻,问:“换做是我,公主能放心吗?”

    崔玉懂了,笑了笑,却没有动那桃子。

    魏楹盯着他模糊的而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我连避子汤都准备好了。”

    阿福眼睛一亮,指着西厢房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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