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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80-200(第5/23页)
”
“……”我一语不发,走回厨房,抄起剁骨头的砍刀,用刀柄敲了下水槽。
里面的声音非常闷。
因为一直没出水,空转的水龙头里发出长长的倒吸声,听得我心烦意乱。
“砸开看看。”
我说,被拧得大开的水龙头里很迟缓地垂下一点浑浊的水珠子,这回连我都闻到了一股很淡很变质的腥味。
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感觉水龙头里好像冒出来一些细细的黑色。
“人的头发。”张添一道,让我后退,伙计们上来开始很快地往外拆卸水槽。
我久违地感到了一种异常应激的抗拒感,似乎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无害的水槽,而是那天噩梦惊悸中被小肥猫抓满挠痕的墙,一旦打开就会看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事实。
徐佑和张甲硬生生把我拖到客厅,按着我坐下,让我等着拆完再看。
也就是这个时候,东崽从我肩膀上跃下,忽然飞快往四周扫视,炸起了全身的毛发。
其实在今天之前,小肥猫提前进入养老赋闲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黏着我,怎么劝都坚持要跟着我不愿分离了。我后知后觉,见它尖锐哈了口气,摆出了警戒中
现实和认知在瞬间发生了不可逆的冲突,年仅七岁的叁易呆滞看着生父,完全被不可知的恐惧吞没了。
“……爸爸。”叁易说,忍不住身上的颤抖,看着那个对孩子来说过于高大,高大得近乎狰狞的身影走过来,低下头看他。
年怀仁并没有死去的记忆,应该也没有自己竟然死而复生的认知,面对外人时文质彬彬的神色彻底消失了,过来一把提起了叁易。
“你滚哪儿去了。”年怀仁阴沉问。似乎连这个血亲的孩子已经被他亲自转交给前妻的事情都忘记了。
叁易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没回家,就算是妈妈也不可能想到,这个早就该被挫骨扬灰的年怀仁居然又活了,阴魂不散继续在旧宅游荡。更不可能想到,才接回家的孩子会无故失踪被困在这里。
如果她和徐叔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找到这边……
叁易的眼皮突突直跳,掌心里开始冒冷汗。看着生父衣摆上未净的泥土,和那道在脖子上消失的勒痕,他竟然一瞬间产生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恶念。
第 186 章 死循环
事情到了这里,年幼的叁易做了什么选择,似乎已经没有悬念。
年怀仁对着一个在他手里不停发抖的七岁小孩儿显然是轻蔑的,随意提着叁易就进了屋,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地去拎地上的空酒瓶。
玻璃瓶里原本装着的确实是酒,不过不全是拿来喝的。在年怀仁认为叁易犯错的时候,他会用湿毛巾和没喝完的酒水,给叁易施加一种历史上名为“加官”的窒息酷刑。其中细节过于残忍,就不赘述。
实际上,年怀仁对叁易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训练方法和惩戒手段,苛刻而且神经质,似乎意图把叁易变成某种人为畸变的怪物。可惜再怎么折腾,叁易也是肉体凡胎,依然是个一年一年在长的人类孩子。
年怀仁没来由的癔症,可能是他自诩为“最后的年家人”的一种傲慢和狂热,但对叁易来说就是脑子有病。
“不能动他!”年子青破口大骂,“他娘的他现在才是导游!动了他没人引路,我们全都走不出去!”
老赵又是一声吼,被年子青猛地一记头槌砸在鼻子上,顿时满脸涨红了,嘴一张,居然直接冲年子青的喉咙就咬过去。
趁着二位纠缠的功夫,我躲到旁边大开的车门前看了看,一下子就是心头拔凉。
“……哎,还打呢?”
我大声说,感觉自己的脸也有点麻,“老赵,你想灭口我没意见。但建议你们都先看看车外面是什么东西。”
两人的目光无意识地投过来,片刻后,凶光全部变成了呆滞。
车外,广阔的视野里,落灰的站牌上后方确实有个小镇。
但包裹着整个小镇的,是一种轻飘飘的灰白色,好像雾一样。
我再次感到了寒冷,忍不住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就像年子青之前做的那样,我也指了指窗户,提醒二位现在把目光跟着转过来,看另一个重点。
“……什么?雾?倒影?”年子青条件反射道。
我摇头,苦笑:“你摸摸,玻璃有点变软了。”
都说人在快要冻死的时候,体温感知会失衡。雪灾中的遇难者被发现时,常常是面带微笑着主动脱去所有衣服死去。
因为那时候,遇难者往往会错觉自己很热、很烫。
“感觉烫得快死掉了,老赵,你已经感觉到了吧?”
我说,“而且昏昏欲睡,没有什么力气。”
年子青吃了一惊:“你是说我们刚才?”
“再折腾下去,大概就不止是会不知不觉睡着了。”我还是盯着那司机老赵,“你不用管年子青说什么导游不导游的屁话。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第一,你以前有在车上不知不觉睡着过吗?”
“第二,你那些烫伤,多久出现一个?是不是越来越多?”
司机老赵脸色数变,缓缓放开了年子青。
那就是了。
“我猜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车上,因为你一直是待命的司机,从来没有体会过当初在山谷里,那些游客忽然出现在车上时的惶恐和茫然。”
“而且那些烂人发现自己上车后,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十分兴奋,只会把这当做被选召的奇迹。所以你也不会太在意,把这个放在心上。”
“那些烫伤一开始很小吧?最初只是觉得很热很烫,好像是从幻觉里钻出来的一样,但慢慢的,就会十分鲜活地扩大,还会变多,像花芽一样。
不管你用了什么解暑解热的方法都没有作用,反而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不过,那毕竟只是神妃,不是移鼠,所以症状被稀释了无数倍。”
我顿了顿,稍微用了点力气,按在车窗玻璃上。
“按理说我不该关心你的死活……但是现在,好像这个车也冻得出现‘烫伤’了。”
说着这些听起来就极度荒谬的话,我自己都感到好像在梦呓。
所谓移鼠,有日月之意。年子青确实也说过被移鼠暴晒的人可能会异变成一滩鬼东西。
但我们甚至还没有进入雾中,离雪山脚下的小镇都还有段距离,就被已经被移鼠灼烧,甚至已经有了这么直观而反常理的生理反应,我还是有些无法想象。
年子青也无法接受,愕然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烫伤?”
我指了指窗外那些灰白色的东西,说出了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恐怖猜想:“那些……可能是雪沫子,也可能是高温的水蒸气。”
极寒或者极热,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被移鼠的光热''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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