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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读心后我助始皇一统四海》 100-110(第4/30页)
人长得仪表堂堂,这字着实也太丑了”
明赫忙强力挽尊道,“是啊是啊,太丑了,还是我父王的字最好看!”
虽然他也不认识
韩信忙郑重抬头看他,“当然啊,王上乃是世间最厉害之人!九公子你是世间第二厉害之人!”
正在自豪咧嘴大笑的明赫,笑容顿时慢慢僵在了脸上,文盲也算厉害吗?
韩信仔细分辨了半天,终于念道,“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南有嘉木,乐只君子桃花灼灼,瓜果绵绵,刘戚不远,笾豆有践”(2)
这是刘季为附庸风雅,托同僚寻来几句诗经再改编一番的,诗经中有的字极为复杂,用秦篆书写更加复杂,是以,他胡乱刻了一下,韩信认不出才是正常的。
愧疚的韩信,此刻看着两只大眼睛迷茫看向自己的明赫,又磕磕绊绊地再念了一遍,念完挠头道,“他约摸想问你娶妻如何?但还缺个伐柯人让你带桃花与瓜果前去送他”
明赫似懂非懂敷衍地点点头,心情复杂地暗暗嘀咕道,“娶妻?他还没遇到吕雉啊不过,吕雉跟着刘季吃的苦头太多了,这一世还是别跟他成亲了”
猛地他想起韩信的话,惊呼道,“什么!他让我当伐柯人?”
伐柯人,在这时代正是媒人之意,刘季这人…还怪有礼貌的,竟专门给他送了张当媒婆的请柬。
韩信忙又念了一遍,“是啊,这请柬是刘大人让我送给九公子你的,想来正是让你当伐柯人!”
明赫重新接过杨木,又有些期盼又有些为难道,“我得先问问我父王同不同意,我还不满三岁呢”
于是,他很快拉着韩信跑向章台宫,在丹墀外确认殿中无大臣后,脱了鞋举着杨木跑进去,边跑边大喊道,
“父王父王,刘季想娶妻了,他想让我当伐柯人,还让我为他准备桃花与瓜果!”
殿上正襟危坐执笔批阅奏章的君王,闻言骤然大惊,起身沉声怒道,“放肆!竖子安敢戏弄我儿?!”
第102章
说着, 君王便疾步下殿将小家伙接在怀中,取出棉帕为他擦了擦额头与发间的汗水。
周礼在以礼法约束贵族行为的同时,亦规定民间庶民凡事需依礼而行。
男女婚嫁之事, 除却必须严格遵守“六礼”流程,还须寻来伐柯媒人走个过场,若无伐柯人而结男女之好, 则视为苟合——正因如此, 孟子才会有“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 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的感慨。(1)
为此, 西周王室还设置了名曰“煤氏”的官媒职位,专门负责百姓婚姻事宜, 同时还肩负督促“男三十, 女二十”大龄晚婚男女尽快成亲之责——这时期的伐柯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更像颇具仪式感的主婚人, 而非后世以拉红线为生意的“媒婆”。
譬如, 周天子嫁女于诸侯之时,便会请来该诸侯族中德高望重者担任伐柯人为其主婚, 也因这缘故,周天子之女渐渐从王姬被改称为“公主”, 因为为她们主婚的诸侯, 最高爵位为“公爵”。(2)
后来随着西周王室的式微, 野心勃勃的诸侯们纷纷效仿周天子, 在嫁女于大夫之时,亦请来该大夫族中德高望重者担任伐柯人, 并将女儿也称为“公主”。
到了战国乱世年间,周王室自顾不暇,更无多余财力奉养官媒,私媒便日渐取而代之。
按照时下约定成俗的惯例,庶民请的伐柯人,多是乡闾间有头有脸之人,若有谁家能请到里正做伐柯人,简直是顶顶长脸之事;
而各地豪强富户请的伐柯人,多是当地郡县长官或家有子弟在朝中官爵显赫之族长。
换而言之,这时期的“良媒”并非后世媒婆,而是能让男女两家皆觉面上有光的男子——若单按这条来看,明赫身为君王家的九公子,确实是再符合不过了。
但实际上,做伐柯人除了身份地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前提:必须已成年,儿孙多多益善!
是以,如此婚姻大事,时下绝不会有人请一个孩童去当伐柯人——若真有人这么做了,定是市井无赖在戏耍小儿。
这正是让君王骤然恼怒之处,刘季素日胆大些也就罢了,如今竟不知轻重,绕过自己请小崽去做伐柯人?一个臣子胆敢戏耍他的宝贝,简直荒谬不堪!
误以为这时期流行请孩子当媒人、只是史书没记载这事的明赫,边乖巧任由父王为自己拭汗,边举着杨木安慰道,
“父王,别生气哦,孩儿只是问问您的意见呢若孩儿的身份不合适,您可以下诏让韩信去呀,他快四岁了瓜果倒好说,可桃花早过季了啊”
韩信忙点点头,只要王上下令,我一定可以的!
嬴政将擦湿的棉帕递给宫人,无奈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为两个孩子解释了一番这时节的伐柯礼仪。
但事关婚嫁之事,他历来不喜在孩童面前提这等事,故而只粗略说了几句,暗忖着该敲打一番刘季了,此人仗着自己念恩的几分额外宽容,竟敢狂妄至此!
明赫倒有些听懂了,这时节根本没人请孩童当伐柯人可是,以史书上刘季见风使舵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来戏弄自己啊?
他疑惑地将杨木递给父王,问道,“父王,那他为何要给我发这个请柬?”
君王诧异接过杨木,这才发现小家伙抱在手上的,并非玩耍的木条,而是一份按数百年前周礼婚嫁宴请礼仪削成的杨木请帖,此物只在庶民间盛行,咸阳大臣公卿红白喜事的请帖,先前皆以绢帛所书,如今亦有人从官办铺子买纸张来制作,如刘季这般追求古意的,倒是少见。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歪歪扭扭的刻字,虽然有些字着实无法辨认,却也连蒙带猜地读明白了:刘季十月要成亲了,他想邀请小崽前去参加婚宴,所谓桃花、瓜果之言,不过是时下盛行的请帖吉利之言,桃花灼灼暗示女方宜室宜家,瓜果绵绵暗示新人多子多福
风姿俊朗的君王轻轻吁出一口气,刘季遵循礼节为吾儿送来亲手所刻之请帖,方才倒是寡人误会他了——他能猜出这请帖乃对方亲手所刻,自是因为见识过刘季递上的奏章,那字,着实令人不忍目睹。
已猜出是两个小家伙胡乱解读引发误会的君王,将小崽抱到案桌前,放下杨木后,这才轻轻戳了戳明赫嫩滑脸上的小酒窝,细细解释道,
“此乃红喜之事宴请古帖,刘季十月要成亲了”
韩信听着听着,一张小脸悄悄涨得通红,原来我全弄错了,好丢人呐!
明赫忙吧唧亲了父王一口,软糯糯地抱着他的手臂央求道,“父王一定会让孩儿参加的,对不对嘛?”
他很想看看刘季这一世的妻子是谁,但愿这女子能过得安稳顺遂。
君王俯首贴了贴小家伙的脸蛋,笑道,“刘氏嘉期在十月秋收之后,届时若吾儿还想去,寡人派人送你便是。”
明赫忙笑嘻嘻仰头又亲了几口父王,这才挣扎着下地又要跑出去玩,没法子,不是他不稳重,是如今这身子充沛的体力白日若不尽快消耗完,到了晚上就根本睡不着,所以他喜欢在园子里拉着韩信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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