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有归处: 第110章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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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被除,四海升平,天下大定,富足的时候吧!”

    一杆子撑出去了少说也有一。妇人自然是不肯的,与她讨价还价,后三条实在是太虚无了,就一条,第一条,待到西南邪|教被除时,柳大公子便要来我们部族做客。

    柳南愿勉为其难:“那,我与大哥商议一下。”

    柳弦安却在旁边想,四海升平,天下大定,富足,或许也用不到一那么久。现在西北已定,而东海向来安稳,北疆也还可以,若西南也消停了,那朝廷就能集中精力去治理白河水患……可能只需要五十年,或者更短。

    于是思绪一下就飞到了许多年后,飞到了千外,昔日横行肆虐的白色水兽被归于匣中,变成了一条平缓锦绣的玉带,浇灌出两岸的千里沃野与遍地花香。他已经很自觉地将这件千秋万代的艰巨工程揽到了心上人的名下,因为不用想,朝廷现在压根就找不出几个能用的人,就算皇上正在大兴科举,想要在朝中完成年轻血液与白胡子老头的交接更迭,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但白河是不能等的,也不能等。

    柳弦安心潮澎湃,思绪再度游离现世之外,只留了一只耳朵听妹妹说话,不过柳南愿已经习惯了自家二哥时不时的神游,并没有指望他能帮忙,将事情差不多商议好后,就又扯着他去找大哥。

    柳弦澈正在院中打理药材,抬起头问:“什么?”

    “我是说,弯刀银月族那些人还挺好说话的,已经答应愿意等到西南之战结束后,再请大哥去密林里做客。”柳南愿脆生生道,“我就允诺啦!”

    柳弦澈眉头一皱:“胡闹!”

    “做客而已,这么小气做什么,而且现在把话说开,也省得大哥这几天连门都没法出。”柳南愿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与二哥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拉起人就跑,柳弦安跟不上脚步,气喘吁吁地问:“我们还有什么事?”

    “没事啊,但是你留在那里,是又想挨打吗,反正事情已经说好了,我们肯定得赶紧跑。”

    柳弦安:“言之有理!”

    可见在对付大哥这件事上,懒蛋的人生智慧确实比不上妹妹。

    梁戍问:“都安抚好了?”

    柳弦安点头,安抚好了,但不是我安抚的,我当时在发呆。

    梁戍失笑:“发什么呆,说来听听。”

    “我是在想白河的事。”柳弦安坐在椅上,“在想要从哪里开始改道,不同的阶段都需要做哪些事,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梁戍微讶,俯身看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到这儿去了?”

    “因为待西南的事情解决之后,就该轮到了白河,早想一想总没有坏处。”

    梁戍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道:“跟着我,辛苦你了。”

    柳弦安倒是不认为自己辛苦,或者说只能感觉到身体的疲倦,至于精神层面,无论是躺在水榭中也好,或者此时在西南,将来在白河,他都注定是无比忙碌不得歇的,所以其实并不会觉得有太大区别。

    梁戍蹲在他面前,将下巴架上对方膝盖:“抱会儿。”

    柳弦安用掌心拖住他的后脑,轻轻揉了揉,硬是将这原本又冷又硬的一个人,捂得像是已经提前抵达七老八十,正心无烦忧守着炉火,暖烘烘,软绵绵。

    大战马上就要来了。

    紧张的气氛传遍十面谷,也传进了一重重的密林中。

    银发青年坐在镜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脸,转身问:“教主以为如何?”

    木辙道:“袁岛主若闭上眼睛,那么就算是梁戍,短期内也无法察觉出任何破绽。”

    袁彧用纱带蒙住双眼:“木教主不要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木辙看着眼前几乎与苦宥一模一样的假货,点头道:“今晚她就会被送到袁岛主的房中。”

    袁彧笑了一声,指背缓缓划过自己的银发:“那看来我得多留这张脸一夜。”

    他获得许诺,心满意足地往外走。

    凤小金戴着银色面具,与他擦肩而过。

    对方虽然照搬了苦宥的长相,甚至连衣着也仿制得几乎相同,但身上那股面具胶皮未散的味道却令人作呕,像是在阳光下暴晒许久的一团腐烂猪肉。凤小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一把推开屋门,“砰”一声,撞得阳光下一片灰尘。

    木辙并未在意他的失礼,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依旧翻看着手中的地形图,问道:“你又听说了什么?”

    “你要将阿乐送给方才那个男人。”

    “她是白福教的圣女,理应为白福教做事,无论是被奉于高台受人追捧,还是被当成一件礼物送出,都是她无法推卸的责任。”木辙合上地图,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应该明白,不是吗?”

    凤小金问:“若我不同意呢?”

    “那我也有条件。”木辙看着他,“答应我,我这次就可以放过她,我会给袁岛主一大笔财富,多到足以让他主动放弃阿乐。”

    凤小金皱眉:“你这次想让我去杀谁,梁戍?”

    “不。”木辙摇头,“与杀人无关,我想再见她一次。”

    他抬起手,用拇指缓缓按住那冰冷的银色面具,试图从中汲取一些温暖的触感:“让我再见她一次。”

    面具下的人并未理会他这份虔诚的回忆,只是毫无表情地张口:“好。”

    ……

    柳弦安将地图挂满了整间房屋,用不同颜色的笔,画出不同颜色的线。

    阿宁看得有些晕,问:“这是什么?”

    柳弦安道:“白河改道的路线。”

    “那这个呢?”

    “迁徙的范围。”

    “那这个?”

    “回王城要走的路,稍微绕了一些,但是我想去春晖城看看花。”

    阿宁对那个巨大的圈如实评价,可不像是“稍微绕了一些”,这至少要多出三个月的路途。

    “但是王爷并没有提出意见,所以应当是可行的。”

    阿宁在心里嘀咕,王爷当然不会提意见啦,哪怕公子说要上天,王爷也会帮忙搭梯子,更别提只是多走几个月的路。

    他最近正在考虑呢,要不要将王爷这一路对自家公子所做的事都如实禀于庄主,按理来说是应该写信告知的,因为王爷确实是惯极了,也言听计从极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但问题也出在这里,实在是惯过了头,甚至发展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放在史书里,可能会被史官洋洋洒洒骂上好几十页。

    若庄主与夫人知道,八成是不会放心的,只会更加担心,担心懒蛋会不会越发懒。

    阿宁深深叹了口气。

    写一封家书都得绞尽脑汁,我真的好辛苦。

    木辙看着眼前几乎与苦宥一模一样的假货,点头道:“今晚她就会被送到袁岛主的房中。”

    袁彧笑了一声,指背缓缓划过自己的银发:“那看来我得多留这张脸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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