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清穿日常: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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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钺除了讨酒都不开口,雍正掌握着酒壶,带她一起半杯半杯地饮着,也沉默下来。

    本该陪年贵妃用晚膳的时间,跑到后院来,不用猜,肯定是跟年贵妃闹别扭了。

    看在酒的份上,离钺勉为其难准备开导开导他。

    “酒,香,喜欢。”瘫在椅子中,下巴搁在桌面上,盯着比眼睛低些的酒杯,离钺的眸子亮晶晶的。

    每当杯里有酒了,她就稍微抬起头来,嘴巴凑到杯边一轧,砸吧砸吧饮尽,而后松开杯沿撤退,喜眯眯地等待酒杯再被添满。

    那模样,活像个被大骨头吊住了的小狗狗。

    雍正哑然失笑:“这么爱酒?”

    “嗯呢。”离钺敲了敲杯壁,示意他快满上,“你不爱?”

    “不爱。”一斤粮食三两酒,越好的酒越费粮食,酒酿盛行了,百姓吃什么?

    雍正倾斜了酒壶,让酒水一滴一滴流出壶嘴,刚好落进杯中。

    您搁这儿玩滴漏呢?离钺又腹诽他抠搜小气了。

    “不爱,为啥喝?”

    “有个词叫借酒消愁。”

    “愁啥?”离钺再次敲了敲杯壁。

    雍正让酒滴得更快了些:“愁,人心不能尽如朕意。”

    “驱使别人的身体还不够,他还想主导别人心灵?专z暴君发言,推翻他吧。”豆芽跟被酒气熏醉了似的,在识海中喋喋不休。

    离钺不绕弯子了:“愁贵妃,的心吗?”

    又来一个挑拨是非的?

    雍正目光冷厉。

    离钺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眼眸澄澈如杯中清酒,纯粹而干净。

    “倒酒,别停。”她眉间没有丝毫阴郁,追问,“是贵妃?”

    “唔。”雍正不置可否。

    贵妃只占一小部分,真正让他烦闷的,是前朝,烦到不想回去批阅那些不知所谓的奏折。

    “她哪里,不好了?”

    “心思太重,想法太多。”前朝后宫都一样,不懂大局为重,蝇营狗苟只会党同伐异,令他烦不胜烦。

    “你不就中意她这点么?”下巴抵着桌面说话太累,离钺坐直了些,手托腮,视线仍留在酒杯里,

    “心思重,换种说法就是心思细腻,想法多是因为有颗七窍玲珑心。如若不然,她怎么能适时地感知到你细微的情绪变化,做讨你欢心的解语花?”

    雍正眉头微动,那些个臣子学识谋略都极佳,同样是心有七窍,让他既想收为己用,也厌烦他们反过来限制他。

    “玲珑心窍用得不是地方,比蠢材更可恶。”

    “那就让她用在合适的地方嘛,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她满足了,心思就不会跑偏了。”简单来说就是给她安全感。

    “欲壑难填,他想要的远远超出了朕愿意付出的范围,又该如何?”

    “那说明默契已失,可以丢弃了。”这人忒不干脆。

    酒可算满了一回,离钺捏起来倾入口中,又将杯子放到了壶嘴下。

    皇帝愿意付出的感情是极有限的,如果年贵妃连这都不懂,一味地求什么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离钺笑眯眯的道出了上位者的残忍:“主动权在你手里,你为何要烦闷发愁?干脆利落地把你愿意给的给到她,还不能谈拢就一拍两散,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雍正的眉心舒展开来,对啊,大清不缺人才,这些人不愿意好好干,那就换人来干。

    朕是大清的皇帝,用得不顺手就都撸下去,何必为有二心的叛逆烦恼?

    瞧瞧,连后宫女子都明白的道理,朕居然还犹豫,犹豫什么呢?

    辞旧迎新,来年,也该使使雷霆手段了。

    干脆地将两只酒杯都添满,雍正端起自己的一饮而尽,凝视着对面的女子勾唇笑道:“清玥人如其名,真是清明通透。”

    离钺也干了自己的那杯。

    这男人听到劝分就舒坦了,真狗!

    两人没再交谈,安静地对饮,酒坛很快便空了。

    天下第一的酒喝完,离钺暂时对其它酒失了兴趣,立马开始琢磨怎么轰走送酒的。

    “酒好次,哩给窝分酒,系好银。”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着舌头说,“窝要暴打哩。”

    暴打?

    雍正差点掀桌,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报答”。

    离钺拿笤帚摆了个架势:“窝舞刀给哩康,哈嘿!”

    一把笤帚耍得花里胡哨的,屋里空地不大,她脚步不稳,耍起来不撞椅子就撞桌子,连带着尘土飞扬的。

    这装醉装得可比朕像多了,雍正给整得没脾气:“你的报答朕收到了,快把笤帚放下。”

    “神马笤帚,系刀。”离钺笤帚一挥,打碎了一支花瓶,“窝哩瓶瓶……”

    “别徒手捡!”雍正喝了一声,走过去将她拉远些。随便装装就罢了,很不必自残自伤。

    “碎了,不成对了。”离钺丧头耷脑的。

    每次都要用破财的方式“消灾”吗?这男人未免太贵。

    夺下笤帚扔到一边,雍正大气道:“碎了就碎了,赶明儿朕赏你对新的。”

    “不一样,这是贵妃给的。”

    “是么。”雍正其实认得,这对白瓷梅瓶胎美釉细,曾是贵妃最爱不释手的,没想到舍得送人,送的还是黎贵人。

    “嗯呢。”离钺疯狂cue贵妃提醒他该去哄人了,“茶叶也是贵妃给的。”

    云雾茶,贵妃的最爱,他一入口就知道了。

    “白狐皮坐垫也是贵妃给的。”

    无一丝杂色的白狐皮难得,贵妃曾说要多攒几张,做件大氅。

    离钺一件件指过去,墙上那副雪地蜡梅图,桌上那套梅盏,内室那张四君子的小叶檀屏风……都是从贵妃那得来的。

    满屋子都是贵妃喜爱的物件,雍正困惑了,贵妃对黎贵人到底是讨厌还是喜爱?

    一路踉踉跄跄指到床边,离钺呈大字型扑了上去:“床,我的,睡觉。”

    cue贵妃八百遍都没用,累了。

    旁人侍寝都得沐浴焚香,她就不信他对着个满身酒臭的女人下得去嘴。

    雍正的确下不去嘴,跟进来主要是对她的头发有点想法。反正她现在是个“醉鬼”,他做点什么她也没法反抗。

    在床边坐下,扯松她的发绳,辫子自由地散了。用手指梳理着,加快它散开的速度,丝绸般的乌发铺了半床。

    摸!

    顺着摸,逆着摸,打个结再解开,在手指上绕几圈……手指穿过发丝的感觉实在是好,越摸心情越舒畅,上瘾。

    “再盘就包浆了。”离钺转过头来幽幽地望着他,脸被枕头挤得有点变形,说话时嘴巴一嘟一嘟的,像在吐口水,“做人不能太过分。”

    雍正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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