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士与众[重生]: 33、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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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灵回到寝舍,发现门未上锁,推门进去,果然见到侍女正伏在塌旁,身子微微颤动,隐约有轻泣声传来。

    转身将门关上后,楚月灵走到少女身旁,一只手抚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另一只手从前襟拿出一块绢帕,拂上她脸侧为她细细逝去泪痕。

    直到少女啜泣之势渐缓,眉目温雅的女子才柔和问道:“榆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平日神采飞扬的少女泪眼盈盈地抬起头来看她,两只眼睛红红的,活像一只受人欺凌的小兔子。

    “娘子……再过几日是我爹娘忌日,我前日见到老爷给你寄来家书,便偷偷看了两眼,知晓灏水边又发了涝灾,不免想起我幼时遭遇。今日你们谈话时,我不知怎么联想到此事,才……”

    楚月灵恍然:“莫怪我这几日见你有些神情不属,原来是思念亲人了。”

    她略侧过身,轻抚侍女后颈,低声歉然道:“是我疏忽,竟忘了你父母忌辰。榆儿,明日我便会备好酒食冥钱,届时同你寻个清净的地方,为他们撒酒祭奠,以慰哀思。”

    身躯靠近,白榆便嗅到了女子身上的幽兰香气,熟悉又清淡的体香温和地包裹着她,令她体会到了久未感受过的包容温暖,哀戚之情便在这片幽香中逐渐减缓。

    她身子前倾,有些撒娇般地整个人埋进女子怀中,时不时抽噎一声,带着浓重鼻音低低地说:“娘子总是如此妥帖。”

    楚月灵见她娇憨之态,顺从地任她倚在自己身前,语调温柔含笑:“你我自幼相伴长大,母亲也一直将你视如己出,我自然该对你格外细致。”

    怀中少女安静了一阵,却略带驳意地小声道:“我自幼陪伴于娘子左右,娘子待我的好我心中当然明了,也因此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只是娘子在遇见林姑娘后,对她屡屡关怀,其间所含心意并不下于我,我才知晓娘子并非单单只疼爱我一人……”

    闻言,楚月灵清润姣丽的双眸略微睁大,带了些讶然神色,她从未想过白榆竟会为此心中不快,毕竟她以往见到林箊时总是表现得十分欣喜,毫无作伪之态。

    但细思之后,楚月灵又觉得并非如此简单。

    眼前的少女并不是单单不喜欢某个人才心生不快,她真正感到沮丧的是本以为独属于自己的偏爱被他人分走了,即便那个人并不惹人厌恶。

    女子默然许久,才轻声道:“榆儿,此君她……与你不同。”

    一贯秀外慧中的楚大娘子此刻竟有些词穷,含糊不清的话语出口后,却久久没有下文。

    楚家教育子女凭的是一个“净”字,净心、净意、净性,因此楚家子女往往都有些处变不惊、出尘不染的文人风骨。

    而如今,在家中教养下向来正身清心的楚月灵此刻心中却有些深晦难言,仿佛不知何处来的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令她心潮起伏难安。

    白榆一直未能等来自家小姐的解疑释惑,而她也未再追问。

    发觉自己沉思太久,楚月灵正要欲盖弥彰地辩解几句时,垂首望去,却发觉怀中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望着她犹带泪痕的沉睡面庞,脸侧还残留着情绪激荡时涌出的红晕,楚月灵微吐了口气,拂去心上那点杂念,垂眸轻轻笑了起来。

    晨光熹微的清晓。

    在林箊去不言林中行功运气了半个时辰,练过晨功回来时,却见到曾砚秋才刚刚更换好外出的衣物,满面倦意地正在用手巾擦脸。

    林箊对如此情形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她一边将练功的外裳换下一边询问:“你昨夜几时睡的?”

    曾砚秋努力思索了一会儿:“丑时半?寅时初?我有些记不得了。”

    擦过脸后,她觉得清醒了些许,面上就又露出了激奋之意,“此君,金老果然是当今大贤,他这本《继善文集》中关于德道的见解实在是发人深思。天下文士合该好好研读,领悟其中真意,才不枉费金老如此才思!”

    林箊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顶着发青的双眼振奋激昂的模样,道:“即便是圣贤再世,也总该好好歇息不是?你夜里不眠白日不休的,长此以往下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反而成了我的过错。”

    听她半真半假的笑语,曾砚秋赧然道:“此君说得很是,昨日我见到你为我买的文集,有些过于欣喜反倒夜不能寐,为了不浪费时辰才点灯夜读的,今夜定然不会了。”

    “我自然信你,毕竟砚秋自律向来远胜常人。”林箊笑了笑,换好衣服后拿起挂在墙上的剑便朝外走,“我去马厩看看马,然后练两个时辰剑,午间用餐不必等我了。”

    “好,可要为你带些餐食回来?”

    背影挺秀的女子头也未回,高高摆手:“不必了。”

    话音消散,人已走远。

    林箊顺着去灵药坊的路来到北面的马厩,一切并非校学所有的马都被停放在此处。

    她将从撰录司领的凭证给马厩外的看门人看了看,随后便顺利地进入了其中。

    依据凭证上的标号找到了那匹黑骝马所拴的隔间,林箊四下打量了几眼这匹马,发现它在此处被照看得很好,毛色比之先前在车坊光亮了不少,连马的状态看起来都十分松弛,那双桀骜不驯的大眼睛满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子,嘴里反刍着马草,一派悠闲自得。

    低头随意一扫,林箊“咦”了一声,而后蹲下身去细细看起了马槽。

    “这草料……用的居然是上好的紫花苜蓿,校学竟如此舍得本钱吗?”她暗自嘀咕道。

    莫怪这马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若是每天有人这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又不用运货载人,又有谁不愿意在这马厩中呆着呢?

    林箊站起身来拍了拍马鬃,笑着打趣道:“马爷,前日辛苦你了,如今看你如此安闲舒适我便放心了,你好好保重,来日我得闲了再来看你。”

    她说完之后,正待转身,却见这马突然仰头嘶鸣一声,仿佛有些警戒之意。

    四下无人的马厩中忽然多出一股莫名沉凝的冷意,并混杂着淡淡的酒香。一道寒光突然自一旁破空而来,直指林箊胸前。

    林箊双目一凛,手中长剑骤然出鞘,剑身一竖,刚刚挡下袭来的那道冷光。

    “叮”

    剑招虽被挡住,然而冷光攻来之意却不减,仍在加大力度,逼迫林箊不得不沉身持剑以对,将内力缓缓注入剑中。

    “哈,小姑娘看着瘦弱,劲儿倒不小。”

    男子略带沙哑的疏朗嗓音笑笑着响起。

    “陈前辈?”林箊微惊,分出心神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偷袭之人竟然是那位踪迹飘渺的蓝衫酒客。

    男子显然并无杀意,甚至脸上满是迷蒙之色,仿佛刚刚从酒池中被捞出来,满身酒气。

    他打了个酒嗝,仍在笑着,可再出口的话语却令人心惊。

    “当心,我要动真格的了。”

    话音未落,陈清卓向前一送,林箊手中所受力道猛然加重几分,那柄三尺青锋此刻竟有如山岳倾倒一般威势逼人,直迫得她不得不后退几步。

    知晓自己掌控内劲的功夫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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