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妾(双重生): 7、皇贵妃(二)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帝王妾(双重生)》 7、皇贵妃(二)(第1/2页)

    殷觉擦着唇角从宫门内踏出,看了眼天上的冷月,眸色中的阴毒不减反增。

    他上了轿子,却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摆手,让人带去了另一处。

    他被下药是事实,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查不出踪迹。

    殷俶那边父皇也定是仔仔细细盘查,如果仍旧无恙,那么问题便只有可能出在恭妃身上,那秽药怕是被直接带在她身上。

    他亲自去诏狱翻查,就不信找不到半点痕迹。

    却说之前从乾清宫金銮殿退出来的小校尉,已经来到诏狱。

    他走进一间昏暗窄小的牢房内,蹙起眉,叫人将里面气息奄奄的人用席子裹住拖出来。

    那校尉不耐地抻起袖子,虽然嫌脏,但是毕竟是睿宗亲手吩咐的事,他也不敢马虎。

    “去牵条狗来。”

    皇帝不让殓尸,可架不住总有人赶着找死。他们找死的不要紧,到时候连累无辜的办差人才是最要紧的。

    久而久之,这镇抚司里也有了一套私下的行事方法,就算要殓尸,那也要有尸可殓才行。

    女人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因血污凝结成一团浓郁的黑,她伸出已经见骨的细弱手臂,颤巍巍地从席子中探出,去攀附校尉的鞋靴。

    这金玉一样的人儿,在经历了一番毒打和折磨后,竟然还没死透。

    校尉见怪不怪地一脚踩上去,直接踩到她的手臂筋骨碎裂,席中人惨叫一声,再无生息。

    他冷冷啐了一口,牵起老头领来的恶犬,左手拖着席子,朝乱葬岗去了。

    乱葬岗,正是风清月明,校尉一身飞鱼服,抽着大烟坐在坟堆上。

    他的脚边不远处,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狗正拱起脊背细细的啃食咀嚼。

    过了许久,在刺鼻的恶臭与遍地的残骸中,有累累的白骨冒着寒光。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唤回狗,准备回家。那狗走过来,喉咙里不舒服地呼噜着,咧开嘴,牙齿间露出一点金芒。

    校尉俯身细看,应该是女人的小指上原本带着的金环,卡在了狗的犬牙上。

    这金环极细极精巧,所以同僚在毒打这女人的时候才没发现此物。他咧嘴拍了拍狗脖子,真是条好狗,今晚回家,终于不用挨婆娘骂了。

    小小的金环塞进怀里,吐出含在嘴里的草根,他乐呵地转身,远处忽然窜过一黑魆魆的人影。

    心中生疑,他却也不怕,只是抽出佩刀,牵着狗小心翼翼靠过去。未等他凑近,冷风一闪,他身侧的狗就被暗箭穿了脖子。

    校尉正欲大叫,有人已从身后悄无声息地贴近,那人双手一紧,一条寒光乍现的钢线已经绕上他的脖颈。

    他双目欲裂,半截舌头吐出来,竟是被生生咬断,几息间便面庞青紫,没了声息。

    那人将钢丝抽出来,甩掉上面的血肉,被勒断脖子的人正仰躺在地上,两只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天上的明月。

    此人并未即可离开,而蹲下身,在他怀间摸索,找到那枚金色的指环后,即刻朝乱葬岗的坟堆背面快步离去。

    阴影里,静静停着的辆马车。

    “爷,事情已经办妥。”

    他垂首将手中的东西递进轿子。

    “知道了,把这里收拾干净。”

    殷俶坐在轿子里,“过一会儿陛下便该差人来我宫中了,你且快些。”

    三思闻言一噎,却不敢多言。轿子周围那几个侍卫也都手脚麻利地拖拽着校尉和狗的尸体去掩埋。

    殷俶百无聊赖地靠在一边,难得有闲心地玩弄起掌心的那枚金戒。

    他指尖微动,将那戒指转了一圈,原本镶嵌着石榴石的位置消失,出现黑色的细孔,再一转,便是一根细细的金针,上面还沾着些许粉末和干涸的血痕。

    这玩意儿还是前世官白纻鼓捣出来的东西,他临时叫人去仿制,还不及她制作出的十分之一精巧。

    眼前忽然闪过那人素着脸枕在自己膝上,转动指环的情形。

    暖阳透过叶隙细碎地洒进来,她面颊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自己的膝上。她眨了眨睫毛,轻轻的骚动,心尖儿有一点点痒,还有些许说不清的烦躁。

    殷俶猛地回神,眼前是昏暗的轿内。乱葬岗的恶臭依旧刺鼻,夜风也依然寒凉,明月如钩,却也是冷冽而孤清的。

    想起一会儿便要回去的重华宫,冷清凋敝,不知怎得,他又生出几分懒怠的心情。

    却不想重活一遭,不仅要再斗一番,宫中却连个暖床留灯之人也不剩了。

    “爷,已经收拾妥当。”

    “那便回吧。”

    轿内传来清淡的吩咐声,那音调中的漠然,竟是比这如霜的月光,更令人胆寒。

    这一行人离开乱葬岗许久,又有车马悠悠赶来。

    他们忍着刺鼻的恶臭寻到了恭妃的尸骨,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得无功而返。

    殷觉便是再不甘心,也知道此事不宜穷追,这个暗亏,他有再多不甘,也得咬牙咽下。

    不过,他和母妃又有了新的筹谋,只要陈海这次愿意帮他们,母妃想要为皇贵妃的心愿,或许不日便可实现。

    而距他入主东宫,也不过咫尺之遥。

    思及此处,他终于是不情不愿地放下车帘,压低嗓子怒气冲冲地吩咐一声,“回宫。”

    ***

    殷俶回宫不久,陈海果然登门传来睿宗的口谕。

    禁足、辍学、监视,没有一样超出殷俶的预料。

    打发走陈海,三思合上门,小李子跪倒在地,脸上是既惊又喜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被送进这重华宫。

    三思站在一旁,也是暗暗心惊肉跳,觉得自家主子料事如神。

    殷俶虽然眼中平静,神情却还是温和几分。

    他坐在堂内的主位上,扫了眼三思。

    三思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边擦汗边傻笑着将袖口里殷俶事先为这人写好的名帖递过去。

    “主子说了,今后你就叫伯柊。柊是常绿的树,这里面有主子的心意,你可千万不要辱没了。”

    “仆省的。”

    殷俶没有多少怀疑,毕竟前世,伯柊到死,也是个忠心的。

    是夜,他捧着匣子坐在窗边,冷眼瞧向毓粹宫的方向。

    今夜陈海值夜,如今这个时候,李习也应该与殷觉和李贵妃开始筹谋部署,想来现下的毓粹宫里,必定是被翻红浪,香艳非常。

    李贵妃定是使尽手段,去迎奉那阉人陈海。

    他眼中滑过些许嫌恶。

    不久,自己的亲舅陆国公也该携女入京,前来“探望”。他要应付的事,还有许多。

    殷俶从匣子里取出一串玉做的佛珠,握在手心里,直到那冰凉的珠子沾染上些许的温热,才似得了什么慰藉般舒缓了眉心,将佛珠复又放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