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掰弯了首辅: 10、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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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周崇披散着花白的发,光着脚从榻上下来,目露凶光,直直朝周沐白跑来,伸出手就要向他的脖颈掐去。

    他疯狂喊叫,“你,就是你,你这个贪官!”

    周沐白灵活闪到一侧,周崇扑了个空,他又不甘心地再去攻击周沐白,口中大喊起来

    “杀!我死你这个贪官,杀!”

    院内仆从听到声音纷纷赶来,将周柏制住,又用软布将他层层围住,任是他怎样也挣脱不得。

    众人合力将周崇抬到榻上,灌下安神汤,他挣扎了一会,才又睡去。

    周沐白眼中似有利箭一般看着榻上疯癫的人不断挣扎,最后一点点安静下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会有人相信,堂堂一国首辅,竟然有一个如此疯癫的父亲。

    他阴沉着脸色,负手跨出院门。

    钟叔跟在周沐白身后,恭敬地送到门口,在周沐白即将上马车之时,他忽然开口,“公子,老爷此等状况,怕是时候不多了。”

    周沐白冷声轻嗤,眼中似有霜寒,“哼,那不正好,省得成日连累众人。”

    钟叔未在说话,眼看着周沐白的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及至深夜,周沐白回府,刚从后院下了车,便听到廊下传来一声轻唤。

    “表哥,你回来了?”

    借着隐隐烛光,能够看到廊下站着一位娇婉可人的小姐,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嫩粉色的浣纱春装,身姿微微丰腴,白嫩的脸庞尤带着一点婴儿肥,远看上去倒像是那刚刚熟透的蜜桃一般。

    可巧这小姐名字也带着个“桃”字,她名唤云桃,是周沐白的表妹。

    “嗯。”周沐白淡淡回应一声,便疾步去往书房。

    云桃踩着碎步跟在周沐白身后,“表哥,表哥已经几日未跟阿桃说话了。”

    周沐白不经意回过,“近日公务繁忙了些。”

    云桃借着月色看向周沐白的背影,眸光中带着几分眷恋,“表哥答应陪阿桃一起逛街,都过去三个月了,也未兑现呢。”

    云桃的声音绵绵软软,混着春夜的暖风传进周沐白的耳朵,而他却无心理会,到了书房门口,周沐白负手转过身,看向云桃,“待我休沐一定兑现。”

    云桃在廊下见周沐白转身,踩着碎步上前,离他进了一些,“表哥可不许再食言了。”

    周沐白后往后退了退,淡淡道,“不会,时候不早,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云桃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周沐白依旧是那般冷脸冷语的模样,神色有些惆怅,“嗯,表哥晚安。”

    她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姿进了书房,眼中漫上水汽,转身朝自己的绣阁走去。

    表哥对她很好,她喜欢的东西他给她买,她要他陪,只消他有了空闲也会陪,可她就是觉得表哥不亲近她,对她从来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进表哥的心里呢?

    周沐白刚刚落座,便看到梁氏端着一盅参汤走了进来,周沐白起身,“母亲。”

    梁氏四十有余,个头微矮,可依旧风韵犹存,她性格温婉,也因着宽和待人,周府她被打理得上下一团和气。

    梁氏将那汤蛊放在书案一侧的矮几上,温声道,“近日看你似乎十分劳累,娘特意给你顿了汤,好生补一补。”

    周沐白颔首,“有劳母亲。”

    梁氏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刚才看到桃儿似乎有些伤怀,有空你也去陪陪她。”

    “儿子尽量。”

    梁氏点了点头,“嗯。”

    “沐白!”她思量着开口。

    周沐白看出梁氏有话欲相谈,“母亲有话?直说无妨。”

    “母亲知晓你公务繁忙,可你的终身大事也应该上上心,母亲知道你不喜欢桃儿,可你若是有其他心仪的女子,也可告诉母亲,我也好为你说说去。”

    让他心仪的女子?

    周沐白低下头,把玩着书案上的一只白玉兔镇纸,让他心仪的女子?这辈子都不可能。

    “母亲放心,儿子若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一定告诉母亲。”

    梁氏听到周沐白如此说,心里叹息一声,又失败了,下次换换别的法子试试。

    梁氏觉得对于周沐白而言,催婚是一项技巧性的事情,不能逼得太紧,可也不能太松,要准备长期斗智斗勇才对,一次不行还有十次、还有百次。

    总有一日,在她不懈努力之下,她能看到周沐白给她领个姑娘回来。

    她看了一眼那桌案上堆成堆地奏折,“我不扰你了,你处理好公务,早些睡。”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周沐白忙起身相送,“母亲慢走。”

    梁氏叫周沐白回去,自己回到院中。

    周沐白坐回到书案前,看着赵顺从宫中带回堆成小山一般的公务,未再犹豫,翻开一本,开始执笔批阅。

    批到一半时,他翻开其中一本奏折,这是明青州的折子,回报今日蒙古使团来访,并在折中大加赞赏季韫面对突发状况十分机敏聪慧,勇于担当。

    周沐白脑中忽然想起,季韫扮成女装的模样,那一双桃花眼,芙蓉面,似乎无需妆点,就已经靡颜腻理,只消望上一眼,就能够轻易地将人心勾走。

    他,在干什么?

    他在想季韫!那个花瓶!那只花孔雀!

    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思考,周沐白心头一怔,他低下头,看着欲垂下的墨汁,险些脏了奏折。

    季韫不就是个花瓶,连个邸报都抄不好,茶也泡不好,一身娇气病,他没看出来他到底哪里聪慧,只不过有几项拿得出手的才艺,雕虫小技罢了,又有什么值得可炫的。

    周沐白将其打回,理由,季韫名不副实。

    就在此时,他的脑中忽然袭上几丝剧痛,犹如针扎,周沐白皱起眉,伸手扶额,歇息片刻。

    稍事休息之后,他欲重新批阅奏章,脑中的剧痛却在加剧,只见他脸色泛白,身子因为剧痛不自觉地微抖起来。

    周沐白慌忙地从自己的书架一锦盒当中,翻找出一个玉瓷瓶,从中倒出几粒药丸,一把放入口中。

    稍挺了片刻,才缓和一些。

    周沐白自弱冠后,便常常感觉头痛,孙岳洺诊断他头脑阵痛是因为用脑过度所造成,遂为他配了药,以备不时之需。

    近些时日,周沐白觉得自己头痛发作的似乎有些密集,药量也逐渐增大才能够起作用。

    良久,他轻微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几缕无奈。

    他将来可是要入大晋名臣阁,拖着这样的一个身体,要怎么入?

    他坐在圈椅里,闭眼仰头小憩,忽然想起那手臂揽过季韫时奇异的触觉,隔着薄薄的意料,都能觉得那身姿妖娆又纤细,可再细细品味,却又像是有无限生机与力量。

    而他的内里,早已经空了,他觉得自己是黑的,从内到外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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