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40章 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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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安码头闸指福兴闸、惠济闸和通济闸,惠济闸又为其中最险要一处关隘,其飞流直下情状,比起赫赫有名的钱塘江潮亦不遑多让。

    郁宛记得小时学那篇《观潮》,当时就对钱塘江心驰神往,后来读沈兆沄那首惠济闸,更为之震撼:声殷巨雷光喷雪,一径划然苍崖裂。

    何等瑰丽奇幻的景象。

    兴之所至,不由得曼声念来。

    乾隆不禁暗暗纳闷,他也算博览群书,这两句倒是从未听过,难道是宛儿自己所作?可宛儿虽识字,于韵律上却平平,莫非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虽是受他熏陶,不过刚提笔就能做得这样好,比起自己也不遑多让了。乾隆如此想着。

    他又哪晓得沈兆沄是嘉庆年间进士,此时当然名不见经传。

    这一路行来郁宛也有点累了,但看堤坝边上人来人往,又不敢轻易撒手,生怕眼错不见阿木尔就淹没在人堆里。

    乾隆道:“还是交给朕吧,朕比你高,看着也方便些。”

    阿木尔早已醒得双眸炯炯,也被眼前的奇景吸引了注意。乾隆便趁势将她托起,好让她坐到自个儿肩膀上,虽然也会被身后埋怨挡了道,可被乾隆淡淡地回过去一瞥后,那人便知趣地住嘴——不得不说,天子的气场还是很吓人的。

    其实还没到涨潮的时辰,天边只薄薄地漫起一层水雾,如同云蒸霞蔚一般,随着潮水涨起,白雾也越来越重,及至形成一道水墙,轰轰然如万马奔腾,郁宛下意识地后退,胸口突突狂跳。

    其实潮水根本溅不到身上,可总觉得近在眼前似的。

    乾隆温声道:“若害怕,就躲在我身后。”

    郁宛道:“我才不怕。”

    不过当第二道潮水袭来的时候,她还是放弃嘴硬,把皇帝宽阔的肩背当成防护墙,其实余波的威势已经小得多了,不过听着江面上风号浪吼,再看着暴涨丈余来高的江水,仍难免让人心有余悸。

    堤坝上也有和他们一样观潮的人,十分健谈,“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听声音像是北边腔调。”

    乾隆笑道:“早听说惠济闸名噪一方,因此过来看看。”

    那人道:“你是没见过海宁的江潮,比这个还汹涌剧烈。”

    乾隆笑道:“你们倒是大饱眼福。”

    那人嗐道:“好什么好,那些个文人骚客看着尽兴,受苦的还是咱这些小老百姓。”

    本来钱塘江入海口有南大门、中小门和北大门个门口,若海潮往北,则海宁一带首当其冲,往南则绍兴坐当其陷,唯有走中门才能免于灾祸。可从前年开始海潮越发往北,海宁一带潮信告急,他家就是海宁人,因着良田淹了几十亩,不得不拖家带口到淮阴来,可若海宁大堤被冲毁,到时候可就有家都不能回了,更何况穿衣吃饭都成问题。

    郁宛插嘴:“不能早些修建防御工事么?”

    那人嗤道:“您说得轻巧,银钱从何处来?”

    他家当初说好补偿耕地的银子都还没发放呢。

    乾隆咦道:“莫非不曾上达天听?”

    他约略记得年年都有赈灾银子拨下,南边的洪涝正如北边的旱灾,几乎成了约定俗成的旧例,每逢那几个月国库里都会匀出一份银子,特为赈济灾情所用。

    那人叹道:“银子虽多,究竟谁才能见着?上头大人们层层盘剥,到得咱们手里,恐怕只有指头缝里漏下的一点,不倒扣都算不错了。”

    指望上头怕是早该饿死。还有年年水灾引起的疫病,说是施粥施药,能分得的只有一点稀薄汤水,得了病的更是只好等死,他最小的一个女儿正是在去年水灾中过世的,也没钱安葬,只能一卷麻席包裹,草草掩埋了了事。

    乾隆默然。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虽然耳熟能详,可当真正亲眼所见的时候,难免还是感到悲凉。

    从堤坝上下来,乾隆罕见地没说几句话。

    郁宛道:“您觉得很不可思议罢?但这种事臣妾也见了不少。”

    乾隆失笑:“你又没跟那些人打交道,何必充什么内行。”

    郁宛道:“怎么没有,您以为这种事宫里很少么?您到市面上去看看,外头的鸡蛋一两文就能买到,可到宫里一辗转往往就得四五钱,足足翻了几十上百倍,这多出的银子到哪儿去了?还不是那些买办跟管事太监手里。”

    乾隆收敛嬉容,“听你的意思,你仿佛吃过买办苦头?”

    郁宛道:“幸而臣妾是个得宠的,那些不得宠的常在答应,想吃碗蛋羹涂个胭脂都得看买办脸色,她们又能找谁诉苦去?”

    她自己因为圣眷隆重的缘故,倒是没人敢轻易拿捏她,小钮祜禄氏却尝过这方面的苦头,否则也不会当初慎官女子送盒胭脂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还差点着了人家的道。

    “自然,宫里的嫔妃再怎么委屈,也能领份俸禄度日,外头的灾民可就只能老实等死了,谁叫他们生来低人一等,可不得认命么?”郁宛叹息。

    乾隆没想到能从她口中听到这番见解,倒是刮目相看,可随之而来却是更深的沉默——是否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太久了,早已忘却何为民生疾苦,究竟要如何做才是圆满的解决之道呢?若先帝在世又当如何?

    以民为本,到底不能只是一句空话。

    郁宛抛砖引玉之后便不再多说,本来她自己的聪明也有限,一想到这些就脑壳痛,唯一记得先帝爷那句“吏治不清,民何由安”,可整顿吏治向来是个旷日持久的问题,哪怕先帝爷那样励精图治,也难免还是留下些缺憾。

    况且时代的巨轮总是滚滚向前,一个朝代不可能永远昌盛,总得走向衰亡,郁宛既无挽狂澜于既倒之力,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偶尔当朵解语花,点醒一分是一分罢。

    瞅着时候不早了,郁宛道:“万岁爷,咱们现在是回船上去,还是就在外头用膳?”

    乾隆便知道她馋劲犯了,难得来江南,怎能不尝点特色美食?

    乾隆因让李玉去打听打听,看哪儿有不错的饭馆酒家,好将就着对付一顿。

    好不容易选定了地方,五阿哥却带人追过来了,年轻的脸庞满是汗水,“皇阿玛原来在此地,让儿臣好找。”

    原是又有几名本地的官员前来面圣,他不敢擅专,总得请示皇帝旨意。

    乾隆便叹道:“瞧瞧,总是不能消停。”

    郁宛莞尔,“能者多劳,万岁爷这一辈子怕是都清净不了。”

    惯例吹捧得乾隆心花怒放,郁宛便欣欣然让小桂子将餐点打包,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怎么也得尝尝新鲜。

    那酒楼老板后知后觉得知御驾造访,喜得忙要出来相迎,哪知等他下楼皇帝一行已经离开,于是捶胸顿足、百般叹惋——多好的一个出名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乾隆爷倒是慷慨,对郁宛道:“回头你若吃着好,朕让李玉送块匾额给他,就名‘天下第一楼’。”

    郁宛笑道:“那若吃着不好呢?”

    乾隆道:“也是第一,不过是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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