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86章 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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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宛穿着一身东北大花袄款式的旗服,头上还包着头巾,阿木尔坐在她膝上也裹得像只白白胖胖的粽子,猛一看倒跟秦香莲上京寻夫似的。

    不用看郁宛也知道周遭的侍卫们在忍笑,那有什么?风度能有温度重要?

    今年的天凉的格外快,北京城风沙又大,她要是不多穿点,就成了“美丽冻人”了,何况她也不觉得如今能靠美色吸引皇帝,人家是七年之痒,她都八年多了,再好的风景也得看腻,还不如活出自我来。

    至于阿木尔,郁宛不想让她养成以貌取人的习惯,尤其不要过分执着于自身外表——女大十八变,阿木尔日后会长成什么样无法预料,但无论如何,她都得以平和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

    当然,考虑到父母的相貌都不差,除非遇上基因突变,阿木尔的的长相是不用太担心的,不说美若天仙罢,总不可能丑绝人寰。

    郁宛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仍旧拿那块方巾捂着下巴,免得沙子跑进嘴中去,想叫个人来问问,怎么慢吞吞的,也不把脚程加快些——她巴不得快些去快些回呢。

    老实说,她对这趟旅行一点都不热衷,尤其在皇帝只带了她跟阿木尔的情况下,简直是把她们母女架在火上烤,在清朝这么讲究规矩体统的地方,跟烽火戏诸侯差不多了。

    最叫她纳闷的是,怎么能不带太后去呢?就算太后懒怠出门,皇帝也该礼貌性地问一句才是,这下倒成了私奔。

    许是感应到她炙热的目光,五阿哥顺从地牵马过来,“豫娘娘有何吩咐?”

    可能以为她要喝水吃东西什么的。

    那干粮郁宛咽不太下,饼饵和糕点她自己就备着有,便只让五阿哥端了些热汤来——也是郁宛想的法子,把熬好的羊肉羹制成方便储存的冻子,要用时在风炉上煮开便是,再沾上撕开的面饼,便是一碗香喷喷羊肉泡馍。

    她本是方便自己嘴馋时打牙祭,不想被乾隆给学了去,还说可以用在沙场上改善将士们的伙食,她这是无形中又苏了一把?可要大规模推广还是有难度,没有罐头工艺,食物到底还是难以长久保存。

    五阿哥叫人端来汤饮,郁宛又趁机问他,皇帝这回没请太后出来,她记得以前无论南巡东巡,或是到哪儿出游,乾隆都得加个奉皇太后的名义,这回怎么忽然间这样不孝?

    永琪犹豫了一下,大概觉得家事告诉庶母也无妨,这才婉转对她道,太后跟皇帝正为了十一阿哥的婚事置气呢。

    郁宛讶道:“这么早?”

    永璂可还不足十四呢,可考虑到古代人普遍寿命短,早早成家立业也属寻常事——大概皇太后也怕夜长梦多,得趁着她老人家健在时将婚事定下,再晚就寻不着好人家了。

    五阿哥道:“也不算早,如今十一弟的婚事也商榷起来,他只比十一弟大两个月呢。”

    这个郁宛隐约也听皇帝提起过,乾隆有意将傅恒之女指给永瑆——这些年富察氏与皇家的联姻实在太多,真真说一句钟鸣鼎食都不为过。

    郁宛自然是不会掺和的,不管皇帝是抬举富察氏,还是要给永瑆说一门强有力的姻亲,这都不与她相干。连婉嫔这位养母都说不上话,郁宛就更是高高挂起了。

    至于十一阿哥……皇帝不可能看他一辈子孤家寡人,可如今正是在气头上,要他主动给那拉氏的儿子说亲,岂不是自打耳光?太后虽然了解儿子,可感情用事起来难免犯糊涂,如今却是弄巧成拙了。

    此事只可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郁宛叹道:“原来万岁爷为了这个才要出宫。”

    与其留在宫里跟太后彼此较劲,倒不如一走了之,让太后有气无处撒——皇帝噎人向来是一流的。

    永琪尴尬地点点头,起初他也想为皇后娘娘求求情,可愉妃额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莫要过多置喙,故而他也不敢流露半分。

    郁宛叹道:“你额娘也是为了你好,在这种关头,谁劝都不管用,只能等你皇阿玛慢慢消气。”

    谁叫乾隆爷天生吃软不吃硬呢?要是都拿规矩体统去压他,那只能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

    看五阿哥无精打采的模样,郁宛打趣他,“谁都跟阿哥一样就好了,家里头和和睦睦的多放心,得空你还得教教你八弟,看看是怎么修身齐家的。”

    永璇跟嫡福晋章佳氏总是处不好,章佳氏因她阿玛的缘故自觉高人一等,看永璇分外不顺眼,永璇的性子却是有些沉闷的,亦不会说漂亮话,结果是越来越糟,反而跟个姓王的使女好上了,章佳氏得知之后免不了又是一场大闹。

    郁宛想起来便忍不住扶额,真真性格决定命运,永璇以前长兄如父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大概有幼弟要照拂,他便分外好强,如今兄弟俩的日子都好起来了,反而又多了些潜藏的矛盾——其实家庭关系里头偶尔示示弱也无妨,就怕一个气焰愈高,一个气焰愈低,压抑得久了,难免爆发出来,再加上有个工于内媚的王氏助攻,怎能不渐行渐远?

    郁宛让永璇多跟永琪学学,倒不是句空话,别看兄弟俩一样的沉默寡言,其实还是有差的,永璇是家庭缘故少年老成,至于永琪……在她看来是有些闷骚的,毕竟人长得帅又有才干,仅这两点就足以让女孩子前赴后继了。

    五阿哥被她说得羞不自胜,几乎落荒而逃,郁宛见状只能得饶人处且饶人,笑着将话题岔开,又问起他足上的旧疾来。

    这回五阿哥倒是坦诚,自陈入秋之后足踝处总是隐隐作痛,入夜之后尤其厉害,跟针刺一般。

    郁宛听了愈发担心,“可有看过大夫?”

    多少大病都是从细微处来的,现在不留心,往后总得吃苦。

    五阿哥讪讪道:“谢娘娘关怀,儿臣带了膏药,每日晚间都得贴上一副。”

    郁宛还是不怎么放心,“膏药总是治标不治本,你自己须知保重,这一路上又不是没车,何必非得乘马?”

    便是不久之后的围场秋狝,照她看浑水摸鱼也使得,左右皇帝只为玩乐,还真个稀罕那几只打来的猎物么?

    她是语重心长,但五阿哥显然自有考量,“皇阿玛要看骑射,儿臣自得尽心竭力让皇阿玛高兴。”

    如今他是宫里最年长的阿哥,自当以身作则,才能给弟弟们当个好榜样,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偷懒的。

    郁宛无话可说,乾隆的运气真不错,上头有个好老子,底下又有个好儿子,偏偏这两位都不算长寿,便宜他快活那么些年——真真是祸害遗千年呢。

    许是她跟五阿哥聊得太过热络,没多会儿乾隆就派人将她叫去了,一副颇有醋意的模样看着她,“有什么话还得背着朕?”

    郁宛扶额,您老是不是太多虑了,她再怎么风韵犹存,可毕竟是半老的徐娘了,五阿哥能看得上她?

    她倒想泫然欲泣以证清白,可想想自己那过火的演技,还是算了。

    郁宛坦白道:“臣妾跟五阿哥说他弟弟们的婚事呢。”

    乾隆跟老太后闹矛盾,论理她不该打听,可毕竟知道,再装模作样地未免矫情。

    何况她早晚也得过问阿木尔的亲事,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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