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235章 番外三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235章 番外三(第1/2页)

    陆嘉容生在一个人人称羡的家庭,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母亲亦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他们的结合恰似郎才女貌,一双璧人。

    但,这不过是表象。

    陆母精通文翰,却并不叫女儿读书,说是女儿家见得多了,反而移了性情,有数不尽的苦处。陆嘉容不懂,见多识广有什么不好,她只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打小养在深闺里,使她如饥似渴般憧憬着外边世界,她亦不拘教材,诗经左传、西厢牡丹,无不是她探索外界的利器,她着魔一般沉浸其中,汲取养分,化为己有。

    五岁联句,七岁能诗,到得十二三时,她的声名已经在亲戚姊妹中传开了,陆士隆眼见如此,自是喜不自胜,请了最好的先生来教导她琴棋书画,至于女红庖厨这些小道,本是俗人所为,他陆家女又不愁嫁,何须在意这些?

    陆母看着女儿日渐聘婷,心中忧虑不减反增。她太知道嘉容脾气了,这个女儿实在像极了自己,若任由她肆意发展,后果恐难预料,便催着丈夫快些给嘉容定亲,然陆士隆以为奇货可居,说什么都不肯让女儿太早出嫁,她这样的人才,将来最少也得是个国夫人的。

    陆嘉容并不知双亲打算,而是尽情享受青春应有的热闹,和小姊妹吟诗作对、赏花游园、比赛棋艺,日子逍遥自在。

    及至那日途径蔷薇花丛,思来想去未得文思,只一句唐朝女诗人李季兰的名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不由得轻轻念了出来。

    哪知花丛后一男子却曼声接道,“已看云鬟散,更念木枯荣。”

    嘉容又惊又怕,盖因这诗寓意不太好听,“未架”谐音“未嫁”,李季兰因为做下此诗而被其父不喜,后又送往玉真观出家为女道士。

    若被旁人听见,不知会怎么想她。

    男子温声道:“小姐莫惊,我非故意窥听,乃误入此地,不久便走,方才所闻,不会泄露半字。”

    他倒是个知情识趣的,嘉容定定神,“我怎么能相信你?”

    他们素昧平生,又没半分交情,尤其这人还生得一副登徒子般面容——唇红齿白,目似桃花,书上都说这种男人最信不得。

    登徒子想了想,忽的侧头下拜,腰身几乎倾到地上去,末了重重一顿,道:“左耳进右耳出,方才小姐念的什么,我全都给倒干净了。”

    嘉容噗嗤一乐,好个能言巧辩的机灵鬼。

    后来她才知晓此人乃家中管事的侄儿,姓宋字云昭,为了上京赶考才寓居于此。知其家贫吃不起饭,陆嘉容得闲也常叫丫头送些点心茶饮过去,倒是没想过送钱,读书人是最有自尊心的。

    云昭倒也坦然,从不拒绝她的施舍,他虽出身寒微,却自有股磊落气概,哪怕当着主家也不曾卑躬屈膝。陆士隆因看他擅长题诗作赋,便时常叫来跟前,权当半个清客门生使唤。

    嘉容也因此有了更多与之往来的机会,她看他与她堂兄弟们都大不一样,那些个纨绔子弟们谈得最多的便是斗鸡走狗眠花宿柳,嘉容每每见到都嫌恶不堪,若世上的男人都这般德行,她还不如去当女道士呢。

    云昭却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他要当一个清平治世的好官,锄强扶弱,匡扶正道,当然,也包括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嘉容被他眼中的辉光打动了,她想她应该成全这么一个胸怀大志的年轻人,遂偷偷让丫鬟彩蝶把她攒的二百两银子给云昭送去,若问及出处,就说是父亲叫她送的——到底碍及彼此名声。

    云昭并未多问,大概猜到是谁,只潇洒地写下一张欠条让彩蝶带回,那纸上的字笔走龙蛇、卓尔不凡,只是信末题上了他自己的名字,如同情书上的落款——他们俩无形中有了个恒久的约定。嘉容看在眼里,心中怦怦直跳。

    往后云昭见她也并无异常,依旧笑语寒暄、举止自若,让嘉容以为几乎是她一厢情愿,然而偶尔停驻在她身上的胶着又痴缠的眼光,让她直觉是他在看她,可当她转过头去时,云昭早已移开视线——这不老实的人,生怕对她表露心迹?

    嘉容心中暗恨,却又异常甜丝丝的,人生最美妙的一刻,或许便在这似有若无的暧昧中罢?

    她跟云昭的来往到底还是让母亲知道了,陆母没有骂她,只平静地对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当初她也是这么恋上陆士隆的,不惜跟家中斩断关系背井离乡也要到京城来,可结果呢?最初的两三年的确堪称甜蜜,但等陆士隆入得恩科功成名就之后,便立刻纳了好几房姬妾,陆母吵过,闹过,可有用么?她不过是被困宥在家庭中的深宅夫人,除了日渐衰败的容貌与淡薄如水的夫妻情分外,什么都没剩下,就连娘家也不会帮她撑腰。

    她若是个无知无觉的妇人倒又罢了,偏她又是饱读诗书,自幼便盼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才是她痛苦的根源所在。

    话本子上穷小子与富家小姐天真动人的故事,终究不过是捏造出来的,做不得数。

    陆母用切身经验给女儿上了深刻的一课,嘉容到底还是听从了母亲——她并不怕吃苦,她只是不忍见一段真挚的感情在柴米油盐中慢慢消磨,那才是最令她齿冷的。

    嘉容再没去见云昭,她依旧让彩蝶送钱送米,却只许以彩蝶自己的名义,而宋云昭亦未多问,大概他需要的只是这么个对他掏心掏肺的女人,换谁都一样。

    有一回陆嘉容在院子里放风筝,偏那日线绞得不紧,摇摇晃晃飞入隔壁八角小亭里,未几,云昭举着风筝过来,只含笑招呼了两句,便熟极而流地将东西交给彩蝶,二人四目相对,眼中俱是柔情满怀——风筝上绣的蝶恋花,难免误以为彩蝶之物,其实哪怕换个花色兴许也一样,是她自愿放弃的,怪不得给旁人做嫁衣。

    嘉容默然离开。

    再后来,宫中传出选秀的消息,而她也顺利在一众丽质天成的闺秀中脱颖而出,父亲叔伯自是踌躇满怀,认为能得圣上青眼是无边福祉,就连母亲也松了口气,女儿终身已有依托,当皇帝的妃嫔总比嫁给世族轻省许多,亦无须主持中馈,对嘉容这么个闲逸懒散的性子,实在合适不过。

    唯独陆嘉容心中无波无澜,她埋葬了本应属于自己的感情,换来的,也不过是跟个形同陆路的丈夫相伴终身罢了。

    她忽然有种念头,迫切地想让云昭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也许他只是没瞧出来,或者不敢相信——也许他也一样爱着她呢?

    固然圣旨不可违抗,但,若让她不问明白就进宫,她还不如触柱而死。

    陆嘉容终于决定要去见他,可陆母带来的消息却如一盆冷水浇面而来,宋云昭因落榜已回归故里,他还把彩蝶给带走了,想必不久便会成婚。

    陆嘉容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整个的她成了一具空壳,云昭走了,也带走了她此生唯一也是最后的爱。

    可日子仍得过下去,陆嘉容浑浑噩噩进宫,起初很吃了些苦头,亏得当时的令妃魏佳氏多方施以援手,她才知晓是这张脸的缘故——她生得太像慧贤皇贵妃,嘉贵妃等人因此恨她。

    多可笑啊,她以为皇帝选她是因她自己本事,原来不过是来当另一个人的影子而已。

    陆嘉容倒也不在意,家里需要她光耀门楣,她索性跟令妃抱成团儿邀宠,反正她的心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好舍不下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