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 第91章 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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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襄踏进勤政亲贤殿的时候,雍正正和往常一样在批奏章。

    分明知道是她来了,却连头都没有抬,仍旧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密折之上。

    婉襄行过礼,便自然而然地在一旁的长榻上坐下,获萤为她奉上来的茶都已经换成桂圆红枣枸杞茶这样益气补身的,可惜她并不如何喜欢喝。

    浅尝过一口,婉襄便直勾勾地望着雍正,期待着同他眼神相接的时候。

    然而她望了他半晌,他就像是全无知觉一般,一刻也没有如从前一般抬起头,望着她笑一笑,或者是说些什么。

    已经有五日了。一连五日,他待她都是这样冷淡的。

    婉襄轻叹了一口气,问他:“四哥不问问我过来勤政亲贤殿是做什么么?”

    他在这时也仍旧没有抬起头,不过好歹回应了她的话,“朕近来很忙。”

    她以为他只会说到这里了,片刻之后却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

    “朕近来准备修改官员顶戴,又临近年底预备回宫,前朝杂事颇多,因此很忙。”

    意思是,他并不是故意不理会她,故意不回到万字房中休息的。

    婉襄的心软下来,把她的问题问完整,“我今日过来勤政亲贤殿找四哥,只是想问问,宝华殿里那五千卷《白衣观音经》都念完了吗?”

    下一刻雍正便抬起了头,无畏惧地同她对视着,“你方才说什么?”

    婉襄知道他是欢喜的,坚定地将这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问问四哥,宝华殿里那五千卷《白衣观音经》都念完了吗?”

    《白衣观音经》是祝祷有孕的妇女顺利生产,胎儿平安的。她这样问他,他当然能够知道她的意思。

    雍正很快就笑起来,将她也纳入他眼中的星芒。

    “便是日日不眠不休,一日也念不完一千卷,婉襄,你也该给那些僧尼留一条活路。”

    婉襄很快就站起来,朝着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这几日四哥在勤政亲贤殿中过得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吃药?”

    他握着她的手,“从那一日起……朕都没有什么胃口。大病过一场的人,不敢再不好好吃药。那么你呢,婉襄?”

    她已经开始有妊娠反应了,但好像也就是那一日因为劳累而格外难受。

    “这几天都还好,按着刘太医的嘱咐适当地进补,睡也睡得很好。”

    “没良心……”

    他下意识地这样斥责她,末了又改口,“这样才好,女子有孕不易,朕也害怕你会太辛苦。”

    提及这件事,或者是念及婉襄那一日的表现,他的情绪还是淡下去。

    他不敢再追问什么了,尽管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婉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尽量地用一些话题来逗引他开口。

    “我觉得这会是一个女孩,都说女儿像阿玛,若是生得像四哥的话,一定会很好看的。”

    雍正没有开口。

    婉襄继续道:“刘太医说,我大约会在四月底的时候生产。”

    “那时候刚刚进入夏天,天气不冷也不热,相比于炎夏和冬日,大人和孩子应该都能少吃些苦头。”

    雍正仍然没有回应她什么,目光盯着密折,却也根本就没有落笔的意思。

    “如果当真是个女孩,我希望四哥不要给她任何的封号。就只让她做一个寻常的小姑娘,或者比旁人更富裕一些,就足够了。”

    这样的话语,雍正不会再不回应她了。

    “为什么?”他皱了眉,像是已经开始为这个孩子将要遭受的不公的命运而抱不平。

    她知道她这样说可能会让他伤心,但这是保全这个孩子唯一的办法。

    “四哥亲生的公主……唯有齐妃的和硕怀恪公主养到了成年,其余的都……”

    年少夭折。

    懋嫔一生的心血都流在流她那两个为足月便夭折的女儿身上。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牵引着她走到了他身旁来,让他可以抱着她,听着那孩子此刻根本还探查不到的心跳。

    “婉襄,你不再害怕了吗?”

    此时有娠害怕,难道来日便秉承着弘曕一定会顺利出生的信念什么也不做吗?

    婉襄坚定下来,“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只要四哥是欢喜的,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被她的坚定所感染了,然而并不是全部,“朕当然是欢喜的,朕以为是你不高兴。”

    婉襄低着头,望着他笑了笑,“我怎么会不欢喜,只是一时有些怔忡而已。”

    爱新觉罗·弘曕是历史所有的,是爱新觉罗·胤禛和谦嫔刘氏所有的,而这个孩子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它的到来不是理智的,是她自以为伟大地去对抗历史进程所得来的产物。

    都说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人身在其中渺小的就像一粒沙砾。

    但每一粒沙砾都是具象的,她的情感是真实的,遵循本心就是值得的。

    沙砾之下还有什么,她会保护它。

    婉襄安静了许久,等到雍正终于把这几日他的抑郁消化完全。

    再抬起头和她对望的时候,他说:“婉襄,你似乎总是和朕所期待的不一样。”

    “以为你怯懦的时候,你在永寿宫中初次见面便说了那样的话;以为你抗拒朕的时候,你却又自己跑到了乾清宫里。”

    “以为你只是包衣之女,没有读过什么诗书,你却又能引经据典地对朕进行规劝。”

    “以为你会害怕到蜷缩在万字房中不敢出来,等着朕保护,今日开导朕的人仍然是你。”

    婉襄良久无言,望着他微笑起来,心中又满是酸涩。

    “我也没有想过四哥会这样地喜爱我。我以为我即便成为宫妃,也不过是末流之辈,四哥几个月方能想起我一次。”

    那时候她就日日都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研究文物,做文物修理的直播,这是她和科研组所有人为刘婉襄设定好的命运。

    可这样的命运从未有一日降临在她身上,从未。

    从一开始就偏离,这孩子是命运偏离的第一个具象的结果。

    没有人再说下去,惯来的修养没法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将这份感情,这份爱意表达地更具体。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烛光下选择了逃避,他告诉她别的事。

    “王、大臣等已经议覆,因贾士芳悖逆之罪,欲将其凌迟处死。其亲属之中男子年满十六者皆斩,以下者同妻妾子女给付有功之臣为奴。”

    贾士芳和后宫妃嫔勾结欲谋害圣躬之事自然会在史书上隐去,婉襄不明白古代的连坐制度,贾士芳的亲属或许都是好人。

    雍正很快继续道:“朕已下令判贾士芳斩立决,其余应斩人等,着监候。至于其他人,交由地方官严行看守,以俟后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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