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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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一瞬,还是将实情确切地告知她:“有些事?我并没有骗你,你的双亲确实?没了。你七岁那年你的母亲病逝,而两年前,在我找到你之前,你的父亲也因?病去世了,在景城……你还有一个姑姑,再没有其他亲人。”

    季筠柔待在原地,眼尾随着他的话,慢慢有湿润渗出?。

    温砚白不忍看她这样,上前就要?给她安慰。

    “你别过来!”季筠柔后退一步,再次划开与他的距离。

    她咬住下唇,神情?苍白且又脆弱地看着他,“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爱我如生命的人了,对吗?”

    “你还有我。”温砚白朝她走近,掷地?有声,“季筠柔,温砚白永远是你的后盾。”

    “你不是。”

    季筠柔吸了吸鼻子,露出?一抹苦笑,“温砚白,我做过?一个梦,那个梦里我被人挟持着,以我作威胁,要?你放走他,你说了句,季筠柔不是你的软肋。你告诉我这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是。”

    温砚白垂眸坦白。

    现?在,她想知?道的,他都选择如实告知。

    “那就是真的了。”季筠柔垂眸,低声呢喃了一句,“他们说的也都是真的……”

    原来失忆前……

    她和温砚白的关系并不好。

    他恨不得她死?,所以在那次,还有前几日她被温择陌挟持的时候,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允许她处于危险里。

    所以现在被他这样报复、践踏一片真心,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季筠柔自嘲出?声,那笑比哭都还难看。

    她转身准备独自回寺庙,不想与他有任何纠葛。

    这时,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传来。

    阵阵阳光一晃一晃地刺入她的眼睛里,变得异常扎眼。

    待季筠柔双目清明过?来,她发现自己正仰面看着天空,而身体则传来一股失重感。

    不待她回神,冷冽的溪水便瞬间将她吞没,无数泡沫在她身下朝两侧荡开,朝上方的水面?浮去。

    浑厚的水声外,随之穿透来一声朦胧破碎的“筠柔”,那是岸上温砚白的呼喊。

    下一秒,又有重物坠水的声音。

    季筠柔看到斑驳的水波下,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穿过无数气泡朝她抓来……

    她浮沉在水中的手被温砚白抓住,他将她拉过?去,护在怀里,随即利用强劲的托力,将她托抱出?水面?。

    再次接触到空气?,季筠柔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整个人都湿透了,发簪也不知?掉落在何处,此时及腰的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身后、荡开在水中。

    九月的山溪已经冷得刺骨,她此刻唯一的热源就是身前温砚白的胸膛。

    因?为害怕会丢了小命,也害怕再次遭受窒息的感觉,季筠柔紧紧抱着温砚白的脖子,为生命而妥协。

    好在温砚白的水性很好,遇事?也理智不乱。

    他的额头顶着季筠柔的,脸上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就好像她此刻在他怀里,他将不会再让她有性命之忧。

    温砚白对她轻柔叮嘱:“抱紧我。”随即带着她奋力地?往一旁的石头滩游去。

    可是溪流的湍急,不容人抗拒地带着他们便冲向下游,前呼后拥、激流勇进,时不时将两人卷入暗流。

    渐渐地?,他们顺着水流的力量,离福利院的建筑越来越远……

    —

    夜色下的滩涂上,有一间十分破旧的茅草屋伫立于细风之中。周围全部的光源,都来自于小屋前的一盏煤油灯。

    四处漏风的屋子里,勉强是能住上一晚的。

    季筠柔靠在墙上,看着另一侧脸上苍白、衬衫带血,已经晕了许久的温砚白。

    是的。

    他为了救她,刚养好的胳膊又撕裂了,也因?为伤口再次感染,而发起了高烧。

    好在茅草屋里有渔民留下的医药箱,可以给他简单处理伤口。

    季筠柔没有带手机,温砚白的手机估计也放在车上,所以他们现在联系不上任何人。

    只能明早再出门去找出路了。

    她摘下自己的丝巾,去外面?的溪水那浸湿,再折返回来,给他的额头贴上,进行物理降温。

    忽的,身下的人呢喃出声:“冷……”

    季筠柔便把他身上的外套往上拨了拨。

    而温砚白就像是感知到了身侧有她这个热源,一只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她后腰,将她往前按进他的怀里。

    季筠柔重心不稳,几乎扑在他的身上。

    她凝眉,用手小幅度地推了推他:“温砚白,你放开我。”

    可半昏迷的人不仅没听,还紧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更用力地按在了他的怀里,似乎把她当?成了用来取暖的毛绒玩偶。

    季筠柔无处可逃。

    不过?她确实感受到了温砚白的身体冷得发颤,不是在借口与她亲近。

    她犹疑一瞬,继续掰他的手,想要?去看看挂在外面?的他的西装外套有没有被风吹干。

    这时,身下的温砚白双唇一启一合,哑哑地?说了一个字:“疼……”

    这个字把季筠柔钉在了原地?,不敢再动。

    不算失忆前的话,她认识温砚白的时间也不短了,就算他痛得嘶哑咆哮,也不会从他嘴里吐出如此脆弱的字眼。

    疼字从他嘴里出来,就说明他输了。

    故作坚强的他向那个弱小的自己认输。

    可人怎么可能一直强大,没有需要?抚慰的地?方?

    温砚白也终究是凡人不是神。

    季筠柔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她伸手试图抚平他皱在一起的眉心。

    这些天,她除了不想面?对他,同样也不想面对自己。

    她不能接受自己曾经是个霸凌者,也不能接受自己霸凌过?温砚白。

    如果自己曾经真的伤害过温砚白,那么现?在爱着他的自己,不仅承受不了温砚白的恨,更承受不了温砚白的爱。

    一阵难以言说的酸楚,无法抑制地?在季筠柔心尖泛滥开来。

    但是想到温砚白刚刚在激流里不顾一切地?救下自己,她还是心软了。

    在他再次发冷颤的时候,季筠柔轻躺在他身旁,伸手抱住了他,就像是以前她感到不安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抱着自己。

    只要安稳地度过今晚,明后的事?情?,明后再说。

    或许是各种来回的折腾,季筠柔变得无比疲乏,才在温砚白怀里躺了一会儿,一场梦忽然席卷了她的脑海。

    梦很荒谬。

    自己如同一个恶女,穿着以往都没穿过的一件性感睡衣,躺坐在床上,满面?皆是豪门娇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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