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24、Verse.抓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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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睡觉像醉酒。

    江识野知道岑肆又认错了人,就像他上次把自己认成阿浪一样。他本想转头走开,任这人自说胡话,动作却僵着。琴颈被握得很紧,手背上的包都因为用力的动作扯成了一个诡异的方形。

    岑肆攒力似地深呼吸了两口,把身体慢慢往沙发里面挪了下。

    手从肚子滑到沙发缘上,食指在上面点一点。

    “别走,坐这儿陪我。”

    江识野看他腾出来的那道窄窄的沙发缘,心里想笑,你那儿谁坐得下啊。又莫名有些心酸,为着岑肆这副像招待,像挽留,像命令,像祈求,不知道像什么的迷糊样子。

    他动了点类似恻隐之心的东西,干脆走了回去。

    脑子没想太多,带着正常的不会拒绝的善良,和一些非正常的私心——他从小都无福享受依靠与被依靠,一声沙沙的“别走”两次灌进耳畔,到底是比僵尸的外号陌生又顺耳,心里一软,哪怕是错认,干脆也逢场。

    但他能做的也只是走回沙发边,等岑肆要么清醒过来要么再睡过去。不想这厮处于两者之间,眼睛明明睁不开,眼神还挺好使,看他拿着吉他,歪着脑袋来了句:

    “唱首歌儿吧,我想听。”

    ?

    得寸进尺了你。

    江识野是不可能唱的,但也莫名善心大作,真像哄醉鬼,架着琴敷衍地拿手指勾了下琴弦。

    一个空弦音d,突兀也清脆。接着便垂下手,意思是弹好了。

    岑肆笑了,搭在沙发缘的手抬起,去抓了抓那只吉他边垂下的手。

    他没力气,手指仅仅微蜷的弧度,萦着一层冷汗,就这么轻轻一捏,像在捏一团要融化的雪。江识野一激灵,又冰又潮的指腹羽毛轻抚般掠过他手背,卷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细浪。

    他反应了两秒,才抽开手。幅度有些反应过激,岑肆的手被甩到了地上,手指垂到地板发出轻咚一声。

    岑肆无奈地轻笑着,叹了口气,也没再把手抬起,别过头面朝沙发里。

    江识野觉得自己的手很痒,不知道是蚊子包的原因还是别的,他又想挠,甚至想挠一把跟着痒的心脏。他怔愣了许久,哪怕蚊子包变淡,扩散,不痒了,却还拿手在上面徒劳地掐着十字,感受一些不存在的余温。

    他注视着岑肆。岑肆刚做出揩油举动,又已再次睡着。脸侧着,无声无息,五官平和,唇色很淡的嘴唇没有完全闭紧,也没有张开,有一个轻启的弓形弧度,看上去莫名柔软。

    江识野不知这张嘴曾被多家媒体夸为性感,更不知更早以前他身上充满了它的痕迹。此刻他只凭着本能无意识地盯了一会儿,然后移开目光,揉揉头发。

    他头发短,手指都快陷进头皮去了,才做出了重大决定。

    抿起嘴抓住岑肆垂在地上的手。

    动作宛如要扔一满袋湿垃圾——

    不是说岑肆的手像垃圾,只因两者带给他同样的小心翼翼,他惶恐沾染这人肌肤的一切,就像刚刚,再似有若无的触碰都会带来难以挥散的诡异心悸。

    他把岑肆的手搭回他肚子上。又见这人刚因翻身衣服有些卷起,露出一截劲窄的侧腰。

    于是江识野又抿起嘴,开始对付第二袋更满的湿垃圾——拇指和食指兰花指地拈着衣服的一角,费了老大劲儿把它扯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江识野跟做了什么似的,呼呼喘着气,总算是拿着吉他逃之夭夭了。

    一出房门就看到吕欧。

    吕欧找了他半天,见人表情诡异,先问:“岑肆睡了吗?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干啥了?”

    “没什么。”江识野口干舌燥的,先去猛灌两口水,又亡羊补牢地给自己手抹花露水,转移话题,“你这会儿没拍节目?”

    “岑肆不是睡觉吗,夏飞没事儿做就也找我要了个包间。然后节目组干脆都休息了,慢综艺就这点好,闲的。”吕欧回答,“我也打算去午睡了。”

    “嗯,你一天挺辛苦的。”江识野说。

    “你睡不。”

    “我不困。”江识野觉得自己此时精神甚至有些亢奋,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你说一个人睡觉像喝醉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儿。”

    “啥意思?”

    “就是……”江识野组织着语言,“醒了又好像没完全醒,会把人认错,说话很清晰但又不太符合当下的场景,听不太懂,但其实也不颠三倒四,就……”花露水在手背上扩散着刺激的味道,江识野一顿,补上,

    “嗯,就这样,然后又很快睡着了。”

    吕欧疑惑:“你在说岑肆吗。”

    “对。”江识野点头,笑了笑,“他刚刚醒了会儿,把我认错人了,又叫我唱歌,你说是不是有毒。”

    吕欧听罢也笑:“确实。”

    “这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啊。”吕欧说,“岑肆在逗你玩儿。”

    “……啥意思。”

    “岑肆在体校也喜欢逗你啊。可能就想当个戏精演演,还叫你弹琴,这不很明显吗。”

    “……”

    “不然正常人谁会这样,”吕欧随口,“要不就是他有病,吃了药精神恍惚产生幻觉,他之前睡眠不好,可能也是啥安眠药后遗症。”

    这倒很有道理。

    听了吕欧的分析,江识野松了口气。正打算拿着吉他回自己客房,吕欧又突然插一句:“僵尸,我今儿才知道,岑肆好像是同性恋。”

    脚步停住,江识野回头:“你听谁说的。”

    “节目组的人哈哈,她们没事儿就八卦嘛,最喜欢提的就是岑肆。我之前以为只是夏飞喜欢他,但他是直男。今天才知道,岑肆以前似乎是有个男朋友的。”

    “以前?”江识野觉得奇怪,岑肆20岁初都还在击剑,哪儿有时间谈恋爱,还是体育圈最忌讳的同性,“不太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她们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就在岑肆还在国家队的时候。主要就是讲那次世锦赛啊,他不是拿了冠军吗,赛后媒体堵着他接受采访,结果人没影儿了。”吕欧说,“这事我也知道,但谁关注赛后采访啊,不采就不采呗。结果今儿那些工作人员说,岑肆好像是直接去找他恋人了。”

    江识野没说话,这种道听途说的八卦太多了,真挺扯。

    “这事儿为啥会爆出来呢,是因为有体媒拍到没去采访的岑肆出现在街上,还搂了个男人。”

    “拍到了?”

    “嗯,但拍得挺模糊的,因为那天京城下大雨。而且岑肆旁边那个人啊带了个击剑面罩!你想想,在街上,一个戴着击剑面罩的人,是不是很好笑。”

    江识野没笑,依然觉得处处不合理:“就从这判断人是同性恋?”

    “可能还有别的吧,我也不知道。主要是说那张照片很暧昧,但后面不知咋回事儿,全网都搜不到这张照片了,怕是岑肆家的公关。”

    “然后她们就讲,岑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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