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 16、Fe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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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被周冽控制住的宋峤不仅不怒,反而直勾勾的就着这极近的距离光明正大的盯着周冽。

    “不出现在你面前,我怎么追你?”宋峤平静的问。

    周冽冷笑一声,突然出手,重重的将自己面前的alpha贯倒在地。

    宋峤猝不及防的被甩到地上,途径座椅时身体碰撞出“跨啦”的响声,落地后,浅色牛仔裤摩擦地面的薄灰印出黄棕色的痕迹。他感觉自己的腿脚发麻,手臂被扯的发痛,而眼前的周冽逆着光,居高临下的微微弯腰朝他冷冷的说:“老子允许了吗?你就追?以后你再往我跟前凑,我见到一次,打一次。”

    宋峤扭着自己被震的发麻的手腕从地上起来时,周冽已经甩着衣服消失在操场边沿。

    他站起身来,随意的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轻轻一偏头,看见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乔唳的后脑勺。

    他走过乔唳坐着的后椅背,突然顿住脚,扯过乔唳捏在手里的毛巾来擦自己沾灰的手臂,他冷笑了下:“你说,究竟是你的处心积虑、还是我的死缠烂打,更胜一筹?”

    乔唳并没有回头。

    …

    周冽这段时间很少出现在学校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年一次的aut的t级联赛选拔赛即将开始。上一次联赛的召开时间是3年前,周冽因为腿脚受伤而错失机会。上上一次是六年前,他的年龄还根本够不到青年组。

    所以这年来,他一直在为本届的t级联赛做准备,随着时间逐渐临近,周冽更是常常泡在车场。

    周冽在体育馆的澡堂冲过澡换过衣服,甩着车钥匙准备先去交两门考试的请假条,然后就要回车场。

    下午5点,天边云层堆积,阴翳洒满大地。

    周冽刚冲过冷水澡,穿过几栋教学楼到达老旧的教务楼,只感受到空气中的沉闷气息,像是降不下来雨水的憋闷和窒息。

    学校草地边流浪的小狗在狂吠,绕着尾巴疯狂打转,周冽轻飘飘看了几眼,赶着时间还要去车场,电梯都没来得及等,直接几步跨越矮小的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的大办公室,敲门进去却并没有老师,只有个青年人站在一张办公桌后在整理东西。

    黄昏暗沉的光线,轻轻的描绘出那人的身形线条。

    猝不及防的,周冽的额角微微跳了一下,这样他都认出来对方,是陈肴言。

    似是听见动静,陈肴言抬起头看过来。

    今天阴沉一整个白天,黄昏这会却反常的显现出金黄的夕阳,照的门边站着的人周身都是金色的光边。

    陈肴言只扫了一眼,就无声的收回视线,继续收整这门课本科生交上来的课程作业,作为助教,这是他的一项工作。

    正值晚饭前后,深秋黑的早,此刻办公室里没有老师坐班,所以诺大的综合办公室里,暂且只有他们两人。

    周冽只在门口稍微顿了顿,察觉到陈肴言的视线放在他身上时的那一顿,等陈肴言收回视线,周冽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又有点想冷笑。

    窒闷的感觉笼罩这一方空气,让人呼吸不畅。陈肴言开了盏台灯,单手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另只手仍在快速的排列学号。

    周冽无声的过去另一边的办公桌放上假条,又几步过来这张桌子,台灯短暂照亮他的手和搁在桌面上的纸页。

    对面的陈肴言垂眸看着作业,并未理会他的作为,也未有询问。

    周冽转身就要离开这间办公室。

    陈肴言感受到他行动间带起的风,办公桌面上的纸页随着这股风微微卷起一角,风静下来,然后突然就是天摇地晃。

    陈肴言皱了皱眉,旁边的书架左右/倾倒往外吐着书本,脚下的地面在大幅度左右摇晃,这明显不可能是周冽走路带起来的动静。

    陈肴言刚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被人重重的捏住。

    那人将他大力扯过桌面飞快的要往外跑:“地震!先走!”

    但这栋楼太老了,建校以来它就已经存在,是学校“国宝”级别的建筑。陈肴言被周冽扯着往门口跑,头顶的老式灯管、上了年头的电风扇、连同沙石土块墙砖都在簌簌砰砰的往下掉。

    “——轰隆”巨响,大门处的横梁整个斜塌下来,死死的阻挡住他们的去路,但他们但凡再快一步,承担横梁的就是他们二人的脊背。

    楼下传来叫嚷喧嚣、远处似乎有警报的警示、混合着摇动的房屋,营造出混乱与喧嚣。

    陈肴言常来这个办公室,他明显更熟悉房屋的构造。

    他拉过周冽的手,甚至没有停住思考,就带着他弯腰飞快的走进门左侧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吊顶也已经斜触地面,陈肴言带着周冽躲在一个稳定的狭小三角空间下,将卫生间的门撑开。此刻周围彻底融入黑暗,唯余卫生间的小窗户投射出外界一点暗沉的光。

    大概一分钟后,剧烈的晃动、碎石土块的掉落、玻璃的脆响、凌乱嘈杂的喧嚣才短暂停止。

    这些声音一消失,就显得环境格外的安静,陈肴言在寂静中感受到在自己耳边的呼吸。

    “被砸到没?”周冽轻轻的呼出口气,问。

    “被砸到的是你。”陈肴言出声回应。刚刚进门途中,一直是周冽撑臂紧紧压住陈肴言的头颈,替他挡住从天花板和左右环境中袭来的石块和破损的物品。

    中途有几次,陈肴言感受到周冽握住自己肩膀的手臂紧绷,但仍旧严防死守的压制住他。

    卫生间的水龙头关不死,此刻还在寂静中滴答滴答往下淌着一点水。

    陈肴言在黑暗中抬起手臂,摸到周冽洗过未干的头发和同样潮湿的衣袖,摸到肩膀的时候,陈肴言又感觉到周冽突然的紧绷。

    陈肴言收回手,看着自己上方的周冽,声音在这种环境中还是冷淡:“你哪里被砸到了?”

    此刻的姿势其实很奇怪。

    周冽背朝外面,挡住上方的横梁吊顶,而陈肴言就在周冽与墙面、地面围出来的三角形中间,周边活动的范围极小,两人连手臂、腿脚都伸不直。

    周冽先没吭声。

    陈肴言皱了皱眉:“问你话。”

    “你他妈的…你又凶什么?”周冽突然说,但语气却莫名有些柔软似的。他说话时带动身体微动,周围堆砌的石块又微有移位。

    两人沉默无言半晌,周冽轻轻抬了抬脚。

    “先别乱动。”陈肴言又说,连反问语气都不再带。

    旧教学楼就在学校中心,楼塌了必然会有救援大队前来应急救援,警报声已经从远处响起。而危楼时刻踩在塌陷的边线,并且未可知余震的频次,陈肴言和周冽此刻的处境尚可,默认的都是等待救援,而不是自己的轻举妄动。

    陈肴言的两只手能动,周冽的两只腿能动,两人的脸因为姿势问题凑的有点近,周冽皱皱眉:“我知道。”

    陈肴言偏头看了看狭小的窗户,由下至上的角度,只能看见天边一点星子。

    他将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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