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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野鸢尾之春》 40-50(第7/18页)
袁寄星因为演技着实一言难尽,为此没少受嘲讽。黑粉和营销号做了许多他的“搞笑”演技大?合集,获得了上百万的播放。而在演技对比视频中?,他每每被拿出来嘲笑,都会收获一众弹幕。
【把某个不是演员的人?放在这里,属实是辱其他人?了。】
【有的人?就非得当演员吗?资本家能不能别给观众喂屎了!】
她用这点讽刺袁寄星几乎相当于和他撕破脸。
袁寄星也愣住了,他眼中?的谈桐永远是善良温和的,似乎永远不会口出恶言。因此,他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才涌起?被冒犯的愤怒。
但很快愤怒战胜了一切,这么多年?他都活在众星捧月中?,网上的骂声再多也骂不到他面前,他还是第一次当面遭受这种羞辱。
袁寄星怒火攻心,说话也口无遮拦:“你是演的好,演得好又?怎么样?你能有现?在的成绩还不是靠男人?,没有杨效你能有戏演?”
谈桐平白被污蔑,愤怒更盛。她怒视着袁寄星,大?声说道:“我和杨效清清白白!我们只是朋友,你少污蔑人?。”
“清清白白?”袁寄星讥笑了一下?,“那你和俞镇宗也清清白白吗?”
听到这个名字,谈桐悚然一惊,浑身的血液都凝滞,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大?睁着双眼看着袁寄星,眼中?情绪复杂。她的嘴唇也在颤抖,但嗫嚅半天,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清白”。
她的反应似乎在袁寄星的意料之中?,他冷笑了一下?:“你怎么拿到《青云》女二的你心里清楚。这个圈子里笑贫不笑娼,没人?会因此说你什么,但如果你非要摆出一副就你干净的样子,那就有点好笑了。”
说完后,他转身上车,扬长离去。
谈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她像是丢了魂一样,房间门刚关?上,她就身体?一软跪倒在地。
你和俞镇宗清清白白吗?
清清白白吗?
清白清白清白……
袁寄星的诘问如同一道麻绳缠绕在她的脖颈上,绳子越收越紧,压榨着她呼吸的空间。
她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没有进行到最后,那个所谓的女二号也只是补偿并不是出卖□□的交换。
但她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
当年?拍完《帝王恩》后,她身心俱疲。
没能得到休养的腰伤反复发作,外加身体?过瘦且营养不良,她始终各种小?病不断。
更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楼上邻居正在装修,她想安静地补眠养病都做不到。
而片酬的预付款早被她打回家中?给爸爸付治疗费,她又?刚付过这套房子的房款,手头拮据得连住酒店的钱都挤不出来。
那几日里,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每天早上醒来时都要先确认一下?,她究竟是在阳间还是在阴间。
在脆弱到极点的时候,她回了老家一趟。
去医院看了爸爸,爸爸依旧对她保持着礼貌的疏离,不关?心她的工作和生活,言语间还试图让她回家考个公务员,又?或者?去学校当音乐老师。
离开医院,她回家吃妈妈准备的接风宴。
一大?家子围坐在桌边,姐姐姐夫已经?有了可爱的女儿,弟弟也找了女朋友,两人?准备明年?结婚。
孤身一人?的只有她。
饭桌上,姐姐提起?,姐夫工作的私企今年?效益不错,年?终奖会发不少,到时她拿几万给谈桐,医药费不能都让她一个人?承担。
谈桐当然不会收,姐姐姐夫要养孩子,弟弟要结婚,爸爸的病更是个无底洞,她暂时是这个家最不需要钱的人?。
而这时,母亲却突然说:“你们留着,不用给她,她赚钱容易着呢,家里以后少不得还要靠她。”
谈桐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她突然有些不懂母亲话中?的意思。
姐姐打圆场:“小?桐辛辛苦苦拍戏也不容易,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听说前一阵还受伤了是吗?”
“还好。”谈桐提不起?兴致。
母亲看了她一眼,大?声说:“再难能难到哪去?不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说几句台词吗,随便拍拍戏几十万还不是说拿就拿出来了。”
弟弟接话说:“二姐,当演员是不是好玩还来钱快,你看我行吗?”
“你有你二姐那脸蛋吗?人?家当演员要长得好看才行,还得有人?看上,你以为想当就能当吗?”
“小?桐,那你在那个圈子,会不会有不好的事啊,你可要注意保护自己?,知道吗?”
此时谈桐已不想说话。
她对父母不算亲密,父亲喜欢最大?的姐姐,母亲喜欢最小?的弟弟,她作为夹在其中?“不学无术”的老二,没什么人?在乎她。
但亲密不足,养育之恩尚在,即便没有多少爱,父母依旧满足她的衣食用度,也不曾打骂虐待她,这也是她愿意拿钱出来给父亲看病的原因。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脆弱的时候试图回到这个家庭来寻找温暖。
没有关?心,没有问候,甚至没有一句做做样子的嘘寒问暖,她只是一个赶来吃饭的熟人?,一个还算好用的提款机。
谈桐还没回答,母亲就说:“那肯定?多了去了,你看那天新?闻里还说……”
“妈,没有的事。”谈桐敷衍道,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此时她宁愿听她说别人?家的孩子已经?二胎,别人?家的孙女上岸了事业编,也不想和家人?在饭桌上谈论这件事。
但母亲却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那人?家为什么要你演?”
谈桐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的亲生母亲口中?说出的话。
她如同应激反应一般,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出去卖啊?”
她看着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母亲和姐姐脸上是难以置信,姐夫捂住了小?女儿的耳朵,弟弟和女友竟然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感。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了,回家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离开了家,摔上了家门。
她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买了回北城的高铁票,上了车。
在车上,她心底的那股恶寒仍旧没有消散。
她好像从来没理解过她的家人?,不过如今想来,倒也有迹可循。
在意识到她的成绩并不能给家族光宗耀祖后,她要靠外貌吃饭似乎就成了父母的共识,这样的感觉在她读艺术后更甚。
她一度很奇怪,他们为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往往和她并不相配,那些男人?位高权重,或是有房有车,只是要么是二婚带孩子,要么极度其貌不扬。
当时她只是愤怒地反抗,而现?如今,在疾驰的火车上,她突然意识到了——
或许在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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