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 106 当年旧事 年代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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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夏天来临之后,天气变好,张佩月的睡意也变得更多。

    医生已经不再给她扎针,药换成了西药加上另一种苦药汁。

    时千悄悄把自己这段日子勤勉吸收晨起时赤阳之力,和夜对月华积攒的灵力,再次灌送到老太太体内。

    当天老太太很是精神,让陈牛推了她来到空歇的晒谷场。

    零星几个晒太阳的老人家,凑到一块儿谈古。

    时千干完活,溜达过来时,听到有个老爷子叹气。

    “唉,人活着活着,认识的人就渐渐少了,就爱谈起过去的事。”

    张佩月也跟着嘴上叹声气,还挺合群。

    可手已经摸到了时千的脑袋,别过去背着人的脸上淡定得很。

    时千眨眨眼。

    你竟然是这样的奶奶。

    看老太太熟练的配合,就知道这种事肯定没少干。

    不过对于老太太最早的那段过去,时千还真好奇。

    回到家,时千试图问问,又被老太太笑笑敷衍过去。

    只是时千怎么也没想到,“真相”揭晓的时候,他却宁愿不知道。

    四月下旬,老太太开始昏睡,去医院病情也没有得到改善,只有遗憾的回答。在张佩月要求下,依然是回了家。

    她躺在床上,半靠在充满棉花的枕头上,目光平和地看着坐在地铺上的陈牛和时千。

    “到了这时候,也该说说以前的事,免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时千前两天,又给老太太灌输了全部的灵力。间隔时间太短,那稀少的灵力没有太大用处,改变不了医生的判断,但能让张佩月感觉上舒服不少,有力气一些。

    张佩月简单说着自己的过去。

    “我的确算是个地主家的小姐。从前的日子,过得比旁人好。”

    “从来不愁吃穿,还有钱买胭脂、首饰。差点能去教堂上学,但是我父亲不让我们姐妹去。”

    “可一乱起来,家财万贯也一样。管你有没有钱,都只是屠刀下、子|弹下的猪狗罢了。”

    “乔哥是七年离家的,没两年在战场上牺牲,送回家的只有一身染血的衣服、一顶八角布帽——”

    “和这个。”张佩月伸出手,手里抓着编故事时拿着的五角星徽章,“那会儿为了共同抵抗侵略者,帽子上的五角星拆了下来,换了两枚纽扣。他家人搬走后,我捡到了这枚五角星。”

    “当街被人瞧见了,我全家就被抓了去。”

    “我父亲同意捐出家产,又有先前的人情,更有朋友在外周旋,一家子才能活命。”

    “一出来,父亲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为保全家中,与我割裂关系,当街打断了我的腿。而后将我丢给看热闹的人堆里,最落魄那个乞儿,大骂我这种不知道好的,就只配和乞儿一起乞讨。”

    “那个乞儿就是你爷爷。”老太太道,“他当时好像挺高兴的,还说谢谢老爷。好像还说了些别的,就是我记不太清了。”

    时千和陈牛都沉默着,没说话。

    刚知道喜欢的人因为护卫国家、抵抗外侵者而死亡;又因为一枚徽章,无意害了家人;以为侥幸得生,又被亲生父亲打断双腿抛弃,丢给乞儿……

    在那时,人得有多绝望,如何还指望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人的脑子就是趋利避害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大多数都会被掩盖。

    实在忘不掉的,是因为太深刻。

    时千心生感慨,陈牛则是生出罪恶感来。

    他能想到,奶奶后面的遭遇并不如何,甚至可能是雪上加霜。

    那个他从未没见过的爷爷,仅从听闻的品性来说,大概是更多苦难的制造者。

    张佩月还在说话,但跳过了陈牛所想。

    “我后来就离开了老家在的地方,辗转几年,才来到胜利村。那会还不叫胜利村,这名字是四五年改的,纪念抗|战胜利。”

    “等到那之后,我托人打听过。我走之后,我父亲动用了私藏的钱财,想要离开,可没能成功,一家人又被抓了进去,也是后面才知道,所谓的朋友盯着、时刻准备卖了他。”

    “二进宫,这回再没能出来。”

    “他肯定想不到,活到最后的竟然是我这个祸头子。”

    排除其他假设,只从因果算,的确是五角星徽章引发了后面的事情。

    但在动乱时期,无人庇护的钱财,就好像是肥嫩的羔羊在狼嘴前晃荡,不安全才是最终宿命。

    陈牛开口道:“奶,怎么能怪你!”

    时千点头:“哞哞。”

    对啊,怪不得你。

    “没什么怪不怪的,只怪那时局,怪那些拿着屠刀的。”张佩月看向自己的腿,“就像我也不怪我父亲,这样想,他们可能也不会太恨我,所以心里头还过得去。”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累了。

    但还是强打精神,看看陈牛和小黄牛,最后轻声对陈牛道:

    “你奶奶是没亲戚可言了。你爷爷这边,除了陈二军那个不成器的,也没有别的亲戚。闹成这样,这门亲戚有和没有,也没有区别。”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

    “孩子,你只要活着,人生很漫长的。日子一长啊,什么都能过去,往前看就好了。”

    陈牛艰难地点点头。

    时千沉默着。

    他听到“亲戚”两个字,就知道老太太放心不下陈牛。

    等她走后,陈牛就没有亲人了。

    他心情沉重地出声道:“哞哞。”

    还有我呢。

    引起老太太的注意,快闭上眼的老太太露出个笑:“是了,还有我们牵牛花呢。你们一块儿,要好好、好好过日子。”

    回想着这段时间,张佩月心里没有不满足的。

    至于孙子,她一早就做好了,她会离开的准备。

    等她不在了,孩子也能好好生活,他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过得还行,至少不比许多人差。

    牵牛花的话,看着两个孩子的相处,她也能放心。她清楚陈牛,知道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虽然没那么机灵,但能力不差,品性更不差。

    她安心地睡着了,闭上眼。

    一天、两天、天……

    时千熬夜让窗户边爬上牵牛花藤,提早开出一朵朵喇叭一样的花来。

    风和日丽的一天,张佩月看着窗外的花,阖眼长眠。

    陈牛哭得蜷缩起来,几乎看不出他是个大高个。

    时千不忍看,但还是去看了老太太换上寿衣的模样。

    衣服已经备下有些年头,有些许空,显得老太太的脸和人特别小。

    帮忙收敛的杜春理好老太太的头发,想到窗外早开的牵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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