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 130. 130 故乡山水 年代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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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牛顶着夜风回去。

    不等靠近,屋子里已亮起了灯。

    快到楼下的时候,阳台上响起徐果子的声音。

    “看上面!”

    “你们怎么偷偷跑出去了?”

    “突然有些想,出去转转。”陈牛仰头,看向徐果子身边的林南音。

    她披着一件衣服,也正朝他望来,目光中隐隐有些担忧。

    陈牛便朝她笑笑,示意自己无事。

    徐果子建议道:“不能不带南音啊,再去一趟?”

    陈牛很真诚地回答:“明天吧。”

    不然他怕林南音、徐果子被吓到。

    时千听出他话里深意,一个也不搭理,准备回屋在黄金睡眠时间做场大梦。

    见他们回来了,也没什么事,夜里依旧入睡。

    第二天一早,村里热闹起来。

    说出息,当初考上大学的一批人都不错。不过其中的佼佼者,还得数陈牛、林南音最为厉害。

    陈牛有不少“作品”,都流传回了家乡,因为他的关系,老家还能多分到些份额。

    至于林南音,通常徐果子用——研究救人的药的,和陈牛一样厉害来形容。加上两人后来又在一块了,所以大家默认他们夫妻两都很厉害。

    人们聊天,时千听了会,溜达去牛棚那边。

    曾经满当当的牛棚快变空,里面只拴着几头牛。

    自家庭联产承包制度下来后,生产队飞快在全国各地消失,曾经集体的牛棚也失去本来的作用。如今,这座牛棚独属于徐爱刚一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牛。

    几头牛里,只有一头是老牛,而且看起来非常老迈。

    看到时千靠近,老牛抬起眼皮,扫了时千一眼,发出声音:“哞哞——”

    大概是有点眼熟的意思。

    时千回应:“哞哞。”

    小牛哥?

    时千依稀记得,自己坑过一头刚刚练习犁地的小牛哥。

    当时小牛哥一身倔骨,不想干活,却被他无心伤害。

    仔细一回想,身体的特征也能对上。只老牛身上痕迹更多,皮肤也有了褶子层。

    “哞——”

    “哞哞。”

    牛栏里外,两头牛对着叫,把徐爱刚给勾了出来。

    老头儿着急慌慌地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小娃娃。

    “牵牛花?”徐爱刚看着牛后背以及那独特的角,立马认出来。

    “哞哞。”

    是我。

    时千转过头,抛下小牛哥,来找徐爱刚。

    徐爱刚怀里的小娃娃先是一愣,然后激动得一直在徐爱刚怀里蹬:“牛!大牛!好大好大!”

    “别扭,别扭!”徐爱刚抱紧烦人的小家伙,跟时千吐槽,“带孩子怎么比养牛还难。”

    时千不信:“哞哞。”

    那你们还生。

    他冲着小娃娃一晃头,引诱小娃娃到他身上来玩。

    等小娃娃上钩,时千背上小孩,往徐爱刚家里走。

    小娃娃:“牛、牛牛,不进家!”

    徐爱刚解释:“牵牛花可以的,这头大牛很聪明,不会把家里弄脏。”

    一连说了几遍,小娃娃才勉强理解,而时千已经跟孩子爸妈打了一圈招呼。

    他礼貌地打过招呼,徐爱刚把他的牛放出来,时千跟着一块去放风。

    徐爱刚还像以前,跟时千聊天:“牵牛花,陈牛给你吃什么了?你可真是养得好,一点看不出来年龄这么大了。”

    时千认真回答:“哞哞哞。”

    可能是活干得少?而且我还开挂呢。

    徐爱刚当然听不懂,但他会自问自答:“感觉是活干得少,你离开那会还小,没干那么多活,吃那么多苦头。”

    人也是这个道理,那些城里人总是看着年轻些,人也白净。不像他们,日晒风吹,皮肤粗糙又黑,冬日有的还会开裂,老得很明显,明明同龄的人,却仿佛不在一个年岁。

    只不过时千的年轻效果,可能实在太离谱,惹得徐爱刚念叨了好多句。

    时千跟着转一圈,下午回转时,看到陈牛等人往墓山去,就跟徐爱刚分开,上山去祭拜。

    墓前,陈牛点火,点燃黄色的纸钱。

    时千站在一旁抱怨:“哞哞。”

    奶奶,你不行啊。

    昨天都拔你墓前草了,晚上还不来找我。

    后来建的墓碑上,照片中的老人笑得很开心,像是在笑话时千孩子气。

    林南音也不陌生,她往年空闲时,也会跟着陈牛回来拜祭。

    进一步了解陈牛后,她对老人更为崇敬。

    两人没有要孩子的决定,便从老太太这儿得来一份底气。

    原本,张佩月没有打算给儿子娶媳妇,攒钱是为着两人养老。只是哪晓得不聪明的半傻子儿,也有春天。

    一个旧时代的老人都能如此想,他们为什么不遵从两人深思熟虑过的意愿。

    烧完纸钱,又点燃香。

    那种特有的香味逸散在空气里,陈牛拿着镰刀,绕着几个墓开始忙活。

    时千是除根选手,在前面拔草。

    林南音负责把时千拔下来的草抖一抖,捆起来,丢借来的板车上。

    等忙完,陈牛再一起推到下面。

    祭拜完,更没事做了,一家三口像是村溜子,到处溜达。

    村里玩完,又去附近的山上。

    路过苞谷地,都能念叨起以前的事。

    陈牛还带路,把林南音、时千,带到曾经摘过梨的山上,再往更里面去,看他以前打过猎的山沟。

    林南音回忆了一把,当初翻山越岭砍柴、打猪草的日子。

    上山的好处是——总能找到些吃的。

    时千挺喜欢。

    陈牛、林南音加起来都没他能吃,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

    上完山,轮到下河。

    绕过捞鱼分鱼的鱼塘,走一段,再顺着河渠走,就能看到陈旧的小石桥。

    时千踩着人走出来的小道,往河边靠近,本想浅浅地泡个脚,结果蹄子还没挨到水就被陈牛硬拖上去。

    “水凉,祖宗唉。”

    时千:“哞哞。”

    又不是很凉。

    陈牛拉着不让,林南音还帮着哄,时千的泡脚计划原地宣告破产。

    在村里闲聊,附近转悠,看看山,看看水,并不奇绝的风景,陈牛林南音却待了小一个月。

    有的地方就是这样,你待习惯了,不觉得如何;离开久了,方才觉得寸寸土地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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