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167. 世界七(十五) 救赎文中驯养奴隶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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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扇柔荑微动,推开柴房的门。

    乌黎闻声朝着门外望去,四目相对之时,宝扇发觉,因为这些日子的未进粥饭,乌黎本就深陷的眼眶,越发向下凹陷,衬得那双异色瞳孔宛如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宝扇轻提裙裾,在乌黎面前俯身。曳地的衣裙,如同轻柔的羽毛般,掠过乌黎外露的脚踝。乌黎心中忍耐着想要躲避的念头,抬起头直视着宝扇。

    散发着香气的素面,被捧到乌黎面前——碧绿挺括的青菜,伴着红绿交加的爽口小菜。只需瞧上一眼,便知道宝扇的用心。长久未进粥饭者,腹部空虚,若是贸然用些荤腥之物,恐怕会对身体有碍。而宝扇端来的这碗素面,份量少,却足以饱腹,清汤中,只落了几滴香油,再不见旁的荤腥。

    宝扇柔声道:“婆婆说,你不肯用饭,会伤身子的。”

    乌黎的视线,从素面上轻轻掠过,开口却带着沙哑:“不过是奴隶,只要活着,能找个好主顾便好了。”

    哪有看守人会关心,卑贱的奴隶肯不肯用膳,会不会伤身。

    宝扇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柔唇微启:“可伤身痛体,总是不好受的。”

    乌黎却突然起身,伸手握住了瓷碗,指腹轻触着宝扇的玉指。

    “你……你们,当真要为我找主顾?”

    宝扇蛾眉轻拢,怯生生地收回手指:“爹爹以往带回来的奴隶,都是要为他们寻找新主人的。爹爹说过,能舍得重金买下奴隶的,定然是权贵之家,吃喝穿用不愁,奴隶们伺候新主人,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瓷白如玉的脸颊尽显无害,檀口中吐露出的话语,极其随性自然,仿佛将董一啸的说辞,全然相信,没有丝毫怀疑。乌黎神情微恍,自从初次见到宝扇起,萦绕在自己心头的疑惑,终于在此刻解开。乌黎彻底明白,为何柔弱善良如宝扇,会任由马商父亲,肆意欺凌奴隶,将他们当作货物转卖。原来是董一啸早就找好了说辞,来哄骗他心肠柔软的女儿——董一啸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奴隶们找一个好主顾,也是为了父女两个谋生计。至于奴隶们身上的鞭笞伤痕,与找到新主顾后,享受的荣华富贵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良善与无情,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在宝扇身上交织,最终还是纯色的白成了底色。

    宝扇性子纯良,是真。

    她待奴隶们友善,但却从未生出过放他们离开的念头,也是真。可是这一切,并不与她纯善的本性相悖。

    乌黎眸色沉沉,为自己即将要利用宝扇的善良,而生出丝丝愧疚。但想起奴苑中的卓尔,乌黎只能狠下心肠,再抬头时,他目光沉沉,说道:“是,不能伤身。”

    他长膊微伸,去接宝扇手中的瓷碗。但手腕处的疼痛,让乌黎眉峰拢起,手上立即失了力气,一时不慎,将瓷碗打翻在地。素面清汤,还散发着热气。乌黎却好似看不见一般,伸手去捡。

    “别碰。”

    宝扇柔声轻呼,但乌黎的手掌已经触碰到滚烫的热气。通红的颜色,从乌黎掌心蔓延,氤氲出大片绯红痕迹。慌乱之下,宝扇抓着乌黎的手腕,将他的手掌翻过来,仔细瞧看着被烫伤的痕迹。宝扇黛眉蹙起,一张玉瓷般的脸颊,因为受到惊吓而越发惨白。她捧着乌黎的手,俯身轻轻吹动。羽毛般柔软的气息抚慰着手掌上的伤痕。乌黎视线一动不动,看着宝扇用贴身的手帕,将自己宽大的手掌包裹好。

    宝扇紧拢的蛾眉,从始至终都未曾松开,她轻声问道:“很痛罢。”

    乌黎安静地颔首点头。

    见状,宝扇越发觉得这烫伤着实严重,不然依照乌黎沉闷的性子,怎么会承认伤口很痛,那定然是疼痛难忍,才让乌黎不得不承认。

    “手,很痛。”

    乌黎撩开衣袖,将被镣铐磨损得伤痕累累的手腕露出来,在看到宝扇面色发白时,心中浮现出一抹异样。

    但为了卓尔,乌黎还是下定决心,要利用面前这个柔弱不堪的中原女子。

    他压低声音,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不会逃跑……可以解开吗……”

    宝扇美眸轻颤,神情中有所松动。从异域来的奴隶,身上有镣铐束缚者,唯有乌黎一人。这样沉重的锁链,乌黎却要日夜佩戴,如今更是因此连瓷碗都端不稳了。宝扇柔唇轻启,刚要松口答应。

    乌黎却突然靠近宝扇,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眼眸,此刻变得柔软,他刻意放缓了声音,几乎贴近在宝扇的耳垂。

    阵阵酥麻,从宝扇的耳垂攀延至耳骨,让她面容羞怯,美眸轻垂。

    “将它,换作布帛,可好?”

    乌黎像是以此证明,脱离锁链,他仍旧处于布帛的束缚之下,不会伤人,更不会逃脱。宝扇只觉得面上热意蒸腾,下意识地答应了乌黎。她起身去取布帛,回来时柴房中的污秽,已经被负责洒扫的婆婆,清理干净。见到宝扇手握朱红布帛走来,乌黎伸出手臂,将身子上最脆弱的手腕,展露给宝扇。

    但手腕上感受到的,并不是乌黎意料之中的布帛束缚,而是清凉的触感。乌黎垂眸看去,宝扇正往受伤的手腕上,涂抹着清凉滑腻的药膏。

    白皙绵软的柔荑,触碰着他赤红的伤痕,乌黎手指微动,想要将那柔荑抓在手心。这股子思绪浓烈至极,以至于乌黎只能偏首,不去看宝扇,才能平复内心的躁乱。

    赤红的布帛,被虚虚地缠绕在乌黎的手腕。

    “紧一些……”

    乌黎出声提醒道。

    话刚说出口,乌黎便暗道自己头脑糊涂。无论宝扇缠绕地如何紧实,他都要挣脱掉。这布帛缠绕地松松垮垮,反而对他有利,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费心提醒。

    只是,乌黎瞧着宝扇小巧挺翘的鼻尖,沁出晶莹的汗珠时,心道:宝扇这般好骗,若是换了同他一样,居心不良的奴隶,可要被欺负了。他这般提醒,是为了让宝扇不被其他奴隶诓骗。

    将布帛缠绕好后,宝扇取出一枚钥匙,对准锁链上的锁扣,“咔哒”一声,禁锢了乌黎许多时日的锁链落在了地面。乌黎手腕脚踝顿时一轻,顿时觉得摆脱了沉重束缚。至于手腕处的布帛,乌黎只需稍微用力,便能轻松挣脱。

    但乌黎并没有当着宝扇的面,做出挣脱束缚,逃离董家的举动。他扬起手臂,赤红的布帛随风飘扬,映入眼帘的赤红颜色,让乌黎神情恍惚。

    这般艳丽的颜色,好似是在中原婚嫁之时,才会用到的。此时,却充当束缚,绑在了他的手上。

    乌黎让宝扇对他做些什么,无论是如何唐突蛮横的举动,他都不会反抗,以此来证明这新束缚的牢靠。

    但宝扇闻言,却面露纠结神色。犹豫之下,宝扇学着董一啸训斥奴隶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乌黎的脸颊。如同羽毛拂动,丝毫威慑都无。乌黎思绪浮动,想着:若是换了其他奴隶,宝扇还会这般绵软无力,楚楚可怜吗。

    只是在头脑中想想,乌黎便觉得无法忍受。他心底甚至浮现出一种名为可笑的念头:身为奴隶,却要绞尽脑汁地教看守人,如何驯养奴隶。

    真是疯魔了。

    但乌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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