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东: 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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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既没有叫停,常蔓转动方向盘,也准备路过,但写着边防勤务的皮卡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位身着迷彩服的青年。看样子三十多岁,看架势是一位老兵,至少十年兵龄。

    他有铜色皮肤,中等身材,嘴唇皴裂,颧骨处被晒得爆了皮。

    他走到跟前,朝车里的他们招了下手。

    老兵即将走到驾驶座车门前,常蔓下意识伸手开车门,陈既却已经先她一步下了车。

    常蔓愣了下。

    琮玉反应平淡,习惯了般,对常蔓脸上残留的惊讶感到奇怪:“你身边没有出头的人?你跟其他男人出门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你下车交流的?”

    常蔓笑了笑:“不是。”

    琮玉也笑了下。

    陈既下了车,还没说话,皮卡后边那辆油罐车上也下来两位同样既视感的老兵,惊喜地跑向他们,帽子都不在脑袋老实待着了。

    老兵眯着眼看了陈既许久,哈出的白气散了又聚,他终于惊讶地挑起眉:“你!”

    赶来的两人扑向陈既:“既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既接不住两个大男人,双脚后撤两步,被迫靠在车门上。

    琮玉和常蔓见到这副场面,默契得轻皱眉头,集中起注意力,车里氛围忽而静得像是夜里三点四十的楼梯间。

    老兵仰头大笑了一声,摘了帽子,攥在手里,原地转了两圈,面向陈既时,把帽子扔在他身上,比另外两人还要激动:“陈既!陈既!操!陈既!”

    琮玉的心被这一声一声激动揪紧了,侧身对着她的陈既面朝三人,嘴角勾起了她从没见过的弧度。

    如果这才算是笑,那她第一次见他笑。

    夕阳光的滤镜照得三张粗糙的脸像是抹了油、浇了蜡,陈既一身常服,融入迷彩,一点都不违和。

    陆岱川信里的画面突然具体了,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见到了他奉献的世界。

    日落即将消失在险要的盘山道,琮玉的心跳却开始如日出般蓬勃剧烈。

    她回头看了常蔓一眼,常蔓脸上的动容肉眼可见,她忽而很能理解她们会对这样的画面产生感动。

    军人只需要站在眼前,她们就会感动。

    因为是军人。

    天黑得很快,陈既被三个人围着说了太多话,琮玉和常蔓两个“旁人”没有身份打断他们,就陪他们待到皮卡和油罐车开启远光灯。

    终于,三位老兵想起陈既车上还有人,眼睛不太好的那一位问陈既:“几年不见,一聊话就多了,你们还往前吗?”

    陈既说:“再往前走要到后半夜了,不走了,在附近凑活一宿。”

    一位老兵点点头:“那你们把车开我们车边上吧,挡挡风。”

    另一位老兵偏着头看:“都是姑娘啊?”

    “嗯。”

    “可以啊你,还是退伍了好,女孩子都能见着了。”

    陈既没说话。

    老兵们也没多问:“先挪车吧,等会儿跟哥几个聊聊你这两年转业干了什么事业。”

    常蔓开车稳当,但山腰上倒车太考验技术,就把驾驶权还给了陈既。

    陈既挪了车,从后备箱里把毯子和保温杯拿出来,还有两盒自热饭。

    他把毯子扔琮玉腿上,保温杯放她脚下,自热饭她和常蔓一人一份,最后给她们关上车门。

    琮玉还不饿,把饭放在一旁,毯子扯开,到包里翻出一盒话梅,下车,走向陈既。

    老兵们正跟陈既抽烟、聊天,看到琮玉,冲陈既抬了抬下巴,提醒了他一下。

    陈既仿佛知道是琮玉,扭头时眉头是皱着的,预示着张嘴就是脏话。

    琮玉把话梅递给他:“打不开。”

    陈既没张嘴,只是接过来给她拧开。

    琮玉拿上话梅,转身回去,很乖的样子。

    陈既回身继续听老兵们说话。

    琮玉坐进后座,常蔓也没吃饭,她把话梅盒子递到常蔓跟前。

    常蔓拿了一颗。

    琮玉扭头又看向陈既,她向来耐得住寂寞,等待真相的日日夜夜湿冷又漫长,她都熬过来了,等待陈既又有多难?

    常蔓道谢:“我好多年不吃这个了。”

    琮玉听见了,但没理。

    “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在强调我们之间的差距,暗示你太小。”常蔓说:“其实只是下意识。”

    琮玉扭回来:“咱俩不是可以谈心的关系,你那些下意识的感慨不用跟我说。”

    常蔓笑了下:“早慧不是一件好事,少年老成会让你很孤独。”

    琮玉把话梅放下:“你又有多大?跟我装什么?少说点废话,这地方冷,留着哈气暖身子吧,不然半夜挺不过去。”

    琮玉说完又从包里拿了一根火腿肠,咬了两下,没咬开,又下车找陈既。

    这次陈既被老兵提醒了也没回身,琮玉也没叫他,只是拉了拉他的袖子,他都没看,但却精准地从她手里把火腿肠拿走,给她把塑料皮撕开了。

    火腿肠到手,琮玉转身回到车上。

    她很狡猾,常蔓能看到她的收益,却不会去尝试她的方法。因为被偏爱才有恃无恐。

    琮玉见常蔓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突然好奇。

    常蔓千方百计跟过来,看起来对陈既很感兴趣,但种种迹象又表明她对陈既没九姐那样执着。

    没那么执着,还会来沾染这一路的风霜吗?那不是有病吗?

    琮玉想起她仿佛临时抱佛脚的舞蹈水平,看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常蔓呼吸渐渐平稳,琮玉不知道她是不是睡了,把身上的毯子盖到她身上,拉紧羽绒服的拉链,下了车。

    现在已经九点了,天黑透了,除了月亮,就只有皮卡和油罐车大灯散发着微弱光芒。

    陈既扭头看到琮玉,凶巴巴地:“又要干什么?”

    “憋得慌。”

    陈既不听那一套:“滚回去!”

    “车里太闷了。”

    “免疫力低又缺氧,你要是惹不起你这个怂体质,嘴和腿就怂一点。”陈既当着人一点面子不给琮玉留。

    这话听得仨老兵都不好意思了,不自觉地去看琮玉的反应。

    琮玉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根本没听,走到沟子边上,往下看了一眼,很深,而且下山的时候有视觉盲区,很容易翻车。

    难怪拐弯的地方有撞车留下的破烂。

    琮玉蹲了下来,托住下巴。

    陈既要过去揪她,一个老兵拦住他:“既哥既哥!别冲动!跟小女孩计较什么!”

    “松手,”陈既被拽烦了,妥协道:“我不管她。”

    老兵这才松开他,一手勾着他脖子,拍拍他硬邦邦的胸肌:“狗脾气还跟当年一样。”

    陈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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