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东: 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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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其实明眼人早看出了点什么,但不敢深想。

    毕竟是陈既。

    陈既说是战友的女儿,那就是否决了别的关系,他这个人声望高,也是因为做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比他们都硬,都勇。

    只是如果女孩太想要他,他也能坚持不看她一眼吗?

    他是圣僧吗?

    他又不是。

    常蔓的烟抽完了,她想再点一根的,颂雅芝从她手里拿走了烟盒。

    她低下头。

    在不合适的时候遇到最想在一起的人,就会亲手撕掉入场券,退出争取的行列。后悔倒是不至于,反正人生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事。

    但是一定会难过。

    她也很俗,喜欢帅哥,喜欢这么硬的男人。

    比琮玉早,也比琮玉更深。

    但也只是这样了。

    她没少女的无畏,也没有少女的不顾一切,她有更多更重要的事。

    老秦错愕地看着琮玉摔在陈既怀里,揪着他的衣裳,肩膀抽搐着,无声地落泪,他心里的支柱也塌了。

    她原来喜欢三十多岁的人。

    陈既竟然允许战友的女儿喜欢上他……

    琮玉根本不在乎别人眼光,她把眼泪都流给陈既的衣裳,还在重复:“我不是孩子了陈既,我也不是你战友的女儿,我有名字,我喜欢你……”

    陈既让她抱了一会,自始至终表情如一,可能是他的耐性耗尽,还是扯开了她。

    琮玉心里的羊皮鼓破了,鼓面稀碎,敲在上边再不会有任何声音,抬头看陈既,扭头看大家,这个原本吵闹的环境忽而变成进行时的默片。

    她抓起卡座上不知道谁的棒球帽,跑出了ktv。

    又下雪了。

    马路中间的雪被车轮碾过千百遍,一条条奔往天南地北的浮雕花纹像她贴在手账本的手绘胶带,贴住了马路那么宽的伤口,还给了自然一片纯白的景象。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路边的积雪,看起来一个脚印五公分,要是踩在人的心里也能有这么深就好了。

    她笑了笑,怎么可能,他扯开了她不是吗?

    棒球帽下,眼泪好多,琮玉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父母,他们去世时她都没流过那么多眼泪。

    可是,真的好难过,她希望妈妈可以理解,她真的难过,真的喜欢他。

    这样对妈妈好像有点道德绑架,凭什么要理解她的爱情?

    她忽而又哭又笑。

    即便是借着酒精的力量当众表白,她也能知道,为了一个男人把父母放在第二位很可笑。

    就这样,她一路走向了旅馆。

    青木县的海拔比焰城还高,她不敢走太快,缺氧就坏了,陈既不在身边,除了他根本不会有人为她准备氧气瓶。

    想到这里她又笑了。

    除了陈既,没人在乎她死活。

    多么恰当的麻痹自己的一个理由,似乎只要想着他的好,她就可以凭着这一点为自己续命,甘之如饴沉溺下去。

    可是他不喜欢你啊。

    他甚至为了拒绝你,吻了别的女人不是吗?

    她终于回到旅馆,小黑猫就在玻璃门里,惶恐地看着她。

    她蹲下来,艰难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只能用艰难这个词,太冷了,眼泪流下来都会冻成冰的地方,伸出一根手指头,何止是艰难。

    小黑猫也伸出爪子,隔着玻璃,摁在了琮玉的手指肚上。

    琮玉肩膀突然塌了一些,眼泪奔涌而来。

    陈既能不能爱她啊,爱她好不好啊?

    她喝多了,警惕性变差了,所以不知道,陈既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这一路荒诞的笑声,奇怪的话,他都听到了,也记住了。

    此时,陈既站在她身后不远,看着她崩溃,向来没有波动的神情出现一条明显的罅隙,有些他没在自己身上发现的因子,冒出了芽。

    看着琮玉回到房间,他像是总算踏实下来,坐到自己房间的椅子上。

    他点了一根烟,少女的“喜欢”还在他耳边萦绕。

    没有人可以拒绝把满心欢喜捧到胸前的琮玉,他拒绝了。

    简陋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窗外雪落下的噗簌噗簌声响,手指间烟卷燃烧的动静,脑袋里杂乱无章的编曲,慢慢占据了全部的他。

    他太累了。

    奔波几年,也没有今天这么累。

    他允许自己的时间暂停了十几分钟,过后,他又恢复了,照常去洗了澡。

    洗完出来,躺在床上,被子左侧突然鼓起一个人的弧度,他不自觉地皱眉,掀开被子,看到戴着棒球帽的琮玉,眉头忽然锁紧。

    她平躺着,睁着眼睛。

    陈既静静看着她,锁死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

    琮玉还是坐了起来,躺着的话,眼泪会弄湿陈既的枕头,那太不礼貌了。

    她也不想在床上待着了,挪到了窗台,看着窗外没有暂停趋势的雪,倏然扭过头,看着陈既:“我缺氧了。”

    陈既穿着棉布运动裤和短袖,拿来了氧气瓶。

    琮玉没接,又看向窗外的雪:“我喝太多了,头很疼,胳膊也疼,就手腕这位置。”

    陈既好像没听见,没有反应。

    琮玉根本不是要氧气瓶,她想要陈既,只是陈既不要她。

    她看着窗外,雪一直下,越来越深,她的眼泪也像雪一样落不停,但不如它运气好,可以落进它想去的地方。

    陈既蹲下来,把吸入式氧气瓶的松紧带套在她脑袋上,不说话,但也没立刻起身,第一次仰起头看她,等着她哭完。

    她小小的手从宽大的袖子里露出来,几根细细的手指抓着氧气瓶,大眼睛哭成了好几层眼皮,脸上布满雪色,像是撒了一把盐。

    她吸了两口氧气,把松紧带扯掉了,帽檐的阴影下她的表情不太清晰,浑身的酒气倒是明显。

    陈既没开灯,她进来也没开,不知道什么效应,落雪似乎也是发光体,鹅毛大雪里,她竟然能看清陈既的五官。

    他是她见过最俊的男人,即便是在野人时期,他偶尔露出的皮相也把戏曲舞台上的小生们比了下去。

    她冷不防捂住他的脸,手慢慢向下,又捂住他的嘴,歪着头,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你是不是觉得,我瞎了?”

    陈既没说话。

    琮玉松了手,身子往后仰,双手拄在了窗台的边缘,偏头再次看向窗外:“我们年轻人的世界,你这种行为纯扫兴。”

    她的声音很平稳:“陈既,你为了拒绝我而拉别人演戏的样子,真扫兴。”

    陈既一直在听她说话,仿佛她想说什么都可以,就是没有反应。

    琮玉没有那么多话要说:“你其实除了帅,就很普通,一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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