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买卖: 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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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傍晚风微凉,却拂不去心底的惊慌。

    “你……”郝清越颤抖着嗓音,慌的人缩起来了,“什、什么?”

    “你不是他。”任广溯又重复了一遍,边说还边将郝清越从怀里拉了出来。

    这下,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无处遁形。

    任广溯有些心疼,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他今日就要将此事做个了结。于是,任广溯忍着那点私心杂念,又问:“你是谁?”

    刚刚任广溯分析的实在太多了,每一处露馅的点都被点出来。在郝清越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时候,他那点想要隐藏的东西早已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一处不同是改变,那么多处的不同还能是改变?

    郝清越本就不擅长说谎,不然从前他做错点事情就不会被他爸妈骂,连巧言善辩都不会。

    此时,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被任广溯发现了。

    任广溯的眼睛直盯着他看,本就心虚不已的郝清越浑身都在哆嗦,他声音发抖的说:“郝清越。”

    任广溯盯着他没作声。

    郝清越被盯的很是害怕,又说:“我是郝清越。”

    任广溯语焉不详,“你是郝清越?”

    “我是。”郝清越知道眼前的事态很严重,可都被看穿了,他也辩驳不了,因为露出的马脚太多了。他只能慌张的解释,“我、我也叫郝清越,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郝清越……”

    任广溯心中惊诧,“同名同姓?”

    郝清越慌忙点头,“是。”

    任广溯原本攥紧的拳头一松,郝清越这声“是”,就是变相的回答说他不是原来的那个郝清越!

    纵然早有猜测,甚至心底已经笃定了,可如今在听到郝清越亲口承认时,任广溯的心头又是涌出了各种情绪来。

    他满眼复杂的看着惶恐不安的人,顿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原是哪里人士?”

    都被人揭穿了,都到这个份上了,郝清越也没有再隐瞒狡辩的心,就直接坦白了,“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不是大靖。”

    任广溯心下翻涌,克制着又问:“为什么来?”

    郝清越答:“不知道。”

    任广溯不解,“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郝清越解释道:“我本以为我都要死了,可谁知道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说完,他又强调,“这一切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想要占别人的身体。”

    任广溯听他这话是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提了起来。前者是因为占掉这副身子非郝清越本意,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后者则是郝清越自己也搞不懂这件事是为什么,那就是个强大的不可控因素,随时可能会出岔子。

    任广溯又问了遍,“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郝清越觉得经此一事他和任广溯之间的距离要变成马里亚纳,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顶不是自己的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原来的郝清越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这躯体还回去。变成这样不是我想的,我没有任何的坏心。”

    说着,郝清越眼眶又红了,“我只是觉得,我既然已经占了这躯体,那我就要好好活着,为他,也为我自己。”

    任广溯被郝清越这剖析惊的半晌没说话。

    郝清越也静静的等待审判,只是他手指却在无意识的做着小动作,可见其紧张。

    云霞弥漫,却丝毫不浪漫。

    过了许久,任广溯才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活着吧。”

    本以为自己是死刑的郝清越惊讶抬头,他不敢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不是要为他、也为你自己活着吗?”任广溯声音轻缓,“那就好好活着。”

    郝清越眼睛里露出点惊喜,可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他试探一般的问:“你不觉得我是怪物吗?”

    任广溯反问:“有怪物会天天挣银子为我抓药看病吗?”

    郝清越被反问住了,回神之后才说:“这不一样。”

    任广溯问:“哪里不一样?”

    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怎么会一样?

    “不是这么算的。”郝清越轻声说。

    “我觉得没有甚不同。”任广溯知道这事给郝清越吓的不轻,他自己都还没缓过气呢,“你们都叫郝清越,怕也有几分缘分。而此事又非你本意,他又不知去了何处,既如此,你就当是带着他一块活着吧。”

    这话又把郝清越说的泪流满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被当做妖怪抓起来烧死,再不济任广溯要对他狠狠发脾气、然后再严厉凶狠的质问他、把他当做罪魁祸首,再将他从这里赶出去……各种难堪要命的场景他都设想过了,也做好了准备,毕竟真的是他占了原主的身体,即便这不是他想的,但他就是得了便宜,这些也该他受着。

    可万万没想到,最后任广溯却根本没有这么做,他甚至还安慰他,很善解人意的说要他带着原主一起活下去。

    任广溯怎么这么好?

    这一刻,长期压在郝清越身上的一道枷锁被卸了下去,他像是得到了短暂的救赎。

    任广溯抬手帮他擦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郝清越摇头,眼泪都被他甩出来了。

    任广溯无奈的等着他哭完。

    刚刚那些话是他的真心话。自从确定郝清越换人之后,任广溯就一直在思索原来的去了哪里,这件事坦白之后又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很久,他其实也很无力,因为即便知道了真相他也无能为力。他驱不走现在这个,也找不回来从前那个。一切太超乎凡人所能,他真的束手无策。

    最后,他只能宽慰自己,不论里面的芯子是谁,至少外面的那副躯体还是郝叔的儿子,既然如此,那就当是郝叔的儿子还活着吧,郝家的血缘……

    好吧,在郝叔临了提议他们结为契兄弟时,就已经不看重香火了。

    说任广溯对郝父一点愧疚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当初来临水县后郝父前前后后帮了他不少的忙,临终前也是将郝清越托付给了他,他自己答应了的。可如今芯子丢了,只剩下个壳子,到底不是原原本本的那个,他的承诺没有完成。

    但愧疚是愧疚,真要他把现在的郝清越弄死他也做不到。一来是那具躯体问题,二来是他的本心。

    从前的郝清越的确不讨喜,他也真的不喜欢;但现在的郝清越才是他动了心思的人,他想要把那段关系坐实。旁人与自己做对比,任广溯没有善良伟大到因为别人而牺牲自己。

    ——他选择了现在的郝清越。

    第42章

    话说开了,心底的枷锁也放下了。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惶恐不安了这么多天的郝清越终于踏实了许多,连白日里哭红的眼睛都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偷瞥着身侧的任广溯,心想他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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